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慕池鱼双眸竟然泛起了令人胆寒的猩红色光芒,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她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企图以装死来逃避惩罚的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而又冷酷的笑容。
只见慕池鱼猛地转过身去,对着站在一旁的李叔说道:“他现在居然都学会装死这一招了?难道他真的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本小姐轻易地放过他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慕池鱼抬起手,用手指直直地指向地上那个装死之人,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像这种不知廉耻、放荡不堪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李叔,立刻给我把他弄醒!我倒要看看,等他清醒过来之后,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李叔听到这话时,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寒霜所覆盖,呈现出一片铁青之色。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却丝毫不敢有半点儿犹豫,生怕稍有迟缓便会惹来大祸临头。
只见他手忙脚乱地端起一旁装满冷水的盆子,使出全身力气朝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池清猛地泼去。
冰冷刺骨的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落在宋池清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水花四处飞溅,打湿了周围的地面。李叔站在原地,紧张地注视着宋池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她们迅速围拢在宋池清身旁,熟练地展开各种检查工作。
其中一名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中取出一支注射器,小心翼翼地将一种神秘的试剂注入到宋池清的体内。随着药液缓缓流入血管,医生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宋池清的状况。
片刻之后,那名负责注射的医生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向旁边的慕池鱼汇报情况。
但当她的目光与慕池鱼冷若冰霜的眼神交汇的一刹那,所有到了嘴边的话语像是突然被冻结一般,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灰溜溜地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大约一两分钟过后,原本昏迷不醒的宋池清终于有了动静。
他先是微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慕池鱼。
令慕池鱼惊讶的是,宋池清的眼中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之意,反而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我……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宋池清喃喃自语道。然而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寒意骤然从他的身体内部涌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席卷而来。这种感觉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让他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
“死?”慕池鱼一脸冷笑着来到他面前,“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让你死!”
宋池清脸色瞬间大变,恐惧如同逐渐蔓延在自己脸上,“你!你这个恶魔......”
“出去!”慕池鱼转身看向李叔,李叔连忙离开了地下室,她转身来到墙角,摆放着一根木棍,“放心,只会疼一阵子的。”
慕池鱼的双眸之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跳跃着、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
她每迈出一步都带着一种沉重且压抑的气息,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正缓缓地朝着锦瑟逼近。此刻的锦瑟,在慕池鱼的目光注视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了,而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锦瑟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哀求,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这一切对于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慕池鱼来说毫无作用。
她就像没有听到锦瑟的求饶一般,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只要打断腿就好了——只要打断腿就好了——”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无法停止自己疯狂的行为。
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宋池清也再次昏厥了过去。
慕池鱼在发泄完怒气之后,这才清醒了许多。
看着自己的杰作,慕池鱼满意的笑了笑,这就是背叛自己的下场。
——
徐家大厅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只见徐锦薇满脸泪痕地跪倒在徐青面前,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腿,泣不成声地哀求道:“妈!求求您救救他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啊……”
徐青眉头紧皱,一脸烦躁地吼道:“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为何偏偏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一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徐青心中就一阵烦闷。
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至今仍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能再轻易去招惹那个令人畏惧的慕池鱼?
“前几天的事情难道还不够丢人的吗?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没出息!就算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也休想成为像慕池鱼那般出色的人!”徐青越说越来气,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
徐锦薇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他现在可能正遭受着慕池鱼那个畜生的残忍折磨啊!说不定他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甚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妈,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说着,她再次抱紧了母亲的腿,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要是不救他!那我就把这件事告我姥姥!”
听到这话,徐青心头一颤,但随即又强硬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能把这事告诉你姥姥!”她自己早年与母亲之间存在一些矛盾,如果让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怎样看自己,更难以想象母亲会用何种眼光来看待如今的自己。
想到这里,徐青坚决地摇了摇头,绝不肯让女儿将此事告知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