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接下来的事情,可别怪我了。”我说道。
“钟馗仔,别冲动,不要自己出面做,记住我的话。”欧文叔点了我一下。
回头上车,阿月捂着嘴巴差点要干呕。
“妈的,那个老男人,真恶心,长得那个衰样,还是个断背,真是恶心死我了!”阿月娇斥道。
化骨龙的长相和举止,可是把我的阿月给吓坏了。
这个化骨龙,以前是葛将军旗下情报组织的一个行刑官,专做审讯,动刑之事,其手段毒辣,用酷刑之狠,让人闻风丧胆。
长期嗜血作恶,其心态早已扭曲,异于常人,也是正常不过。
“要是老爸还在九龙就好了,今晚就让他遭殃!”阿月说道。
若是我岳父在,他哪能敢如此大声讲话,不过没事,给他台阶不要,那就拆他的台!
回到了旺角
龙凤茶楼
阿月约了群姐,燕姐,阿香,阿玫等人饮茶,提到了此事。
一帮姐妹纷纷抱不平。
“妈的,那个老变态真是嚣张,给他面子还不要,钟馗虽然只是孝字红棍,但是为社团出的力可不比他少,真是目中无人!”大家姐阿燕为我抱不平。
“看低我不要紧,欧文叔是我最尊敬的人,他连欧文叔的面子都不给,我不会放过他。”我点上了一根烟说道。
我表示,今晚就准备做事,但是我不打算自己干,找外面人来做,毕竟同门一场,自己动手太难看了。
“钟馗仔,你说的没错,那个老变态是需要教训,但是你千万别自己动手!”
“最近社团内部高层,见你太红火,阿月又和蓝江相认,很多人都眼红你现在的地位,你要是动手,社团内的话会很多,日后对你晋升不利。”燕姐提醒了我。
人红是非多,最近我刚得到内八堂消息,准备扎职双花红棍,坐到双花红棍,便是社团武官之首。
可以调动社团各个字头大小红棍,而且这个位置是个镀金位,坐过双花红棍,可扎职社团先锋,竞选话事人!
我最终的目的就是竞选字头的话事人,我不可能一辈子当打仔!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挑选人选,一定要够硬,才能帮我做事,毕竟化骨龙在九龙势力也不小。
“那个猪花车,是不是阿康负责的?”群姐问我。
“对,群姐,亡命康。”我说道。
“好了,是他就行,我找人来做!”群姐说道,让我不要担心,表示单义这边出人。
单义帮旺角分堂的红棍报纸强,当即就来到了茶楼和我们见面。
报纸强听说是亡命康,立马表示这件事情自己亲力亲为!
我说阿强,这件事情你帮我去搞定,我不会亏待你。
报纸强说,钟馗,你哪怕是一分钱不给我,这件事情我也做,亡命康这个王八蛋我找了他很久!
他是你们十四号的人,我不好动他,今天有这个契机,我要他死!
报纸强和亡命康有深仇大恨,群姐都知道。
1962年,报纸强的义妹,单义“妹珍”因为过档澳门赌博,输的一干二净。
为了还清赌债,找到群姐准备找个“社”进去做三个月,还清外债即刻净身出户。
群姐出去帮其寻找短期情色架步,让她去上班,最后约定在亚皆老道化骨龙旗下一处社楼上班。
妹珍化妆,打扮的漂漂亮亮前去社楼上班,那处社楼正是康仔看场,当初说好,妹珍前来上班,只是短期,和别的社女不一样。
不签卖身契,做满三个月就走人,另外,客人还得供自己挑选,熟客不接,外籍人士不接。
当时由群姐担保,阿康见妹珍长相妖娆,便是对其条件处处应允,只需要按日缴纳抽成,你随时想走随时走。
妹珍便留在了阿康的社内上班,拼命卖力,每日做满十个钟,由于其长相妖娆美貌,又是短期,无数争相前来,买钟包钟者不计其数!
妹珍未做满三个月便是还清了赌债,出于职业道德,妹珍即便还清了钱,仍旧在阿康那做满三个月。
殊不知,阿康却是变了卦,见妹珍长相漂亮,吸引无数客人,早就将其当成了摇钱树,哪里能放得她走?
凶相毕露,让妹珍再做三月,不然就煎皮拆骨,由于当时社女的工钱都是月半押半,妹珍没办法,只能委曲求全。
群姐中途也问过此事,阿康说只需三月,到时放人退钱,毫不含糊!
见妹珍同意,群姐也没过问,妹珍又做足三月,已经是身心疲累!
那日阿康带来了一个南亚籍的富豪客户,那富豪客户自带玩具,玩的很花,有特殊癖好。
妹珍见其玩法太花,而且身上有南亚籍人特殊怪味,拒不接客!
殊不知此刻的阿康,凶相毕露,对着妹珍便是拳打脚踢,逼迫其接客!
事后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妹珍还不放过,命令手下轮大米!
最后还用驱风油拌饭,强行让妹珍吃下去,妹珍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还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这件事情,群姐一直记在心里,报纸强见义妹如此惨状,更是痛心疾首!
只是当时化骨龙势力强大,康仔又是其头马,加上妹珍自愿卖身,这件事情一直耽搁在这里。
报纸强得此机会,定要找阿康算账,猪花车这件事,报纸强表示分文不取,只有一个条件,搞定这件事情,钟馗你要保我。
我说没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去做,猪油仔和雷洛都点头应允的,黑道方面,我不方便出手,但是谁若找你寻仇,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报纸强说行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召集门生,今晚你把他大巴车的路线告诉我。
“得!”我说道。
说完和阿强拿起冻柠茶碰了一杯。
话音刚落,一行人吆五喝六,醉醺醺的冲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陈泰。
“哎,钟馗仔,你也在啊,有什么好事,算我一份啊?”陈泰喝多了,满脸通红,拎着把东洋刀,就这么横跨在双肩上,招摇过市,吓得别的茶客纷纷绕道而行。
我见那刀上还有血,问他:‘阿泰,你特么又去哪儿惹事了,刚开完片?’
“那是,妈的刚收完租,在油麻地,一帮老联的过来私设粉档,让我给囊了哈哈,你们呢,在密谋什么大事啊?”陈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