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破口大骂
莫白酌见状，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忙不迭追问道：“姐姐竟然听过！实不相瞒，我也是偶然间得到这部功法，之后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对这功法的诸多奥秘，我实在是一头雾水。看姐姐这反应，定是知晓其中乾坤，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某人一口一个姐姐，叫的观音不由白眼狂翻，以自己在洪荒世界的身份地位，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轻浮。
“阿弥陀佛……”观音强忍嗔怪，缓缓开口，“本座对此功法也只是略有耳闻。这《太虚道录》神秘异常，传闻其诞生于混沌初开之际，其存在远早于我们熟知的修炼体系。”观音微微眯起双眸，似在回忆古老的秘辛，神色间满是敬畏。
“亿万年前，诸圣尚未证得混元道果。彼时，洪荒大地突然出现一位神秘强者，便是凭借《太虚道录》纵横天下。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天地异象。更有传闻，他竟以一人之力，独斗当时初露锋芒的三清道人，与准提、接引五位大能。”
莫白酌听得目瞪口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震撼古今的战斗画面，“那……结果如何？”
观音神色一凛，沉声道：“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星河失色。结果，这位强者以一敌五，竟将五位大能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此人掌控着玄妙的太虚之力，能随意扭曲空间、颠倒时间，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后来，此人莫名消失，这《太虚道录》也随之隐匿，没想到如今却在你手中重现。”
“嘶……”莫白酌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实没想到，自己意外得到的这本《太虚道录》，竟有如此骇人的来历，心中对清玄老道的身份也不由多了几分猜测。
“姐姐可知那神秘强者，姓甚名谁？”
“这个……确是不知，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况且如今诸位大能业已成就圣人之位，就更无人敢再去提及此事了。”
莫白酌大为可惜，随即转移话题道：“冒昧问一下，姐姐如今是何境界？”
“受限于此方天地的世界等级，本座只能发挥出大罗金仙的修为实力。”观音并无任何隐瞒之意，脱口而出。
不知怎的，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年轻人让自己颇感亲切。
“大概是太久没回洪荒了吧！”观音心中自我安慰道。
“大罗金仙……”莫白酌自顾自嘟囔着，“嗯，相当于十星位吧，厉害！”
继而随口发问：“那在洪荒呢，姐姐在洪荒世界修为几何？”
“混元金仙……”
“哦……混元金仙……啥？准圣大能？”莫白酌声音陡然拔高。
“也可以这么说。”观音神色淡然。
“到底是洪荒啊，神仙多如狗，大罗遍地走！”
莫白酌咋舌不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又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姐姐，您这实力，在洪荒那都是跺跺脚，天地都得抖三抖的人物，怎么就到这启元大陆来了？”
观音微微摇头，神色间透出几分悲悯，双手合十，轻声念道：“阿弥陀佛，这启元大陆虽小，却也是三千世界之一。众生皆在苦海浮沉，我佛门以慈悲为怀，本座循缘而来，欲以佛法点化众人，引导他们走向解脱之道，脱离这无尽的苦难循环 。”
“姐姐……”莫白酌一阵头大，撇了撇嘴道：“可否说人话？”
观音不禁莞尔，语气中满是对莫白酌的无奈与一丝纵容，索性实话实说道：“罢了，与你也无需隐瞒。这方世界尚无统一信仰，恰是我西方开枝散叶的绝佳契机。”
“本座来此，便是为了传播我佛教义，广收信徒，积攒信仰之力。洪荒之中，三清等道家大能底蕴深厚，门下弟子众多。若不趁着这方世界信仰未固时传教，待道家之人先一步涉足，佛门便再难在此分得一杯羹了。”
“那姐姐可知阿修罗族早已破界而来？那些家伙野心勃勃，妄图征服整个大陆，将大陆亿万生灵都视为他们的血食！”莫白酌正色道。
观音神色平静，淡淡开口道：“本座自然知晓。”
莫白酌一怔，满脸疑惑：“那姐姐就任由其这般肆意妄为而无动于衷？”
观音目光望向远方，眼中悲悯尽显，“世人在安逸时，往往难生向佛之心。唯有当他们身处绝境之际，才更能体悟佛法的慈悲与救赎。”
“待那阿修罗族将大陆搅得天翻地覆，亿万生灵陷入无尽绝望之时，本座再出手度化阿修罗族，拯救万民于水火。”
“届时，天下苍生便能亲身体悟到佛法庇佑世间的伟力，并发自内心地对我佛产生敬畏与尊崇，一心向佛 。”
莫白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扯淡！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你……放肆……”观音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万万年了，还不曾有人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出这般污言秽语。
“怎么，我说错了吗？为了让世人信奉你们佛教，竟眼睁睁看着无数无辜百姓被阿修罗族残害！你口口声声佛心仁善，在我看来，你比那残暴的阿修罗族还要冷酷无情！”莫白酌义愤填膺，声音愈发响亮。
“这些都是鲜活的生命，不是你传教的工具！他们有血有肉，有家人朋友，此刻正深陷绝境，在阿修罗族的暴行下痛苦挣扎、凄惨惨叫，你却躲在这里算计着什么时候出手能获取最大利益。”
“你的慈悲在哪？你的佛心又何在？等阿修罗族把世间生灵都屠戮殆尽了，你还传个什么道，收个屁的信徒？”莫白酌越说越激动，声音在破败的庙宇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本座……”观音似欲争辩，又被无情打断。
“若佛门的教义是建立在这种冷漠旁观、拿众生苦难当筹码的基础上，那这种教义，不要也罢！”莫白酌抬手指着周围一片死寂的城池。
向前猛跨一步，死死地盯着观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现在就该和我一起，奔赴战场，阻止阿修罗族的恶行，而不是坐在这里干等，等你所谓的时机。你要是还执迷不悟，就根本不配被尊称为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我……”观音被莫白酌这番疾言厉色的斥责说得呆立当场，美目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脑海中，莫白酌那些尖锐的话语不断回响，往昔对佛法传播的执着与此刻眼前惨烈的人间景象不断交织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