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蕙在墙头上听的真切,这特么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东边屋子里传出一个声音:“大哥,等我把夏荷那小贱人弄到手,给你也乐呵乐呵。”
邓蕙当即朝那间屋子看去,说话的应该是廖老二,既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也是揍,一双也是揍。
邓蕙轻巧的跃下院墙,两步窜到廖老大近前。
廖老大刚转身往屋里走,突然感觉脑后生风,接着人事不知,软趴趴的往地上倒。
邓蕙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薅着他放到墙角边喂蚊子。
东边屋里的廖老二正得意着,突然门被打开,他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接着失去了意识。
邓蕙扛着麻袋从院墙跃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照着麻袋一顿拳打脚踢。
廖老二被疼醒了,在麻袋里骂骂咧咧:“谁特么敢打老子,有种的把麻袋打开,老子跟你单挑。”
迎接他的是更重的拳头,只听麻袋里传来哀嚎:“窝的牙,掉、掉、掉了。”
邓蕙才不管那么多,对付廖老二这种人,她可不会手下留情,不把他打怕了,他是不知悔改的。
邓蕙把廖老二暴揍了一顿,拖着麻袋回到廖家门口,把麻袋解开,把廖老二倒出来。
廖老二这会儿已经昏死过去,邓蕙拿上麻袋去她拴马的地方,骑上马回家了。
次日,邓蕙用过早食就出门了,她刚走一会儿,邓勇也提着个布袋骑马出去了。
钟氏把邓蕙昨天摘的花椒晾在院子里,把小细杆子挑出来。
杜氏也过来帮她一起挑。
钟氏和她说:“弟妹,咱们晚几日启程,你再多住几日。”
杜氏没有不快,善解人意道:“行,我听姐姐的,等姐姐家里不忙了咱再走。”
钟瑞轩跟着邓蔚去了学堂,钟语宁有些无聊,安安静静的坐在屋檐下。
钟氏回头看了眼侄女道:“宁宁,下午姑母带你进城玩儿。”
“好啊!”
钟语宁突然来了精神。
邓蕙刚到白云村村口,就听见村口闲聊的妇人在议论廖老二。
“廖老二个二流子,被人打没啥稀奇的,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哥几个都不是好东西,作恶多了,活该被打。”
一个妇人还和邓蕙打招呼:“这不是邓姑娘吗?又进山呀?”
“嗯。”
邓蕙点点头,绕过几个妇人,打马进了村子里。
夏荷正在家门口张望,看见邓蕙打马而来,高兴的对她招手:“邓姐姐。”
邓蕙到了夏荷近前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夏荷把大门打开,“邓姐姐快进来。”
邓蕙下了马,牵着马走进院子里。
夏荷把院门关上,挽着邓蕙到胳膊道:“多谢邓姐姐给我出气。”
“你都知道了?”
夏荷道:“我们村就这么大,村里人都起的早,廖老二被人揍的鼻青脸肿这事儿,一早上就在村里传开了。”
“他活该。”
刘婶刚喂完鸡,看见邓蕙问:“蕙蕙,吃早食了吗?”
邓蕙道:“刘婶,我用过早食了。”
“哦,快屋里坐。”
“不了,我和夏荷这就进山了。”
邓蕙又朝夏荷道:“夏荷,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夏荷说:“我都收拾好了,背篓里还装了干粮,邓姐姐咱们走吧!”
“嗯。”
邓蕙带着夏荷又进山了。
傍晚时,邓蕙在刘婶家用过饭,才骑上马往回家赶。
邓勇比邓蕙回来的还晚,家里人都歇下了,钟氏连忙给他端来饭菜。
邓勇把屋门关好,从两只袖子里摸出几个金锭,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金锭,桌子上瞬间摆放了八九个金锭。
钟氏眉开眼笑,轻手轻脚的拿着金锭回屋去藏好,等她藏好金锭回到堂屋时,邓勇已经吃上饭了。
钟氏坐在一旁,看着他用饭,“勇哥,我下午进城给宁宁和轩儿挑了件礼物,用了五十两银子。”
邓勇一边吃饭一边说:“应该的,宁宁和轩儿大老远来,你这个当姑姑的,哪儿能少了见面礼。”
“蕙蕙下午又摘了半背篓花椒回来。”
邓勇想了下说:“家里这会儿也忙,我明天进城办路引,要不你和弟妹先去顾县。”
钟氏不乐意道:“勇哥,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我都和弟妹说了晚几日启程。”
邓勇见妻子执意要和他一起走,只好道:“行吧!山里的花椒应该摘的差不多了,让蕙蕙明儿就别进山了,等这次的花椒都晒干,咱就去顾县。”
钟氏点点头:“勇哥,你快用饭。”
五日后,邓蕙摘回来的花椒都晒干了。
早上,钟氏拿了个布袋,装了十几斤花椒进去,把晒干的木耳另装了一个布袋,还有去年冬天晒的笋干也装了些。
钟氏装好给弟弟带的东西,把剩下的花椒留了些自家用,其余的拿了个布袋装起来,给丈夫拿去城里卖。
邓勇等邓蕙从夏荷家拿了花椒来,上称称了一下女儿从夏荷家拿来的花椒,十斤冒头。
“蕙蕙,在夏荷家里过秤了吗?”
“没有,夏荷倒不甚在意卖多少,还怕银子多了,她们娘几个守不住。”
邓勇能理解,他们家这几年卖花椒赚了不少银子,他每次去城里都不敢把花椒都拿上,要分好几次卖,还要提防被城里的小混混们盯上,赚来的银子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用,怕遭来祸患。
邓勇觉得夏荷能这么想,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们家又没个男丁,夏雪武艺还没学成,银子多了不一定能保的住。
“你给夏荷银子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被有心人看见。”
“我知道。爹,我和你一起进城卖花椒,我顺便去朱府找朱小姐。”
邓勇思索着:“要不问问朱老爷收花椒吗?咱这些花椒全卖给他,省的再去酒楼、食肆问去了。”
邓蕙也觉得他爹这想法不错,“爹,那我去吧!我和朱小姐算熟人了,我直接问朱小姐就是,你把家里安顿一下。”
“也行,你路上小心点儿。”
“爹放心吧!谁敢劫我的道?我打的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邓勇笑了笑,女儿的身手不在他之下,要真打起来,他还不一定打得过女儿。
“你爹这是客套话,咱谦虚点儿。”
“知道了,爹放心吧!”
邓勇从马棚里牵出马,把两布袋花椒绑在马儿身上,看着邓蕙送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