二人策马前行,马蹄踏地之声犹如密集的鼓点,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没走出几里路,孙燕猛地一拉缰绳,缰绳在他的手中绷得笔直,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那声音划破长空,前蹄高高扬起,带起一片尘土,随后稳稳停下,身姿矫健而有力。他回过头,神色凝重地对班豹说道:“班豹,我们此次进城,是绕道而行,还是直接从正道走?你有何想法?这关乎我们此行的成败,须得谨慎思量。”
班豹微微仰头,仿若在仰望苍穹寻找答案,思索片刻后,粗声粗气地回答:“绕道的话,进易州南门路程较远,仿若那遥不可及的天涯之路;要是走正道,从西门进去会近些,就像近在咫尺的目标。”
孙燕眉头紧锁,仿若两道深壑刻在额头,面露担忧之色:“可这正道必定要经过秦军的营地,秦军防守严密,仿若铜墙铁壁一般,我们一旦从那儿过,必然会有一场激烈残酷的恶战,这可如何是好?这无疑是自投罗网啊。”
班豹一听,双眼圆睁,仿若燃烧的火球,脸上闪过一丝无畏的神情,拍了拍胸脯说道:“少爷,之前我们背着文书,单枪匹马都能奋力闯出秦营。如今我们已经取到救兵回来,难道还会惧怕这些秦贼吗?依我看,就走正道,直接杀过去!我们有实力,也有勇气,定能闯过这一关。”
孙燕听了班豹的话,心中豪气顿生,仿若汹涌的潮水在胸膛澎湃,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仿若闪耀的星辰,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那我们就走正道!我来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紧紧跟随,千万不要掉队,若是遇到危险,也好相互照应。我们并肩作战,定能突破困境。”
言罢,孙燕双腿夹紧马腹,仿若与战马融为一体,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秦营冲了进去,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孙燕一边冲锋,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声大喝:“你们这些秦军听好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让开,躲开我的,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要是敢阻拦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你们的选择,不要自误。”
二人一冲进秦营,便如猛虎入了羊群一般,势不可挡。孙燕手中长枪上下翻飞,寒光闪烁,仿若银色的蛟龙在舞动,对于远处的秦军,他长枪一抖,便将其挑落马下,仿若秋风扫落叶;靠近身边的,他则猛地抽出腰间的锏,狠狠砸去,只听一声声惨叫,秦军纷纷倒地,仿若被砍伐的树木。秦兵们哪见过如此勇猛的架势,顿时被打得叫苦连天,四处逃窜,阵型大乱,仿若溃败的蚁群。
蓝旗兵见此情形,吓得脸色苍白,仿若被抽干了血液,慌慌张张地朝着前营飞奔而去,脚步踉跄,向王翦禀报。王翦正在营帐中休息,听到禀报,猛地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怪异的吼叫:“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孙燕,竟然敢来闯我这营地!真不知道这小子这次又请了什么帮手来,哼,我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这小子是在自寻死路。”
说罢,王翦迅速披挂整齐,金属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提长枪,大步跨上战马,动作敏捷而有力,率领着一众将领风驰电掣般冲出大营,仿若汹涌的洪流。刚出营门,便看到孙燕正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追杀着众秦军,王翦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双眼冒火,怒不可遏地催马上前,手中的长矛向前一指,仿若要将天空戳破,大声吼道:“来的可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孙燕?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的本领,竟然敢孤身一人来闯我这大军营地!你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孙燕在秦军阵中左冲右突,手中长枪如龙蛇舞动,杀得秦军血肉横飞,他一心只想夺路而过,尽快进入易州城,仿若归家的游子。就在此时,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孙燕下意识地举目望去,只见一员敌将头戴皂色头盔,身着黑色铠甲,胯下一匹乌骓马,仿若黑夜中的幽灵,手中握着一杆蛇矛,威风凛凛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孙燕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他的仇人王翦。
