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兆伦在石家谁都不怕,就怕他这个爷爷。
石老爷子快八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曾参加很多战争,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立过很多战功和并获得无数荣誉;
后被分配到东城,又为东城的发展作出了很多的贡献。这么显赫、权倾一世的人,却带了两个不务实事的儿子。
大儿子即石兆伦的父亲,石为国。他花了大力的精力培养,希望大儿子能延续自己的传承,在东城的风云中独当一面。
但不管他怎么教和要求,石为国依然是护不起的阿斗,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办成过一件像样的事情。
大儿子不成器,他就把希望寄托到小儿子石为民身上,二儿子虽不吃喝嫖赌,但却胆小怕事,鼠目寸光,做的事情更是让人看不顺眼,简直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老爷子荣涯半生,打下江山,创造了石家那么大的家业,却没有人能扛得起啊!
别人六十岁就退休,其乐融融,在家颐享天年。
而他只有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七八十岁了,还退不了休,他得撑着,给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培养继续承人啊。
石兆伦就是他在千盼万盼之时,落到石家的独苗。
大儿子结婚后,一连生了三个女儿;
二儿子连生两个女儿,正在他失望之际,心想天要绝他石家时,大儿媳妇总算争了口气,给他石家生了一个带把的---石兆伦。
当时把他喜得热泪盈眶,亲自给孙儿起了“兆伦”这个名字。
所谓兆伦,就是独立、富有魅力、机智灵活,事业有成。
可见当初他对这个孙子寄予的厚望,因为孙子得来不易,就格外的珍惜和宠爱。
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这个孙子不经宠,慢慢变得有一点他父亲的风格,五毒俱全,样样都来。
不过在生意场上,他觉得石兆伦还是比他父亲石为国、二叔石为民要强得多,可以说是继承了他的优点。
这也是最喜欢他这个孙子的原因。
石兆伦一听他爷爷石成武发话,高傲、嚣张的神情收敛了一些。
虽然他延承了他父亲吃喝玩乐的风格, 但他的头脑却一点不傻。
从小到大,他不知惹了多少祸,不是他爷爷在后面撑着,他恐怕早就进了局子。
他也是仗着他爷爷的势,才能在东城称王称霸。
正在两家僵持之时, 郑子安带着后台的人员进来,他不卑不亢向几位长辈行个礼,开口,“石总,据我们的工作人员说,你竞拍成功时,我们就将珠宝和你当面点清作了交接。”
他转身指着自己身边的两位珠宝管理人员,他抬腕看一下时间,“现在离竞拍成功和交接时间已过了近一个小时,石总才说少了耳环,是不是不合理?”
贵宾室里的人,刷的把目光投向石兆伦,讨论的声音骤起,这二世祖,难道是来找茬的!
石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带着威严的声音,“兆伦,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孙子自己弄丢的在这里挑事,岂不丢他这张老脸。
石兆伦也不抵赖,叼着雪茄,轻佻地走到如梦面前,咧嘴一笑,“茵茵妹妹,你今天真漂亮!我喜欢。”
成岭嗖地站起来,挡在他的面前,语气平稳,“看来珠宝没丢吧?你这么闲!”
石兆伦也不生气,嘻嘻一笑,“珠宝丢了,我心情很差的!不过,看见茵茵妹妹,我一下就高兴了。”
他转身走到郑子安面前,身子一斜,头微仰看着比自己略高的郑子安,两手一拍,“问得好,果然是乔氏的市场总监,是不一样,能抓住重点。”
“不过。”他潇洒地一转身,一屁坐在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花了8500万,算得上大客户了吧!你们的服务,我是一点都不满意。”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编。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可能双手捧着放到会场里去呀。”他看一眼站在郑子安后面的姜疏月,“所以,我找到姜秘书,我就让她帮我先保管一下,等会后再来取。这样有错吗?郑总监!”
姜疏月在保管,怎么刚才没有听到姜疏月说呢?最重要的是,拿给姜疏月保管,怎么又能说是乔氏有问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给搅晕了。
大家质疑地看向姜疏月,姜疏月若无其事用手理一下头发,轻咳一声,“刚才兆伦说得没错,他作为今晚的大客户之一,找到我,作为乔氏总裁办的秘书长,我觉得协助安排一下,也没有错吧。”
她抬头看向付诗韵夫妇,“干妈,疏月这样做还算合情吧!”
付诗韵点点头,“你做得很好,值得赞许。”
姜雪晴也一撇嘴唇,“放心,我们疏月做事向来懂分寸、知进退。”
“姜秘书长说的是,这一点你确实比我们做得好。”郑子安轻笑着,“只是我想了解一下,姜秘书既然同意为石总保管,怎么又弄丢了。”
“唉!”姜疏月有些自责的叹息一声,“都怪我太大意,我当时接过来看了一下,就直接交给小叶,让他们俩帮忙暂时保管一下,就到前面去了。”
她又望着如梦,“茵茵你是看见我的,我们当时一起还探讨你的裙子好不好看。”
“小叶,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姜疏月一脸的委屈,浑身有些颤抖,“干妈,都怪我,要不是我多事,可能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付诗韵摆着手,安慰着她,“疏月,事情还没弄清楚,不作最后定论。”
“小叶,你来说说情况,是怎么回事?”付诗韵语气不愠不火,“希望大家如实回答,不要有一丝隐瞒。”
小叶向大家鞠个躬,开口道:“是有这么回事,姜秘书长拿给我后,我转身就拿给了他们俩。”她指着俩保管人员。
“不过,当时我们后台工作室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小叶回忆着,“只我们俩三个人。”
“哦,对了。”她拍一下脑袋,“欣怡也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其间只有欣怡出去过几次,然后我看见她给茵茵小姐递了东西。”
大家再次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康欣怡和如梦。
说来说去,嫌疑人,还是如梦和康欣怡。
康欣怡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