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姜云峰听完,脸色不是很好看,
姜氏现在财政危机,他指着禄爻和贺言辞的婚事,能够借贺氏的力翻身,
本来一直用禄清风拿捏禄爻,可是禄清风跑了,
虽然消息封锁的及时,但是要是被禄爻知道了,可就没了筹码。
“你快跟我去看!”姜好珍不由分说的就去拉扯姜云峰;
一直站在门口的冯叔,眼神带着警告,“姜总还是要管好家里的嘴。”
堂堂姜氏总裁被贺家区区一个管家训了,
姜云峰自然不高兴,可是毕竟他不敢惹贺家的人,
只能把气撒到姜好珍头上,他抬手给了还在拉扯自己的姜好珍一巴掌,
“给我闭嘴!”
姜好珍趔趄的摔倒在地,捂着被扇肿的半边脸,“爸爸、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
姜好珍一脸不可置信,爸爸这么多年对自己一直疼爱有加,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今天却为了一个没妈的禄爻打了自己!
“妹妹这是怎么了?”禄爻站在楼梯上,故作吃惊的看着楼下,
其实她已经躲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了。
姜好珍看着禄爻,眼底是遮不住的慌张,“你、你怎么会在这?”
“禄爻来看我的伤。”贺言辞从禄爻身后走过来,言语里夹杂着愧疚;
“可是、我明明看到这贱丫头和一个男人…”
“不会说话就闭嘴!”姜云峰又一巴掌扇到刚站起来的姜好珍脸上,
“你肯定从后面偷跑上去的!”姜好珍捂着脸,恨恨的盯着禄爻,
她绝对不会看错的,花园里的男人身材精壮,穿着白衬衫黑西裤,
贺言辞略显瘦弱,穿着蓝色衬衫。
禄爻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贺言辞,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
就被他开口接过去了,“禄爻一直在我那里。”
其实,禄爻和贺厉上楼后,路过贺言辞门口,听见房间里他正和秦雅瑶腻歪;
楼下的争吵声太大,他推门出来看情况时,正撞到门口的禄爻,
禄爻红着眼睛说在自己门口站了半天,
给贺言辞造成时间错觉,让他以为禄爻一直在他这里;
姜好珍还想说什么,
却被一直坐在角落没有说话的姜好邺叫住,“好珍,该吃饭了。”
姜好珍顿时噤了声,她真的很害怕这个哥哥;
众人在冯叔的带领下,在餐桌前落座,
仿佛刚刚的闹剧从未发生。
“爻爻,别和好珍计较。”姜好邺坐在禄爻右手边,悄声说;
禄爻侧头看向姜好邺,他继承了姜云峰年轻时的俊朗、还继承了魏颖风情的眉眼,
多年的高等教育,让他由内而外散发着绅士风范,
可是那双眼睛,却透着狠辣,
和贺厉不同,这个人是没有底线的。
“好的、哥哥。”禄爻甜甜的微笑;
姜好邺亲昵的捏了下禄爻的手,
坐在对面的贺言辞没有看到,倒是被从楼上姗姗来迟的贺厉看见了,
“人到的不少。”贺厉双手插兜,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一如他的身份,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他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没有吱声,直直掠过他,“禄爻,扶我下楼。”
“是。贺老爷子。”禄爻起身搀着贺老爷子下楼;
等伺候贺老爷子坐好了,贺厉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还不滚下来。”贺老爷子抬头扫了一眼,
贺厉直勾勾盯着,站在贺老爷子身旁的禄爻,“没人扶我下楼么?”
“去请你小叔下来。”贺老爷子对贺厉这种行为见怪不怪,
只要是贺厉的要求,不管有理无理,他都是无条件答应;
“是,爷爷。”禄爻一边上楼,一边心里暗骂,
自己招谁惹谁了,这么一会都爬几趟楼了,
她的腿就不是腿么?
贺厉看着一脸恭顺的禄爻,语气轻佻,“劳烦小侄媳了。”
“不麻烦。”禄爻走在贺厉身后,看着他那建模的身材,十分想一脚给他踢下楼;
直到贺厉坐在贺老爷子旁边,冯叔才安排人上菜。
席间,姜好珍在贺厉和贺言辞身上来回打量,
明显贺厉各方面条件都远超贺言辞,可是他但是看起来就不好惹,
妈妈说过要找好拿捏的男人,
她还是更喜欢贺言辞。
今天贺建成出差,贺言辞的母亲又出国旅游,
所以贺家这头只有贺老爷子、贺厉、贺言辞,
秦雅瑶自然是上不了桌的,只能一直呆在楼上的房间。
席间基本都是姜云峰在说话,偶尔魏颖搭腔,
贺厉低头鼓秋手机,贺老爷子垂眸吃饭,
大部分人都没有说话,
禄爻看着一大桌的山珍海味,没什么胃口,
她感觉不太舒服,从一进贺家的门开始。
气氛诡异,各怀鬼胎。
“禄爻,和我上来。”饭后,贺老爷子没管姜云峰他们,只招呼了禄爻,
禄爻闻言跟了上去,
贺老爷子看着跟在禄爻身后的贺厉,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二人随贺老爷子进了书房,禄爻站在门口等着贺老爷子发话,
贺厉看了一眼站着的禄爻,拉着禄爻大摇大摆的坐下了;
贺老爷子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
“你会算卦么。”
贺老爷子语气带着些说不明的叹息,
对外贺厉是他领养来的儿子,其实贺厉是他的孙子,是他最看好的儿子的后代。
他付出了百分之一万的心血去教育,但是教育方式过于血腥,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
自那以后,贺厉性子就变得心狠手辣、阴晴不定。
贺厉对贺氏的管理能力,他都自愧不如,可是贺厉一直记恨自己,
他怕自己归天之后,贺建成一家也难以幸免,
他曾经请禄爻的外公为自己算卦,可是他婉拒了;
“我不会算卦。”禄爻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鞠躬。
他们这行有规矩,坏事做尽之人,是不能算的,
而且外公都没给他算,她就更不能算了。
“那你会什么,看相、推命…”贺老爷子不甘心的追问,想从禄爻身上看出些什么,
他不信禄老头会什么都不教给禄爻。
贺厉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都快入土了,还放不下你那宝贵儿子呢。”
“混账!”贺老爷子被戳中心思,恼怒的想要发作,
可是碍于禄爻在场,还是稳稳当当的坐了回去,“我就是问问。”
“没能帮上贺老爷子。”禄爻装作愧疚的低下头;
贺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禄爻,随后开口,
“你和言辞的订婚宴就在下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