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月月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林鸢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用纸巾平静地擦掉桌子上的粥,然后又恢复常态开始喝粥,好像没听见刚才舒月月的话。
可是舒月月并没打算就此收手,她靠得更近了些,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起昨晚的一些细节:
“林鸢姐你能想到吗?谨言他昨天晚上特别温柔呢,一遍遍地唤着我说他有多爱……”
说着她还不忘用手轻抚脖子上那个引人注目的印记,显然是想让林鸢嫉妒昨晚的一切。
林鸢手中的动作停了一瞬,紧接着像是没什么事发生般继续搅拌着面前的那碗粥,只是这份食物此刻似乎失去了它的滋味。
“谨言,你终于起来了!”
这个时候,墨谨言也从楼上走了下来,身着休闲衣服,带着清晨特有的懒散感。
见到他的那一刻,舒月月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飞快地扑进他怀中,满脸都是羞涩与喜悦。
墨谨言轻易接住这个扑向他的小身躯,宠溺地说:“你这个小懒虫,昨晚闹腾这么久,今早怎么起得这么快?”
舒月月嘟囔着锤了他胸口一下,两颊顿时泛起红晕:“还不是某些人的错,害人家整晚好梦连连被打破。”
一边抱怨一边依偎在他的怀里撒起了娇:“谨言呐,你就说说你自己昨晚有多么坏吧,让我走路都没劲儿了……”
墨谨言轻轻碰了下她的鼻尖,小声说道:“宝贝,难道你这是怪我呢?昨晚你不也挺享受的。”
两人在楼梯边明目张胆地逗趣聊天,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蜜和暧昧的感觉。
林鸢不经意间瞥见了墨谨言裸露在外面的脖子,那里有片醒目的红痕,像是悄悄透露出了昨晚他与舒月月那激烈的情愫。
顿时,林鸢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苍白,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就弯下腰剧烈地吐了起来,早饭的残留物混着胃液溅到了地上。
墨谨言的神情瞬间有些惊慌,但很快就被一副冷淡的表情遮盖住了,接着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他眉头微皱,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要远离某种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舒月月见状,脸上原本甜美的微笑僵住了,惊讶地看着林鸢,声音中充满了不解,“林鸢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她试图走近,却因为林鸢的样子而迟疑,双手停在半空中,眼神里流露着惊讶与微妙的得意感。
墨谨言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语气里满是轻视,“林鸢,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都没胃口了。”
林鸢身体晃了晃,但还是尽力稳住了没有倒下。
果然,他在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把她当回事过。
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是舒月月吐了,恐怕他肯定会心疼得马上抱起来安慰吧?
想到这里,林鸢那双曾经闪亮如星的眼睛现在只剩下冰冷的光芒。
她扯动了下嘴角说:“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两位的好心情!”
“墨谨言,你怎么能这样跟林鸢姐说话?”
舒月月在一旁带着几分责备地瞪着墨谨言。
接着转向了林鸢关心地说:“林鸢姐,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送你去看看?”
林鸢摇了摇头:“不用,谢谢你。”
说完这些,林鸢直接无视掉了站在旁边的墨谨言,朝楼上走去。
墨谨言注视着林鸢逐渐远去的身影,手中不由得握紧了拳。
“墨谨言。”
舒月月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去送林鸢姐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这句话,墨谨言轻蔑一笑回答道:“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这样对待,有些人可能还不领情呢。”
说这话时,他还特意瞄了眼楼梯转角处。
而这时,林鸢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对话,继续朝着房间走去。
不久之后,当林鸢再次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颜色已经稍微恢复正常了。
楼下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地的呕吐物,似乎在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事。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脏东西,心中滋味难辨。
最后,只是淡淡地摇摇头,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张阿姨,请您来一下,麻烦帮我打扫一下楼梯这边。”
通话结束后,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即便阳光洒满身上,但也无法温暖那一颗正在慢慢冷却的心。
第二天早上,林鸢照常前往医院工作。
才刚刚踏入科室门口。
还没等站稳,一个不慎,身子便不受控地向前倾倒,差点摔倒。
稳定住身体后,她立即抬头瞪向眼前的人,黑着脸怒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墨谨言!老跟着我做什么!”
墨谨言的双手依然拉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歉意,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见到我就这么讨厌吗?”
他故意靠近她,温暖的气息拂过脸颊,带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林鸢立刻把他推开,脸色愈发难看:“墨总,请你注意点,我们现在是在医院。”
墨谨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里闪烁着捉弄的意思,在林鸢耳边低声说道:“以前床上的你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多热情啊!现在怎么装清纯了?”
林鸢瞬间脸色发青,抬头直视着墨谨言,嘴角也泛起了冷嘲的笑容:“墨谨言,你别欺人太甚!”
“生气啦?”
墨谨言讥讽道。
林鸢挑了挑眉毛,看着墨谨言,慢慢地说出了每一个字:“之前是我不识相,认错了人。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想起来都令人恶心。”
这话一出,墨谨言的表情变了几变,怒气满满地盯着林鸢。
“林鸢——”
墨谨言脸色铁青,“你竟然觉得恶心?”
他一大步冲到林鸢面前,气势咄咄逼人。
林鸢轻轻闪身避开,“真的非常反胃,想起当时都觉得想吐。”
墨谨言幽幽地看着她,“呵。”
林鸢瞥了一眼仿佛成了鬼魂的墨谨言,“我很忙,如果你真那么闲,去陪舒月月好了。”
说完还挥手示意他走开。
墨谨言站在那里,面色阴晴不定,最后再次开了口,声音冰冷生硬:“林鸢,这是最后一次说,赶紧从我哥的房子搬出去。没地方住的话,可以来我家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