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地主豪绅们听闻此事后,个个怒不可遏,又怎能容忍这般情形发生呢?
于是乎,一场残酷无情的镇压行动迅速展开,众多无辜之人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之下,无奈被迫逃离家园。
然而,这些逃亡者并未四散而去,而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保宁府。
仿佛那里是他们心中唯一的避风港,承载着希望和生机,而令人欣慰的是,保宁府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这批流离失所的人们。
抵达保宁府后的众人,很快便得到了招募,其中相当一部分人顺利加入了一个崭新的组织,并如饥似渴地学习起全新的思想理念。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与成长,他们肩负着重要使命,被派遣至保宁府周边的各个州府,旨在唤醒并动员当地的老百姓勇敢地站起身来,奋起反抗不公与压迫。
毫无疑问,如果某天保宁府决定对成都府采取行动,那么这些曾经饱受苦难、如今满怀斗志的人们必然会争先恐后地归来。
他们渴望与昔日欺压自己的地主豪绅们彻底清算旧账,全力以赴地争取解放当地受苦受难的百姓。
邵捷春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巡抚大人,对于当前局势,不知您究竟作何打算?”。
“下官虽非土生土长之四川人士,但在此为官已有多年光景,于情于理,也应为这片土地上的黎民苍生多加思量啊!”,其言辞恳切,貌似一片赤诚之心。
然而,坐在上首的张论却心如明镜,他知道眼前这位邵捷春暗地里收受了那些地主豪绅为数不菲的银两贿赂。
此番这样说,可不是为了百姓,十有八九是要坚定地站在地主豪绅一方了。
张论暗自思忖了好一会儿,方才不紧不慢地缓缓言道,“今日老夫找你们就是给你们说一下,你们回去多想想”。
“等朝廷的命令来了,我们再坐下来商议,到时候就是决定四川何去何从的时候”。
话刚落音,他便缓缓地抬起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三个一看,知道这是端茶送客了,于是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然后齐声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这三人便在仆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张府。
待他们踏出府邸之后,彼此之间又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各奔东西、分头离去。
邓玘径直回到了自家府上,一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吩咐道:“快去将吴先生请到我的书房来!”。
紧接着,他脚步匆匆,一路直奔书房而去。
进入书房后的邓玘,先是随意地在书桌旁坐下,但很快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显然是陷入到对今日与张论交谈内容的深深思索之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不多时,只听得“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其貌不扬但眼神锐利的青年人迈步走了进来。
见到屋内的邓玘,他连忙上前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吴平安,拜见邓将军!”。
吴平安,昔日暗夜组织中成都府的小头目,自刘风前往京城之后,成都府这边的情报收集整理工作便交由他全权负责。
而在两年之前,邓玘明确表达了愿意归顺投靠之意,于是,暗夜就和他有了合作。
从那时起,吴平安便时常居住在邓玘的府邸之中,这里成了暗夜在成都府的一个据点。
看到吴平安到来,邓玘赶忙起身相迎,并热情地招呼道:“吴先生快快请坐!”。
听到这话,吴平安再次道谢后,方才在一旁落座,开口询问道:“不知巡抚大人此番如此急切地召见将军您前去,究竟所为何事?”。
邓玘毫无保留地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他心里清楚得很,跟那些文官耍心眼儿,自己绝不是对手,所以干脆连个人意见都没有发表,只是转述。
吴平安静静地听着邓玘叙述完,稍稍思索片刻后,开口道:“邓将军,那文书既已送往保宁府,大人自会有所安排”。
“咱们只需耐心等待消息即可。只不过,邓将军此刻便能够着手准备了”。
“哦?还望吴先生能指点一二”,邓玘赶忙拱手请教。
吴平安不紧不慢地说道:“想当年,四年前那场大战过后,成都府的四卫兵马已然尽数满编”。
“这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强大力量啊!将军不妨与他们好好商议一番,看看他们对于当前局势究竟作何看法”。
邓玘闻言不禁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吴某与这成都府前卫的指挥使交情还算不错,但要想拉拢左、右、后三卫,恐怕难度不小呐”。
吴平安轻轻地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我们不过就是想稍稍试探一番而已”。
“如果能够成功地将他们拉拢过来自然最好,但要是实在无法拉拢,至少咱们也得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话刚说完,只见他突然凑近邓玘,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邓将军啊,您可一定要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遇呀”。
“要知道,这不仅对您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更是您日后的晋升之资”。
邓玘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眼,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回想起这些年自己的境遇,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尽管这几年间自己并未遭到贬谪降职之类的处分,然而实际上手中掌握的权力却是越来越小。
整整四年过去了,自己一直都待在成都府负责训练那些新兵蛋子,可真正能够听从自己指挥调度的只有自己一千亲兵。
也正是因为如此,早在两年之前,他便主动与保宁府方面取得了联系,表达了愿意投靠的愿望。
一来是由于保宁府如今的势力发展迅猛,如日中天,二来则是出于内心深处那份不甘,不愿就此碌碌无为度过一生的强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