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去荷兰啊,真好!”
“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粉红橱窗女郎呀,怎么,你要去见识见识?”阿月伸出玉指,点了一下我的脑壳。
“哎,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没去过,听说挺惹火,我是去参观学习,为我们钵兰街的生意取经,又不是去体验,至于体验,交给阿义这小子吧。”我笑道。
然后让阿月收拾行李,然后去采购点东西,去给陆家的人,还有合胜堂的兄弟打个招呼告别。
“火麒麟是谁呀?”阿月问道。
我点上了一根烟,走到窗台,告诉她,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咯,他是你男人我的偶像!
同时也是我的族叔,潮汕达濠区钟家村的人,辈分和我老爸一辈,我叫他叫叔!
他原名叫钟满,1936年来到香港的,起初是到餐厅做学徒,后来葛将军来了后,加入了十四号。
当时和何广登,陈强,丧坤是最早一批正统孝字的成员,当时的孝字堆话事人还是葛肇煌将军亲自披阵挂帅,欧文叔是他们的大哥。
1950年,在石硖尾开大片惹出事,跑路去到一艘远洋轮上做厨师随船出海,一路来到了荷兰。
刚到荷兰,带着几个同乡无所事事,想开餐馆谋生没有钱,只能靠摆摊卖花生饼干为生。
殊不知这花生饼干在荷兰极受欢迎,生意甚好,赚得了钱,几个同乡合伙开餐馆,同时广招华人门生。
靠着一身虎胆和魄力,在荷兰唐人街站稳脚跟,一路做大,并且成立十四号荷兰分部“信”字堆,做话事人。
十年来,一路扫平唐人街各大档口,杀灭外来帮派越南帮,爱尔兰帮,比利时金腰带帮,横扫千军,甚至与荷兰本地黑手党家族火拼,丝毫不落下风。
靠一己之力,统治整个阿姆斯特丹的唐人街地下世界,让整个唐人街成为了连荷兰本地黑帮都视为“禁区”的地狱!
据传,整个阿姆斯特丹唐人街的面粉市场,都是他一人掌控,每年交给香港十四号总部的资金,宛如天文数字!
太子雄几年前甚至亲自登门造访过他。
因为他也在调景岭待过
所以我从小在调景岭长大,一路听着我这位未曾谋面的阿叔的英勇事迹,时而幻想将自己代入其中!
族叔在海外发家之后,并未忘记老本,逢年过节会从海外账户打一笔巨款给社团,用来分发给调景岭的同乡作为过节费,并且捐赠各类物资无数,调景岭老街坊对其行为口口相传。
现如今,我这位族叔在荷兰已经当选华人商会会长,我自然迫不及待要去拜见一番。
“哇,这么厉害的吗?”阿月听完,好奇的问道。
我说那是当然的了,你男人我,是整个香港社团后生的偶像,他是我的偶像,你说厉害不厉害。
我告诉阿月,加入十四号是正确的,整个香港地下世界,我们十四号在整个九龙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而且我们十四号旗下猛人无数,各个字堆都是精英成群,最重要的是我们十四号不但出打仔,更出靓仔!
你看看我钟馗,又靓又能打,便宜你了。
“真系臭美呢你,双花红棍,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吧。”阿月白了我一眼,我连忙帮她收拾东西,让她在床上好生休息。
我去和陆家老爷,合胜堂的兄弟们打过了招呼,陪阿月在唐人街买了些厚重礼品,然后去到了机场,买了去荷兰的机票。
去到阿姆斯特丹的第一天,正值双喜临门,火麒麟当选商会会长晚宴前夕,又逢他旗下产业“有利”赌场开业。
整个唐人街一阵热闹非凡,人满为患,那人山人海,舞龙舞狮,我和阿月差点没能挤进去!
直到两个门生问我和阿月身份,我亮出了身份,对方连忙抱拳,将我两奉为上宾,请到里面。
当年的社团是有规矩的,只要有人扎职,不管是双花红棍,还是字堆话事人,龙头489等重量级人物,都会发电报资料,去到海外分支,以防陌路相逢,双方不识。
当时我的资料早就被社团发电报去到各大分部,包括马来西亚,菲律宾那边,对方知晓我是香港总部双花红棍,而且居然这么年轻,纷纷感到惊讶无比。
在有利赌场二楼,我见到了火麒麟。
我差点一度以为认错了人。
我这位族叔,曾经在荷兰将越南帮的老大剁碎了丢进下水道。
一星期之内,行刑式枪击爱尔兰黑帮三名老大。
并且用一颗汽车芭乐,安装在汽车下盘,将荷兰本地黑手党一名教父送上了天!
这个传说中凶神恶煞,甚至被荷兰本地黑帮称为东方“火麒麟”的恶魔,看上去居然判若两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西服,风度翩翩,体型略胖,满面憨厚,一颗眉心痣长在双眉之中,更显得忠厚朴实。
在来往的人群宾客中,不断用英文,荷兰语以及广东话笑脸相迎各位客人。
见到了我和阿月,更是热情的前来相迎。
“贤侄,你来了啊,我早就听说你了,香港那边总会传来你的消息,后生可畏!”火麒麟笑着说道。
“阿叔,这是我女友阿月,我们刚从美国落机,这是给您的礼物和社团的利是。”我连忙介绍阿月,同时献上厚礼金佛两尊,以及社团红包一万六千六。
“哎呀,远道而来还送礼,贤侄真是有心了。”
“侄媳便是蓝江探长的千金吧,真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啊。”火麒麟夸赞着阿月。
“谢谢阿叔。”阿月礼貌地说道。
火麒麟得知阿月在美国刚做完手术不能饮酒,连忙热心安排门生以花茶饮品招待,并且让身边宾客去吸烟室抽烟,以免影响侄媳阿月会身体不适。
“贤侄,这几天你正好别走,我亲自带你和阿月好好领略阿姆斯特丹的风情。”火麒麟说道,让手下门生打理好一切,包括我们的住处酒店,行程。
“阿叔,不用客气,我和阿月自己随便逛逛就好,您这段时间很忙,不需亲自相陪。”我连忙说道。
“贤侄,这说的什么话,你父亲,还有你表叔,我们都是氏族宗亲,又在同一字头,你大老远来到荷兰,我若不招待好,日后同门兄弟,谁还好意思来荷兰找我啊?”火麒麟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