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和男人上挑的眉梢对上,火星子在空气中碰撞,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叫嚣的击打声。
谢九肆悠闲至极,一手甚至把玩起掌心的银色打火机,青紫色火焰跳跃照亮男人眸底越发掠夺性的目光。
温漓鸢刹那间移开目光,身侧莹白纤细的手指骨绞得发白。
绯红的唇瓣紧紧抿着,一遍遍说着忍耐、忍耐。
只要再忍十个月就够了。
“九爷好眼力,我自愧不如。”温漓鸢扯着脸上的笑回。
楼意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底的不满越发上涌,刚刚九肆哥说的明明就是女人的三围,他怎么会这么清楚温漓鸢的三围?
难道真的是看出来的吗?
楼意目光落在身姿颀长,姿态慵懒的谢九肆身上,一遍遍猜测两人的关系。
绝对不清白。
“温小姐!请你来是让你帮我做一身旗袍,九肆哥平日说话习惯了,还希望你不要生气,我可以给你加价的。”
楼意为了阻止两人目光的交叠,放声打断了这奇怪的氛围。
“温小姐,您跟我来吧?”
这时张河刚好送来找到的量衣服的尺子,温漓鸢接过池子跟着楼意去了客房。
客厅,谢九肆声线冷下来,盯着张河开口,“找个理由将不想关的人赶出去。”
言罢,咔嚓声起,男人点燃一根香烟,徐徐烟雾缭绕勾勒出男人悍利的下颌线条。
张河思考两秒就知道谢总不想见的人说谁,几分钟后有了合适的理由。
房间,楼意双手抬起来,目光倨傲的看着温漓鸢,下巴抬了抬示意让人开始测量。
“温小姐,你和九肆哥关系很好?”
温漓鸢低眸查看尺子的标准,听到这话时只是蹙了下眉,面无表情开口,“楼小姐多虑了,我和谢总认识而已。”
“温小姐,跟我你不用说假话,毕竟就算九肆哥和你有什么,只要等我和他结婚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温小姐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也想攀附九肆哥的........”
“毕竟....”楼意嘲讽似的看她一眼继续开口,“谁会放弃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呢?整个港城最优秀的就是九肆哥了,我知道你喜欢他是人之常情,但是.....温小姐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种身份和我们天差地别。”
“温小姐,你可别因为一些虚幻的东西走错了路!”
楼意说到最后眼神凌厉起来,她不会允许有人跟她抢谢九肆。
谢九肆有生理需求她理解,也可以找其他的女人解决。
但是谢九肆只能喜欢她,不能喜欢其他的女人!
温漓鸢听着这些话,心底没什么情绪,有的只是对楼意的不解,谢九肆这样的人谁会喜欢上他?
总有人觉得有人要抢她的垃圾。
“楼小姐,这些话您应该跟九爷说,毕竟要是他喜欢你的话就是你不说,他也会离其他的女人远远的,您应该去找根源问题。”
“不过,楼小姐您放心,我对九爷没有多余的心思,您大可放心。”
温漓鸢边说边退后,将测量好的数据记下来。
“叩叩。”
两人的目光一直看向房门方向,“楼小姐,楼家出事了,您母亲刚刚打电话来让您回白城。”
张河的声音,温漓鸢眸子微深,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更像是谢九肆疯子的性子。
攥着尺子的手指紧了紧。
“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楼意情绪不稳,瞬间拉开房门盯着张河问。
“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刚得知了消息,楼小姐您现在跟我来,我已经定了最早的航班送您离开。”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温漓鸢还是开了口,“张助理,载我一程吧,送我到大路上就行。”
张河丝毫没有犹豫拒绝,“温小姐,我现在时间很赶,对不起不能载你。”
明明到大路上就是顺路的,温漓鸢更加确定了就是谢九肆搞得鬼。
楼意根本没注意这些东西,满脑子都是楼家出事了,楼家不能出事不然她就没身份跟谢九肆在一起了。
人全部离开,最后房间只剩下温漓鸢,将手中的尺子放在台面上。
温漓鸢就要转身离开,但是下一秒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谢九肆指腹上银色打火机亮起火焰,亮光乍起,清晰看到男人脸上玩味的神色。
温漓鸢下意识脚步后退几步,眼睫颤得厉害。
“九爷.....”
“测好了?”
“嗯,我马上回去准备做旗袍的材料,您放心一个周左右就能拿到。”
温漓鸢说这话意思是让她赶紧离开,但是谢九肆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一样。
嗓音淡淡,丹凤眼眼尾上挑,勾起一滩潋滟的花色。
“这样啊。”
“对,我现在就先回去准备......啊!”
错身的瞬间,温漓鸢被男人拽住手臂一把拉过来,鼻尖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被吓了一跳。
“温小姐,这么喜欢做旗袍啊?”
“要不你也给我做一身?”
温漓鸢身子僵硬,男人喷洒的热气落在她的耳廓处,有点酥麻痒意。
“九、九爷,你穿不太合适.....”
“不是有男性中式的?还是说温小姐不想接我的单子?”
这话她敢说不吗?
“九爷说笑了,能接九爷的单子是我的荣幸。”
温漓鸢皮笑肉不笑,谢九肆‘哒’一下将台面上的尺子递给温漓鸢,薄凉的唇瓣开口说话。
“既然这样,现在就开始测量吧,希望温小姐能测得准。”谢九肆善解人意的抬起双臂,深邃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
尺子被塞进女人的手中,看着在她面前摆开双手的男人,温漓鸢捏着手中的尺子不知道从哪里先测。
她不是不会做男性的,但是对方是谢九肆就.........
“怎么?不会?”
“来我教你。”
谢九肆握着她的手,用尺子测自己肩宽、腰长.....
在这过程中,谢九肆的凛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如鸦羽似的睫毛扑簌簌的眨个不停。
唇角勾笑,男人笑得浪荡,“温小姐,你在怕什么?”
深邃墨眸睨人,抬眸正好对上男人掠野的眼神,温漓鸢挣了下手指骨。
“九爷说笑了,我怕什么?”
“呵,这样啊?”谢九肆伏低脑袋,散漫的语调落在她的颈部。
“那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