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
禄爻嘴硬的回答,
在山上十六年,其实该看的她都看过了,
不该看的……
托师父的福,也看过了。
按理说山雷更擅长这个类型,她应该不怕的才对,
这都要怪师父!
谁让他美其名曰训练自己的其他能力,
直接半夜放鬼吓她!
到最后,其他能力没培养出来,
倒是给自己添了个致命弱点。
这就好比:
厨子怕火、游泳运动员怕水、
还有禄爻怕鬼。
贺厉拽了拽脱落的毯子,
重新把二人裹起来,“那不看。”
他们两个人选了一部不算近的电影《十二宫》。
禄爻看着杰克·吉伦希尔在餐厅约会的尴尬场景,
轻声开口:“后天的酒会,也会这么尴尬吧。”
“应该会更尴尬一些。”贺厉弓着腰,认真的回答禄爻,
沉默了一会,
两个人都因为这没有营养的对话,笑出声;
不是爱让人变幼稚,
而是爱让人勇敢的说出那些本就存在、却羞于启齿的幼稚。
这两天贺厉和禄爻就躲在公寓里,
禄爻没有卜卦、贺厉没有工作,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想了就爱。
宋星星他们中途打来几个电话,
也都被二人敷衍过去,
禄爻甚至经常会有错觉,
自己和贺厉只是普通的学生情侣,
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用谈恋爱消耗假期。
只不过苦了此时正站在门外的山雷和林蒙;
“谁啊?”禄爻睡得正迷糊,就听到敲门声,
贺厉正在浴室洗澡,
禄爻就赤着脚跑出来开门,
不过门刚开了个缝,就被身后的大掌直接推上。
“穿成这样就来开门?”贺厉洗完澡出来没见到禄爻,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禄爻垂眸看着自己,只套了件贺厉的短袖,
下摆堪堪才盖过屁股,随着动作,
大腿根上的伤痕若隐若现。
“先回去。”贺厉看着红透的小玫瑰,轻拍了下她的后腰,
见红玫瑰的身影消失在卧室,
贺厉才打开门,
林蒙红着鼻子,边哭边打招呼,
“二爷。”
“怎么了?”
贺厉皱眉打量了下林蒙,侧身让两个人进来,
“没事,林特助说他鼻炎犯了。”
山雷和林蒙大包小裹的进屋,
“今晚的酒会,贺老爷子会出席。”
林蒙把提前准备的西装和礼服拿了出来,
“姜云峰他们也会出席。”
山雷把禄爻的小黑手帕拿了过来,
两个人一句一个动作,
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两天,禄爻和贺厉倒是甜蜜了,
只是苦了他们两个,
山雷不仅要看两狗一猫,还要提防着章知尘起幺蛾子,
每天绞尽脑汁,想借口解释师姐的去向。
林蒙更是别提了,
自从蒋宇被派去季医生那头帮忙,
他一个特助,每天忙上忙下,
不仅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就连老板家里的事都要打听的一清二楚。
“下楼等。”
贺厉收起手机,拎着西装和礼服回了屋,
正当林蒙咬碎牙齿往肚里咽的时候,
山雷拽了拽他,“你看手机,林特助。”
林蒙不解的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六位数的转账,
顿时原地起立,冲着卧室紧关的房门敬了个礼,
“我林蒙!生是二爷的人,死是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山雷捂住了嘴,
“林特助,祸从口出。”
山雷见林蒙点头,满意的收起手机,
扯着林蒙离开了。
后来在楼下,林蒙问过山雷,
“道家弟子也爱财么?”
山雷一本正经的回答,“爱财爱己,风生水起。”
林蒙突然知道老板娘和她这个师弟,到底是哪里像了,
都是山羊放了个绵羊屁——
既骚气又洋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色。”
禄爻换好礼服,又画了个浓淡适中的妆,
“因为我是玫瑰的恶犬…”
贺厉从沙发上起身,长腿站在禄爻身前,
欣赏着今晚美艳至极的黑玫瑰,
闪着银光的黑色礼服,
腰间是透明的鱼骨,将白皙软嫩的细腰半遮半掩,
包臀高开叉的设计,露出修长而健康的大腿,
轻纱垂坠飘扬在身侧,
仿佛香火中款款走来的神女。
“玫瑰的一切,我都知道。”
贺厉拿起一旁的黑丝绒礼盒,
里面静静地放着一对红宝石耳钉,
他取出一只,弯着腰仔细的给禄爻佩戴。
今天禄爻没有带任何首饰,
她将长发盘起,露出纤细的天鹅颈,
这件礼服足够夺目,任何夸张的首饰都会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然而贺厉的这对耳钉,正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闪耀夺目的红宝石,泛着耀眼的妖艳,
不大不小的扣在耳垂上,给黑色礼服添了几分娇媚。
“别动。”贺厉惩戒似的拍了下禄爻的后腰,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女人带耳钉,
平时见禄爻都是轻松就扣上了,
自己怎么弄都弄不上,生怕一用力、就会把这软的要命的耳朵弄出血。
“痒~”禄爻强忍着站在那里,
细嫩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恶犬是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磨人啊,
强壮的身形紧挨自己的手臂,过于认真的他,
灼热的气息不停地勾缠自己的耳后,
仿佛自己被沉香包围了。
“好了。”贺厉好像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
松口气的就势把下巴放在萦绕玫瑰香的肩窝,
“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禄爻只觉得后腰有长指在作乱,
耐着性子,小声诱哄。
“主角不都是要最后才到。”
这几天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相处,
让贺厉对禄爻的敏感一清二楚,
长指游走,
玫瑰花瓣随着轨迹,轻微颤抖,
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深邃的瞳孔也逐渐幽深。
“别闹,一会还有正事。”
禄爻咬咬牙,上前一步,脱离狗爪,
奈何……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叫狗皮膏药了,
她往前一步,贺厉也跟着贴近,
“那正事解决完,是不是就可以闹了,”
贺厉轻吻着漂亮的颈后,“宝宝…”
他尾音勾着笑意,细碎的低沉从耳后包围向前,
仿佛是缠人的藤蔓。
“回来再说。”禄爻实在不理解,
已经快三十的男人,精力都这么旺盛么?
师父说的采阴补阳,难道是真的?
要不然,为什么恶犬这几天精力充沛,
而自己…
禄爻看向镜中的自己,
仿佛午夜绽放的黑玫瑰,
娇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难道真的有双修?
等到贺厉拉着禄爻、磨磨蹭蹭下来的时候,
酒会已经开始了。
“听说了么,贺言辞好像嗑药……”
“不能吧,贺家那位老爷子,可是坚决不准这种事发生的。”
“谁知道了,像他这种二世祖,我觉得有可能。”
“那不就苦了禄氏那位……”
姜好珍此时正穿着玫红的大裙摆礼服,头戴王冠,
穿梭在人群中, 寻找着贺言辞的身影。
听到周围的交头接耳,没忍住回了一句:
“禄爻不过就是个废物而已,她可配不上言辞哥哥!”
自从上次直播事件结束后,贺言辞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打电话不接、去他家找也说不在家,
但是这都不妨碍姜好珍想要嫁给贺言辞的决心。
\"那私生女就配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