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话说回来，五哥从这个月开始别再守那边的钱了，想追就塌下身子好好琢磨琢磨办法，除了雪中送炭，给她的店多送点生意不也是个好办法吗？你朋友这么多，每天每月要谈的生意也多，卯准了这家去，消费高高的，她一个经理在不乐意也不能把客人往外赶不是？等业绩翻番了，吃人嘴短，加上接触机会多起来了，怎么着好不能擦出点火花？”
“要是你说的这些都不行呢？”
“实在没办法，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去找她的妈妈‘胭脂虎’，柳笙卿本身虽然管着一家店，但到底还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把钱砸到位了，要说换不到春宵一刻，我是不信。
十万不行二十万，二十万不行三十万、五十万，就看你心里的价位是多少，愿不愿意付出这么多了。”
“这办法我不是没想过，可我想把她养起来给我当小儿，只给我一个人服务，而跟个嫖客似的去嫖，不成。”
“那我没辙了，五哥你想收钱继续收吧，小弟告辞了。”
项骜说着起身便要走，老五见状赶紧留人：
“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柳笙卿是这一行里的翘楚，陪过的高官巨贾咖位是什么级别的你想都想不到，知道她来当经理之前办了几宗大买卖胭脂虎才放手的吗？加上以前做的那些，创造的商业价值得数以亿计。
五哥想把这么个女人金屋藏娇养起来，怕是庙小容不下这么大的神吧？
打个比方，现在打开电视，看看哪个女星正当红，然后你找个人联系一下，给人家说你别演电影电视剧了，给我做小老婆吧，我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你看看能不能成功？
所以你得认清一个现实，柳笙卿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弱女子，你想追，诚意第一，别高高在上的，她的圈子不比你小，她的见识不比你少，那么想干这事，第一要务便是得摆正心态。
我刚才巴拉巴拉讲了这么多什么不是夜场小妹的话，其实核心全是围绕着这个。
五哥，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老五脸色很难看，他盘着手里的佛珠顿了足足将近半分钟才再次开口道：
“老九，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吗？”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说你差了？不是你差，是这柳笙卿太不一般，你和她属于等同量级的，甚至她还高一点。
再说你收保护费这事，你一边追一边连这点让利都不做，把人家惹烦了辞了经理继续干老本行去了，你到时候连个影儿都见不着，还谈何其他？”
“也罢，这小娘们儿喜欢的是你，那听你的应该没错；那我马上安排下去，停了她的那一份。”
“这才是明智之举嘛。顺便冒昧的问一下，五哥你每个月几号收钱？”
“10号，怎么了？这和我还银行贷款的日子一样。”
“那就是过去了才两天？”
“对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把上个月刚收的也退回去吧。”
“你！哎我说老九，你别太过分！”
“五哥，我苦口婆心的可都是为你的泡妞大计着想，你可千万别不识好人心呐。”
“得了得了，退就退，反正我也不指着这一家店活；来，把钱点好了让老九带走。”
老五身边的副手闻言点了下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前者将袋子往前推了推，道：
“一共八万，一个大子儿不少，还要现场点一点吗？”
“那倒是没必要了，既然五哥这么给面子，我也先谢过，过几天抽出空来一定请你吃饭，咱好好谈谈还有什么合作空间。”
老五摆了摆手，一脸“你快点走吧”的表情。
项骜见状笑着上前拿上了牛皮纸袋，并又道：
“别忘了我教的办法，不敢说能立竿见影，但肯定有用。”
话罢，人掂了掂掌中之物便出门去了。
看他走了，副手道：
“爷，您怎么顺着项骜划的道儿走啊。”
“第一，这小子说的不无道理，我仔细想了想，柳笙卿天南海北的什么神头鬼脸没接触过？咱这种坐地户的见识肯定是不如的，所以摆架子确实不管用，只会引人笑话。
第二，他现在和‘大爹’的关系谁都看得出来，他本人又顶难对付，杀过多少人这些远了的不讲，单说用2500吨石头活埋三帮车匪的事，把你听说过的狠人狠事全算上，哪个能和这个比？
而且你听见项骜怎么说的了吗？他说如果自己真和柳笙卿有关系，就得和我按照道儿上的规矩来，妈的我一想到这小子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弄死几百人，再想到可能因为这个和他杠上，背后就起了一身的冷汗。
那么既然能专门找过来给我张着个嘴，说明很看重这个事，我要是给回绝了，也等于把人给得罪了，为了一个小娘们儿惹到这么个活祖宗，你说值吗？
所以停了保护费，算是卖个面子过去，以后见面还好说话；把钱退回去则算是当个锦上添花的顺水人情，十万八万的不差那点儿。
