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围巾和口罩的成茵茵,果然像个傲娇的小公主,她和自己很像,又有不同,她们同是二十二岁,成茵茵的脸上多了一些稚气,眼神里带着天然的傲气;
再仔细看她的穿着,粉色的外套,内着白色紧身衣,白色的阔腿裤子,颈项上是粉色水晶镶钻梅花项链,钻石耳环;
连手上的指甲都是带着粉色的水晶小钻; 配上一头栗色的直发,怎么看都是一个娇贵的富家小公主;
难怪,乔墨琛一直叫她小公主,果然名副其实。
“你叫殷如梦?”成茵茵坐下来,翘起兰花手指,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口,带着不屑的口气,眼底涌着我才是正牌的神情。
她见如梦的脸色如深秋早上被霜露熏了一晚上的金黄色菊花,蔫蔫的,心中的酸意更是翻滚不停。
“是的。”如梦有种被人放在案板上,翻来覆去地被审视的感觉,“你就是茵茵小姐吧?”
她明知故问。
“当然。”成茵茵一双贴着粉色水晶小钻的手捧着咖啡杯子,轻轻地转着,“我回来了,你不高兴,是吗?
成茵茵语气中带着不屑,眼底透着瞧不起的神情,又仿佛对着情敌般看着如梦。
她身子坐得笔直,昴首挺胸,十足的名媛范,傲然地藐视着如梦,“我让你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是你的福份; 不过,你要搞清楚,你替代的永远是我,不管你们现在如何,他最终是属于我的。”
“茵茵,怎么说话的呢?”周碧玉轻拍一下女儿,脸上露着温柔的笑容,“如梦,你别介意,茵茵从小被我惯坏了,她说话就是这样。”
如梦只是不适应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成茵茵就这么硬生生地突然坐到自己的面前,对自己说,乔墨琛是属于她的。
她清楚,自己只是坐在对面这个人的替身,不管怎么改变,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她真想问成茵茵一句,既然他是属于你的,为什么你又要跑呢?包括刚才进门的时候,都那么见不得人似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碍于成岭哥的面子,毕竟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成茵茵是他的亲妹妹,他那么爱她,如梦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梦心中透着悲凉,人最怕就是在突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那么不声不响地离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
而对方却一点都不知情,他们就此永别,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当初想得多么地轻松,现在就有多么的难过。
她深呼吸一口气,手有一点颤抖地捧着面前的咖啡杯,放到嘴上抿一口,调整自己的心情,抬头看着成茵茵,故作镇定地,“放心吧!他永远都是属于你的,只要他愿意。”
成茵茵没有想到,如梦态度如此坚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任何人都抢不走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答应成岭哥的事情,我绝不反悔。”如梦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神情已恢复到正常,“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是不是代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她转向周碧玉,“阿姨,要不要,我告诉成岭哥一声,今天我就走。”
成茵茵充满敌意地眼神有一丝慌乱。
她转头很不理解地看着她母亲,母亲不是说这个女人喜欢上了乔墨琛吗?
还有,母亲不是说乔墨琛也爱上了自己的这个替身吗?
现在看她这态度,怎么就那么坚决呢?
是不是她母亲判断错了,让她空着急一番。
当她听到母亲讲起乔墨琛和如梦在卖拍会上两人情浓意切的情景时,她气得当时恨不得马上想将殷如梦给换回来;
乔墨琛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女人和他有亲密的关系。
周碧玉心中有些愉悦地看着女儿一来就那么趾高气扬、傲娇,如打翻了醋釭的样子;
让她又看到了昔日傲娇、神气活现的女儿,而不是一个人躲在偏僻的屋子里,想要又得不到的无助样,这才是她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女儿;
未来乔家的当家主母,矜贵又有名媛的气质,最重要的是面对情敌时的气场,一来就把对方给碾压下去。
当听到如梦问是不是马上就走的时候,她焦虑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得到了舒缓,她轻咳一声,脸上露着和蔼地笑容,这种笑在如梦看来,此时不知掺了多少水。
“别急,如梦!”她轻声安慰着,“今天让你和茵茵见面,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茵茵回来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她伸手拉着成茵茵细嫩镶着粉钻的手,轻抚着,语气悠然,“这不是婚期还有十多天就要到了吗?”
放下女儿的手,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菊花枸杞茶,“我想着,一是让你们之间多一些接触和交流,前期毕竟是你和墨琛在一起,对于墨琛的喜好,肯定是你要熟悉一些; ”
如梦听着她的话,心底不由自主地涌出一丝欣喜,听周碧玉的意思,成茵茵暂时还不会公开露面,那是不是说,自己还可以和乔墨琛有告别的时间呢?
此时的如梦,忽然就有了一种想法,哪怕再给她多一天的时间也好,她想,她会把自己一整天留给乔墨琛,去把他们这一辈子最想做的事情都做完,这样她就可以不留遗憾地离开。
“你的意思?”如梦犹豫,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周碧玉,她的两只手放在大腿上,不自主地交互搓揉着,明明这屋里开着空调,如梦仍然感觉到很冷,像是进入了寒冬般,周身被灌了冰条般僵硬。
“我们的意思是... ...”成茵茵刚开口,被周碧玉轻轻一拍,把话接过去; “如梦,这段时间希望你多给茵茵讲一些,你和墨琛之间的生活情况; ”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周碧玉合情合理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你刚才也看见了,茵茵她身体有一些不舒服,我们的想法是,希望你代替茵茵和墨琛把婚礼举行了。”
“什么?”如梦噌地站起来,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让她代替成茵茵把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