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心中暗想:这家伙居然还卖起关子来了,不过嘛,他们确实辛苦劳累了整整一宿,那这次就算了,暂且不在我的小本本上给他们记下这笔账。
他面带笑容地开口询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们如此高兴啊?快说来听听吧”,言语间好像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只见刘志军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嘿嘿笑道:“大人呐,这回可真是大收获啊!咱们成功俘虏了足足十门红夷大炮”,
“而且连同炮手、工匠以及所有的火药等物资统统都被咱们给拦截下来喽”。
听到这个消息,秦思源心头不禁一阵狂喜,连忙说道:“那赶紧的,带我前去瞧瞧!”。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迈步向前走去。
刘志军见状,赶忙快步跑到前面引路,二人一同朝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
远远望去,那里聚集了大约三百来人,所有人都安静地席地而坐,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压抑。
再走近一些便能看到,在这些人的身旁不远处,摆放着用油布严密遮盖着的庞然大物——正是那十门红夷大炮。
而至于火药之类的危险物品,则早已被小心谨慎地搬运到距离人群较远的安全地带存放起来了。
刘志军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一名亲兵行动。
那名亲兵立刻心领神会,迅速钻进人群之中,不多时便带出了两个人,并将他们推搡到了秦思源跟前。
刘志军指着面前的两人向秦思源介绍道:“大人您看,这两位啊,左边这位乃是技艺精湛的铸炮匠师,右边那位则是负责指挥火炮作战的统领”。
秦思源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的两人,缓声道:“两位受惊了,请放心,你们的安全定会得到充分保障”。
那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齐齐向着秦思源拱了拱手,但并未多说什么。
秦思源见状,同样保持着沉默,他向来对有真本事的人心怀宽容之意,毕竟这样的人才难得一遇。
然而,这种宽容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这些能人异士最终能够成为他的麾下之臣。
此时此刻,秦思源心中最为看重的便是那门火炮。
他深知此物的重要性与威力,所以当这两个知晓火炮制造技术的人落入自己手中时,他断不会轻易放其离去。
而一旁的刘志军显然明白主上的心思,自然清楚该如何行事。
秦思源微微抬手,轻轻一挥,示意二人可以离开了。
甚至连他们的姓名都未曾询问,因为此刻他关注的重点并非于此。
待那两人转身走远之后,秦思源才转头对着身旁的心腹刘志军低声吩咐道:“务必严加看管,不得有丝毫懈怠!”。
刘志军连忙躬身应诺一声,随即快步走上前去,伸手用力将覆盖在那尊红夷大炮上的油布猛地扯开。
红夷大炮呈现了出来,整体呈长身管形态,类似纺锤形状,炮管较为修长。
炮身中部两侧设有圆柱型的炮耳,位置大约在炮身中心之处,这是调节射角的关键部位。
其前端相对粗壮,后端则渐趋细一些。部分红夷大炮还装有准星与照门,用于辅助瞄准,让射击能更精准地依照抛物线原理进行,通过这样独特的形状构造,使其在发射炮弹时能更好地发挥效能。
秦思源仔细的观看着这门大炮,把他和后世的大炮对比了一下,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大家伙虽然是这个时代的尖端武器,但是在他眼里还是太差了,体型这么笨重,真不知道朱燮元怎么想的,把这种大家伙带了出来。
“志军,先把这炮藏起来,等战事结束之后再想办法送回保宁府”,秦思源说道。
“属下遵命!”刘志军诚惶诚恐地赶忙应道,脸上满是恭顺之色,他不知道自家大人怎么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秦思源抬头望了望天色,接着开口说道:“我不能在此处过多停留了,必须即刻返回,此地之事,便全权交予你们处理”。
刘志军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秦思源目光凝重地扫过众人,缓声道:“如今后军已然覆灭,倘若咱们此战能够获胜,那摇天寨便可高枕无忧”。“
那些溃败的官军自顾不暇,自然无暇顾及你们。然而……”。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神色愈发严峻起来,“若不幸战败,你们务必要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同时还要派出人手拦截官军的后勤补给线,绝不可让官军从成都府获得补给”。
刘志军听闻此言,面色肃然,毕恭毕敬地向秦思源行了一个大礼,朗声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确保万无一失”。
“现今我们已给予官军以沉重打击,相信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们一定会获得胜利的”。
秦思源却轻轻摆了摆手,摇头叹道:“切不可掉以轻心啊!此次官军所遭受的损失,不过只是些毫无战斗力可言的乌合之众罢了”。
“没了这些累赘,官军反倒能更好地调度指挥,其实力不容小觑”。
“要知道,官军至少还有两万精锐之士严阵以待,而我方至今充其量也只不过歼灭了三四千人而已,此番战局究竟鹿死谁手,尚难以定论呐!”。
秦思源再次将钟义波和燕子山二人传唤而来,用沉稳且细致的口吻向他们详细地交代着各项事宜。
每一句话都说得清晰明了,确保对方能够完全理解自己的意图。
交代完毕后,秦思源毅然转身,带领着马逸群以及八百名精锐骑兵踏上了征程。
而其余的骑兵则被留在原地,交由刘志军等人指挥调度,作为一支灵活机动的后备力量待命。
行进途中,马逸群靠近秦思源,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昨晚一战实非常顺利,我们只有三十七位英勇的兄弟不幸阵亡,还有一百多匹战马也在战斗中失去了生命”。
听闻此言,秦思源心头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