刹那间,孙燕只觉热血上涌,仿若沸腾的岩浆在血管中流淌,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仇人相见,那股仇恨之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仿若燃烧的地狱之火,心中暗道:“好你个王翦,今日终于让我碰上了!”遂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这黑贼,想必就是王翦吧!我苦苦寻觅你已久,正想着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你现在竟然还敢主动上前阻拦我的去路,真是自不量力!休走,看我取你首级!你今日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言罢,孙燕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双臂肌肉紧绷,仿若坚硬的磐石,高高扬起,随后猛地朝着王翦的心口狠狠刺去,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仿若恶鬼的咆哮。
王翦见孙燕来势汹汹,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仿若警惕的猎豹,连忙双手用力提起长矛,大喝一声,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而迅速,用矛杆将孙燕的长枪架住,随即用力一挑,试图将孙燕的兵器挑飞,仿若要将对手的武器夺走。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转眼间已经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却依旧不分胜负,仿若两虎相争。
一旁的班豹看到两人激战正酣,心中早已按捺不住那股子好战的热血,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只见他豹眼圆睁,仿若铜铃一般,满脸涨得通红,猛地发出一声高喊:“王翦,休要逃跑!你且看看,你家班祖宗来了,你今日可得小心了!”喊罢,班豹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那马吃痛,嘶鸣一声,朝着王翦狂奔而去,仿若一道黑色的旋风。班豹双手紧紧握住双锏,高高举过头顶,作势就要朝着王翦砸去,仿若雷神挥舞着神锤。
王翦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仿若被一道寒风吹过,他瞧了瞧班豹那凶狠的模样,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不敢独自应对,连忙指挥身旁的众将,大声喊道:“给我上,把他围住!”众将领命,迅速朝着班豹围拢过来,仿若饿狼围捕猎物。
然而,这班豹着实勇猛无比,手中的两支锏在秦军阵中上下翻飞,虎虎生风,仿若两条飞舞的蛟龙。只见他左冲右突,锏到之处,秦军将士纷纷惨叫着倒下,仿若被收割的稻草。王翦和八员偏将虽奋力抵挡,但在班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不多时便被杀得大败溃输,原本严密的包围圈也被班豹硬生生地闯开了一个大口子,仿若坚固的堤坝被洪水冲开。
班豹杀得兴起,见王翦等人败退,哪肯轻易放过,仿若嗜血的恶狼,他迅速掉转马头,朝着王翦的背后直抄过去,仿若鬼魅一般。王翦见势不妙,自知难以抵挡班豹的勇猛,心中焦急万分,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他虚晃一枪,佯装朝着孙燕刺去,随后猛地一拉缰绳,掉转马头,朝着下方狼狈逃窜,仿若丧家之犬。
孙燕见王翦要逃,岂肯罢休,仿若执着的猎人,立刻催马执枪,紧紧地在后面追赶不舍,口中还大喊道:“王翦,今日你哪里逃!你逃不掉的。”而班豹此时更是杀红了眼,仿若疯狂的战神,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发出一声声怪叫:“休要放走了王翦!有种别跑!”声音响彻整个战场,那气势仿佛要将王翦生吞活剥一般,紧紧地跟在王翦身后,仿若不离不弃的影子。
王翦在前面逃窜,不时扭头回看,见孙燕和班豹如影随形般追来,心中大怒,仿若被激怒的雄狮,咬牙切齿地暗道:“这两个小冤家,真是不知死活,这般紧紧地追着我不放!罢了罢了,说不得只好祭起宝剑将他们诛杀了!”可他心中又犯起了嘀咕,眼下是两个人一起追来,这宝剑一旦祭起,一次只能诛杀一人,若是斩了孙燕,那班豹如此凶猛,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与自己拼命;可若斩了班豹,孙燕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王翦心中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仿若陷入了泥沼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孙燕的马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自己。王翦心急如焚,仿若被烈火焚烧,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得一咬牙,从腰间迅速抽出宝剑,口中大声吆喝道:“孙小辈,休要再赶来,看我这宝剑取你性命!你这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