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几人走后白人男子对着强尼点了点头,“虽然我不赞同这种暴力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真的非常解气。”
其他两人也点了点头。
说罢,男人拍了拍胸脯做起了介绍,“我叫艾芙林·米勒,一名作家。这位是落雨,一位伟大的酋长,旁边那个是他的儿子,飞鹰,是一个热爱守护家园的勇士。”
落雨指了指旁边的查尔斯打起了招呼,“你们好,我们其实已经见过了,在坎伯兰瀑布的河流那里,当时你们在迁徙......”
查尔斯低头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想那么多。
看到两个人饶有兴致的模样,艾芙林·米勒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两个人一定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听着,两位绅士,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你们像这样热心人士的帮助......”
随后,他详细阐述了安巴里诺州政府对印第安保留地犯下的种种罪行,而且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保留地里的石油。
强尼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举动让艾芙林·米勒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是对方恐惧了。
随着最后一口香烟的吐出,强尼开始了自己的解释:
“你们可能不知道,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有黑心资本家和政客,而这两者往往会带来军队来保护他们的财富。”
“这是美国这些年来亘古不变的真理,我相信未来的美国也会是这样。”
飞鹰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对方不愿意帮忙,不过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早就习惯了。
他扯了扯落雨的衣袖,“我们走吧,指望一个政府人员帮忙还不如指望我手里的枪呢!”
艾芙林·米勒见立马开始从中调和。
这样一个愿意帮助印第安人的白人警官也太少见了。
尽管被帮助的印第安人是他的朋友。
他连忙挥了挥手,“警长先生,我们不需要你们帮忙对抗军队,我们只想要得瓦伦丁旁边那间油厂里的勘探报告。我们需要他作为控诉州政府的证据。”
“哈哈哈哈哈哈”强尼听到对方天真的想法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误会,“这种利润高达上百万美元的生意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报道被取消吗?米勒先生,你们的计划实在是太幼稚了。”
“我不是不愿意提供帮助,实在是这样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不适合我。”
艾芙林·米勒被强尼怼的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按照他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来看,像这样的新闻还没发布就会被报社老板拿去威胁资本家,最后双方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不会有人在意真相。
这就是美国!
面对强尼的无情打击,三人显得有些沮丧,就连查尔斯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查尔斯深知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这绝对不是谁抢劫了谁这种简单的问题。
黑水镇那十五万美元都差点让帮派分崩离析,这次又是上百万美元的生意,这已经不是他们能碰得了。
因此,查尔斯并没有选择出言劝阻,他自己虽然特别想帮助印第安同胞,但现在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他也爱莫能助。
强尼看到几人失落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有着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知识储备,人情世故也不例外。
别人求你办事,你不能轻描淡写的一句好,然后就去做。
这样的话虽然事情办成了对方也不会觉得有多了不起。
正确的做法是要摆出一副事情很难办,但我尽了全力最终还是办成了这件事。
当然,亲近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搞这一套,容易适得其反。
比如营地的小请求,对于这些朝夕相处的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效果才是最佳的。
“这样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点难度,但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有一点点挑战性而已。”
强尼话锋一转,瞬间把几人跌落谷底的情绪拉了上来。
艾芙林·米勒两眼放光,“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强尼指了指回瓦伦丁的道路,“当然,不过具体怎么做,谁来做,我们要做一个详细的plan才行,走吧,跟我回去瓦伦丁详谈。”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但强尼可没有等他们的意思,径直走到迈卡身边坐了上去。
落雨语气平静的对两人说道,“走吧,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得了,就剩下这最后的家园了。”
飞鹰和艾芙林见状也夹了夹马腹跟了上来。
没走多远后三人就看到惊讶的一幕——那个身穿黑色皮质风衣的男人居然直勾勾的跳上了一辆狩猎马车,然后还掏出了一些工具。
强尼朝着查尔斯和飞鹰精准的抛过去几件工具,后两者一脸懵的接了下来。
飞鹰:“什么意思?”
强尼瞥了一眼地上刚被盗猎者打死不久的野牛,“当然是抢救一下猎物啊?不然就这么浪费掉吗?”
查尔斯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这果然是自己认识的强尼。
别人的猎物也不肯放过!
艾芙林和落雨见三个小伙子忙碌起来也挽起袖子加入了队伍。
强尼一边实践着刚才从查尔斯那里学来的手艺,一边给三人打起了预防针。
“在我看来瓦匹缇的情况其实远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复杂。”
“按理来说就算资本家和政客看上了你们保留地里的石油,就算他们准备依靠军队施压,来的也应该是安巴里诺州的民兵,而不应该是正规军队。”
落雨听后眉头紧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思考着缘由。
强尼淡淡一笑,他可是十周目牢玩家,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去偷文件就能知道来龙去脉。
他接着输出道,“那么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他们石油也要,你们的人头他们也要。”
落雨和艾芙林·米勒还沉浸在震惊中时,飞鹰已经有点暴走了。
他用力的举起手中的牛皮刚准备摔下来,在看到强尼那犀利的眼神后又乖乖放回马车。
“我早就知道那群杂种没打算放过我们,父亲,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面对飞鹰的指落雨没有多言,只是用不解的语气问着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