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都反了。
莫淑珍已经哭的鼻涕眼泪齐下来,抽泣间,鼻涕泡都吹了老大一个。
她气急攻心,都说不出话来,只慌不迭的点头。
苏辰宽颓然坐下,完了,都完了。
生意赔大了。
为了诱捕一个苏沫玉,现在,他似乎要把女儿,也给赔进去。
那死肥仔是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了。那可是吃喝嫖赌抽没一样落下的主儿,欠下的风流债,更是数都数不完。
虽说家里有点钱,但苏青瑶毕竟是自己娇养大的宝贝女儿,从小手心里捧着长大的。真要嫁进那样的人家,那样的烂人,苦日子有得过了。
但是,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死肥仔看上的,可是苏沫玉那贱人,万一,万一他只下手苏沫玉。
他心里抱着万一的可能,居然往休息室那边奔过去。
可鱼子酱,还像个守门将军一样的,坚守在门口。
而且鱼子酱特别防着他,见到他,立马把森森白牙呲露出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地吼声。大黑眼睛里,也都是凶狠的一批,就那眼刀,都能把他搞成片皮鸭。
苏辰宽又一次的,当了怂瓜。
只有庞老太,苏辰宽夫妇闹成那样,她还饶有兴趣的喝茶吃点心,仿若在戏园子里看大戏。
……
房间内,大战还在继续。唯一观众苏沫玉却已经打起了哈欠。
那药料可真牛逼,两人的战斗力还很旺盛。
不过,活春/宫看久了,确实污眼睛。
她恶心的干呕了两下,不行,这废料看多了,真的会恶心想吐。
瞅眼看见旁边还有个卫生间,收了手机,走了过去。反正料已经录得够多,够用了。
在卫生间里,苏沫玉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流声,终于盖过了外面的呻吟低吼声。
她把自己的手仔细洗了,脸也洗了,补了口红,收拾清爽了,这才推开门出去。
不知是那药效过了,还是俩人已经精疲力尽,没了战斗力。
那死肥仔,横躺在床的一边,身上尽是血红的抓痕。
这应该是苏青瑶的杰作,她新做的美甲,大展了神威。
估计是金/尽疲乏脱力了,他居然在床上,睡过去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
而苏青瑶,则无力的靠坐在床的另一角。
她已清醒了些,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苏沫玉嗒吧着嘴巴摇头。好惨呐!
苏青瑶坐在床角嘤嘤哭泣,她身上的衣服,已成褴褛,精致的美甲片,已经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处,精心烫过的大波浪,也篷乱得如鸡窝一般。
最显眼的,是她身上的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可以联想到,那死肥仔,用了多大力。
她听到声响,看到苏沫玉从卫生间出来。立时,她原来呆滞的眼睛,像看到仇人一般的,血红值直线上升,张牙舞爪的冲上来,想撕了苏沫玉。
“唉唉,别过来,我可提醒你,你是打不过我的,你上来,自己想吧!”
一个“打”字,提醒了苏青瑶。
甭说她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精疲力竭。便是她平常最好的状态,也打不过苏沫玉,高高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
但她越想越气,一下又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撕向苏沫玉。
苏沫玉一撇嘴,手掌轻轻一扇,苏青瑶跌趴在床一角。便是这样,她手下是留了情面的。
“我警告过你的,再发癫,老资真削你。”
苏青瑶怂了。想想自己刚才的遭遇,特别委屈的把头埋进床里,“哇哇”的大声哭。
切!苏沫玉一点都不同情,他们,自作自受。
但那两白花花的躯体,实在是辣眼睛。
她把一床薄被,随手盖在死肥仔身上,又抓了块床单,扔苏青瑶身上。
做完这些事,她才拍了拍手掌,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门拉开。
“吱。”
鱼子酱感知门开了,让出了一大半,但它,还继续保持着战斗姿态。
苏沫玉神采熠熠的走出房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向苏辰宽。
“谢谢叔叔安排的大戏,很精彩。我还有事,先走了。好物料随后发你哟!
酱酱,活干完了,走吧!”
苏沫玉叫上鱼子酱,头也不回的,水灵灵的出了清江会馆,不带走一丝云彩。
至于后面的事情该如何解决,苏庞两家如何撕逼,那不关她的事了。
她也没兴趣知道。
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苏辰宽夫妇,赶忙奔向休息室,看到苏青瑶的样子,惨叫一声。
啊~
……
雁栖关。
在薛鹊的白发,又添了几丝时,那大宝贝,醒了。
睁眼看到陌生的世界,待眼睛聚焦后,他才看清,在他身忙来忙去的,是一头发胡子都花白了的小老头。
小老头也发现他醒了,忙的招来一名亲卫吩咐。
“快去回禀将军,就说,大宝贝醒了。”
转身,他笑得像一朵老菊花盛开,“醒了。小子,你可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总算是挺过来了。”
说罢,小老头拉起他的手,仔细的诊脉。
“这,这是哪里?是你救,救的我?”石墨一沙哑着嗓子问道。
“哦,这里,是雁栖关。是青竹救的你回来,我只是给你治的伤。”
说起伤,石墨一伸手想去摸一摸,却被小老头止住了。
“别碰,刚换的药,还不能解开。”
石墨一手滞了一下,但还是轻轻摸了一下,是,纱布。
这种质感和触感,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他心下一动,竟有些热泪盈眶。
“咦,你这孩子,哭啥呢?你的伤虽然骇人,但死不了,养养就好了。”
小老头见孩子哭了,忙慌不迭的安慰他。
石墨一见老人真急了,心下过意不去,忙扯出一个笑容,想坐起来,与老人唠唠。
可身子刚动了一下,扯到伤口,疼得他嘴角直抽抽。
他不敢动了,思绪飘到了过去。
全家流放,半道上,却遭山贼截杀,全家都死了,他也受了重伤昏迷。
那天是周末,终于可以放月假了,他收拾了些简单的物品,准备骑车自己回家。
骑了多少次平安无事的路,那天,突的冲出一辆失控的汽车,一声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后,他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