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出来前顺手给自己简单地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
那张原本就未曾施过半点粉黛的脸蛋此刻看上去更是显得格外俏皮动人,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尽管刚刚经历了那样一番尴尬和羞涩,但沈恬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如同往常一样镇定自若。
她故作轻松地开口问道:“今天我们干嘛?”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一连串意外状况,按照原计划,此时此刻的她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这艘豪华邮轮。
现在倒好,还在邮轮上,直接出海了。
而傅砚深则缓缓站起身来,步履从容地走到了沈恬的面前,在她对面的位置稳稳坐下,沉沉的问:
“你想做什么?”
沈恬轻轻放下手中的勺子,心满意足了,擦了擦嘴后,她抬起头,有些试探地问道:
“你……你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去公司了吧?”
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心虚。
毕竟,他就这样顶着个大花脸去公司上班,光是想想那种场面就让人觉得尴尬得要命,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现场啊!
不过好像他也可以用遮瑕把脸上的痕迹给遮盖住的。
坐在对面的傅砚深听到这话,勾唇笑着,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被打得地方。
然后,他顺着沈恬的话回答道:“嗯,是啊,你这不是给我放假了么。”
语气里听不出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那这不是挺好的吗?”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无法收回刚才那个生气冲动之下挥出去的耳光,沈恬索性一咬牙,开始耍起了无赖来。
反正错都已经干了,不如坦然面对。
就在这时,傅砚深突然看着沈恬,嘴角微扬,略带调侃地说道:
“哟,现在倒是‘挺好的’了,不哭啦?”
沈恬一听,脸色微红,她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傅砚深身旁。
紧接着,她毫不客气地伸手按住傅砚深的肩膀,身体前倾,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干脆你直接打回来得了,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不用一直这么内疚下去。”
傅砚深明显感受到了那双按在自己肩头上的小手正在暗暗使劲儿,仿佛是在向他施加压力,威胁着他一般。
然而,就凭她这点力气,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究竟是如何能够把自己的脸打成那样的。
看样子,当时的她一定是气到了极点,小宇宙爆发了。
想到这里,傅砚深忍不住轻笑出声,闷闷的笑声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帮我上药?”
沈恬假模假样的按了按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应该的。”
傅砚深带着她来到沙发,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药和棉签,意思不言而喻。
沈恬看了眼放的整整齐齐的药,又看了眼已经坐好等着自己的男人,她怎么感觉自己被守株待兔了呢。
她半跪在沙发上,对着他那张俊逸的侧脸,将药膏打开,用棉签蘸取,轻轻的往他脸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