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被林墨这么按着抽耳光,很快就疼醒了。
他试图挣扎,可是,他只要一挣扎,就会被林墨的膝盖给重重地压回去,根本就起不来。
而且,林墨的膝盖重重地压在他的胸骨上,他有些喘过气来。
林墨撸了撸袖子,“小样儿的,胆儿挺肥啊,偷到老娘头上来了。”
接着又是“啪...啪...啪...啪...”连续不断的耳光声,直到赵二狗的脸肿成了猪头,林墨才放过了他。
“姑奶奶我心善,你挨了我这顿打,就算是为今儿这件事儿付出了代价,这个事儿到这儿就算是了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滚!”
说完,林墨站起身,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拽着他的衣领,一路拖着他,直接将他给扔出了院子,扔到了巷子口。
赵二狗在巷子前摔了个狗啃泥,半晌儿没有缓过来。
许久,他才滚到了墙边,靠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动,勉强地坐了起来。
他浑身疼得像是散了架,动一动就疼,疼得他不停地吸气。
只是他的脸也肿得厉害,眼睛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嘴角也破了一个大口子。
赵二狗只要一吸气,就会牵动嘴角的伤口。
他整张脸就不由自主地扭曲,这又会牵动脸上的伤,别提有多难受了。
还好,林墨把他扔出来的时候,将他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他用肩膀蹭着墙做支点,倒是能勉强站了起来。
赵二狗双手被绑在身后,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走回了自家小院。
不提赵二狗如何狼狈,林墨倒是没有受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影响,一夜好眠。
不得不说,自从没有丧尸之后,她每天晚上都是三秒入睡。
第二日,林墨再次将自己给装扮成郡守府的杂役丫头,早早地出门,开始大肆购置日常生活用品。
在杂货铺买了锅碗瓢盆,镰刀,锄头,水缸,杯碟碗筷,火折子,剪刀,菜刀,案板,油盐酱醋等等一堆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
这些零碎东西足足装了一大车,林墨只得又多给了几十个铜板,让老板差人送货上门。
她在成衣铺买了冬衣,被褥,棉鞋,每样都买了好几套。
又买了几匹粗布,几匹棉布,针头线脑,又是一大车,依旧让老板送货上门。
接着,在粮铺买了米,面,豆子,芝麻,杂粮等各种粮食,每种都买了二十斤,既能吃,又能当种子,一举多得。
又顺便在旁边的腌菜铺子,买了十几坛各种腌菜,预备着在冬天慢慢吃。
不知不觉地又是一大车,同样让老板送货上门。
林墨出了粮铺的门,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往旁边的拐角处看了一眼。
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正飞速把正在往这里张望的脑袋给缩了回去。
林墨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转身往旁边的集市走去。
她还要去买一些家禽和家畜,放在空间里繁育。
这个尾巴,一大早就蹲在了她家的巷子口。
见她出门,直接就跟了上来,一直远远地坠在她的身后。
尾巴似乎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遮掩行迹的手段也太过粗浅。
这已经林墨第四次发现他的踪迹了。
林墨无奈撇嘴,看来,郡守府的杂役制服也不好使啊,又让人给盯上了。
跟踪林墨的人,虽然能力稀松,但是特别敬业。
林墨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一口气不带歇地足足跟了她整整一天。
跟踪的人亲眼看到林墨回到小院,仍旧不放心,又在外面盯梢了两炷香的时间。
直到确认她不会再外出之后,才转回到了赵二狗家。
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林墨就悄悄地出门,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时的赵二狗正倚靠在床榻上,目露凶光,表情阴狠。
今天,赵二狗的脸更肿了,身体更痛了,心里的恨也更深了。
他一边哎哟哎哟地不断干嚎,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诅咒着林墨的整个族谱。
赵二狗摸着火辣辣的红肿脸颊,揉着青紫斑驳的胸口,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让他红了眼,没了理智。
他打算等夜深的时候,带足人手去找林墨报仇,还能顺便发点小财。
昨日,他就是一时心善,只想图财,不想伤人,才落了这样一个浑身伤痛的下场。
今日,他定要一不做二不休,好好折磨一下那个死丫崽子,再送她上路。
于是,今天一大早,赵二狗就让平日里跟着他一起胡混的一个小弟去跟踪林墨。
算一算,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人果然是不禁念叨。
赵二狗的这个念头刚刚转完,就看见跟踪林墨的小弟径直推门而入,手中还提着一个油纸包。
他着急忙慌地从床榻上坐起,紧紧地盯着来人,却不慎牵动了身上伤口,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儿。
小弟先将油纸包放在赵二狗床榻旁边的小几上,拆开,露出里面的白肉。
他忍不住看向赵二狗红肿扭曲的脸,又在他的瞪视下慌忙转移了视线。
他低着头,耸着肩,憋了好一阵儿,脸都憋青了,才将将憋住了笑。
他可不想被狗子哥给记恨上。
“狗子哥,你可真厉害,你是从哪儿发现的一只肥羊,那小丫崽子,是真有钱啊!
她今天足足逛了一天的街,进了好多家铺子,买了好几大车的东西。
付钱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啧啧啧,这下咱们可算是发财了。
不过,她身上的衣服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
小弟挠了挠头,语气也有些犹豫不定,“狗子哥,咱动了她,不会闯祸吧?”
赵二狗仰着下巴,用眼角看着小弟,
“我的眼神儿可毒着呢,放心,那小丫崽子独自一人,能有什么问题,你就等着哥哥今儿晚上带着你去发财吧。”
“多谢哥哥照应我,只是狗子哥,你这身体,今天晚上能行么?”
赵二狗脸一黑,这小弟可真是没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确实浑身疼得厉害,不适合出门。
只是,他已经被滔天的恨意冲昏了头脑。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亲手将林墨推入地狱,他要复仇。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让黑老大带上两个身手好的,来我这里一趟,就说有大买卖。”
他拍了一下小弟的后脑勺,让他出门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