最后是项骜提的办法，我觉着可以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了对吧？”
听完自家老大的这番话，副手知道说起一千道一万，其实别看身居老五，但到底是有些怕了那新来的老九的，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点头道：
“爷这么说我就懂了，毕竟和这种气势正猛的搞好关系也确实百利而无一害。”
另一边，项骜拿着钱来找柳笙卿，两人一见面他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放，道：
“喏，我答应你的事，办完了。”
后者拿起来看了看，很玩味的笑道：
“你是怎么说服那个老男人让这么大的步的？”
项骜简单把对话内容说了一下，对面立刻转喜为怒：
“什么叫开门做生意？我的确是做这个的，但也不想让人挂在嘴上随意摆弄，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该用这个当理由，算我白帮你了，赶紧走吧！”
“我知道你得生气，但如果我不这么说，也没法阻止他继续来骚扰你的念想。”
“最后他放弃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虽然不是，但我这句话引出了他的真实想法，我才有机会在后面将他的军，把路都给堵死。”
“你是说这老男人不止是想睡我而是想包养我？”
“对，这个我早看出来了，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如果他只是想和你过过瘾早叫人找上门谈价格了，但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是明摆着的吗？但他自己不说我不好挑明，只有拿话引着他把这些摆在桌面上，我再乘胜追击效果方能达到最好。
其实前面我话里话外没少往这方面暗示，但老五明显是不撞南墙不罢休，那就得下狠药才行了，幸好这人虽然色迷心窍却也没有啥也不顾，被我一通嘴炮给‘劝’住了。”
柳笙卿听罢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虽然没有笑但怒气褪去了大半，并道：
“怪不得那老男人说你头头是道的，果然如此，真看不出你这么高大威猛的一人还能当说客。
不过要是他真来用你给的办法试怎么办？岂不还是在纠缠我？”
“这不有我的通风报信吗？要是我不来说，你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现在我说了，你就安安心心把他带来的钱给赚了，至于其他，用态度当最好的回复，不用想太多，还能落个实惠。
时间久了都会归于平静的，但以后这老五把你当成执念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得不到的才最好嘛。
反而我最担心的是他绕了一圈发现不管用，然后真的去找了胭脂虎谈，你要怎么把话堵回去。”
柳笙卿听到这里时已经重新笑了起来，她斜倚在沙发上抬起藕臂撑着一张俏脸，道：
“呦，你还知道担心我呢，不想他花钱来睡我？”
“当然不想，因为这违背了你的意愿，我又是来帮你解决的，怎么会希望事情往相悖的方向发展？”
“没点别的原因？”
“你还想听什么原因？”
“我寻思着你即便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多少得对我有点占有欲呢。”
“占有欲当然没有，但你前面说的没错，我拿你当朋友，所以我会在我能力所及的地方帮助你。”
“我更喜欢把这理解成一种保护。”
“随你，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柳笙卿没有接话，而是回到刚才的话题道：
“你不用担心那老男人要真去找了妈妈我怎么办，做到我这个级别的，选择权还是有的，王奋当初我没法拒绝是胭脂虎想和他王家通过这单生意攀上关系，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这个，用你的话说他的咖位还不如我，一个城里的黑社会头子而已，影响力连省都出不去，和王世建没法比，所以我想回绝就是一句话的事，什么也不用考虑。
北冀这九个老大里，能让我认真对待的也就两个，一个是‘大爹’，他的人脉贯通南北，下至市井上达朝廷无所不包，得罪不起。
而另一个便是你了，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你要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该多好，我票子甩出去把你买下来天天让你腻着我，让你那把子力气全使到我身上，只可惜事与愿违哦。”
项骜把腿往旁边膝盖上一担，靠在沙发上道：
“我如果是个小白脸，你也不会喜欢我了；如果天天腻在一起，最多半个月你就烦了，到时候扔给我一笔分手费给我踹的远远的，那样我还当个屁的老九，去当职业牛郎算了。”
这话把柳笙卿逗得笑出了声，她笑罢后道：
“你要当牛郎，我直接包你未来三十年的，起码在你老之前别想从我这儿走，我养着你你就让我开心，让我舒服。
要不咱们试上一个月的？你开个价，我应该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