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荣听到这话,说:“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手头还有工作我要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记得打我手机,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以后再联系。”
送走韩先荣,已经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柯明辉急忙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向飞机场赶去。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屯市,到达目的地以后,他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柯明辉回到宾馆把门反锁上,然后再拉上窗帘,他拨通了王鹤鸣之前给他的手机:“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张吗?”
“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从大都市广州飞过来,我想看看你为我准备得那批石料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货的,这不会不方便吧?”
“误会,误会,原来是柯老板。”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柯老板。”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刚到云屯市,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你具体住在什么位置?”
“我住什么地方不是你需要打听的,你只需要告诉纪老板我是来看货的就行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一行几个人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我安排几个人跟我来那是我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怎么样?”
“算你识相。”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拨通了韩先荣的电话:“韩秘书,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柯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你赶快过来,我们换一间房间,我要和你住一起。”
“啊!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老板就应该听我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原来,柯明辉从刚才老张的话语中已经听出来,他们需要调查柯明辉的底细,否则极有可能不会和他交易。
韩先荣很快就到了,经过商量两人要了一个套间,在登记的时候韩先荣看样子心里十分不满,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
在柯明辉走的同时,王鹤鸣就安韩先荣坐上了后一趟飞机,所以一前一后到达,才有了这么一出。
走进房间,柯明辉说:“韩秘书,无论你结婚与否,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都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配合我完成工作,知道吗?”
韩先荣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谁叫你是老板的呢?”
随后,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说:“王老板,我已经和对方取得联系,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韩秘书就不要回去了,暂时留在我的身边,您看如何?”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
“对了,他就在我的旁边,您要和她说几句吗?”
柯明辉把电话递给了韩先荣,韩先荣接过手机,只听见对方传来:“韩秘书,你一定要服从柯老板的安排,完成工作以后我叫他给你升职加薪。”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安然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呛的韩先荣忍不住咳嗽起来。
星期一这天早上,崔行恭拿着一支原子笔芯和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对赵立诚说:“赵同志,我给你准备了纸和笔,你好好想清楚哪些问题需要交代,都可以写下来,如果认为写起来麻烦,也可以随时叫人通知我,知道吗?”
赵立诚瞥了崔行恭一眼,没有说话。整整一个上午,赵立诚没有动笔,到十二点的时候崔行恭去看依旧是一片空白,崔行恭说:“到午饭时间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赵立诚也不客气,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回到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坐下。
崔行恭吃过饭后走进来,说:“赵市长,你一个早上的时间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下午把它写出来怎么样?”
“你们叫我写,可是我没有犯错,到底要我写什么呢?”
“这个就看你个人的表现了,即使你不写我们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写的。”
果然,整整一个下午,赵立诚仍然没有写一个字,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