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其实在此之前,鄄城的那些官员、世家以及商人早已按捺不住,私底下悄悄地展开了对蝗虫的收购和售卖活动。如今,当他们亲眼目睹“花满楼”率先公开行动,紧接着又看到州牧府发布如此告示时,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盘。短短几天时间里,他们眼睁睁地望着“花满楼”门前每天都挤满了前来出售蝗虫的百姓,而酒楼内更是宾客盈门,生意兴隆得超乎想象,真可谓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啊!
面对这般巨大的利益诱惑,这些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一个个眼睛都红透了,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一般难受。于是乎,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刻着手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人从暗处走到明处,纷纷效仿“花满楼”,堂而皇之地做起了蝗虫买卖的生意。一时间,整个鄄城仿佛陷入了一场疯狂的蝗虫交易热潮之中。
就在这段时间内,鄄城之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了众多崭新的酒楼。这些酒楼无一例外,全都在大力收购蝗虫,并将其加工后制成美味可口的炸蝗虫进行售卖。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给出的收购价格竟然比我们还要高出整整半成!而出售的价格呢,则又比我们要便宜半成之多。如此一来,原本一直光顾“花满楼”出售蝗虫的老百姓们数量骤然减少。
想当初,在前头那毫无其他竞争者的三天时光里,咱们“花满楼”每日都能够轻轻松松地收获大约 5 万斤左右的蝗虫。然而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天能收到 5 千斤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成绩啦!
好在之前那三天的详细买卖数据,经过崔泽不辞辛劳地统计整理,总算是有了结果。据他的数据显示,在这短短三天当中,咱们总共收购到了足足 15 万斤的蝗虫呢!等到把这些蝗虫统统下油锅炸制一番之后,由于水分流失掉了约三成左右,所以最终剩下的成品大约也就只有 10 万斤上下咯。
接着再看看销售方面,这三天里仅仅卖出了区区 2 万斤而已。这样粗略地计算一下,咱们居然还是盈利了 5 万钱哟!可是如果再仔细核算一番的话,首先得扣掉租用房屋所花费的五百金,这样算下来其实也就跟盈利 5 万钱相差无几啦。而且啊,别忘了还要除去雇佣那些杂役所支出的费用呢,唉,这么一想,可不就是等于白白忙活了一场嘛!
不对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白忙乎了呀,好歹咱这儿不还剩下 8 万斤的存货——那香喷喷、金灿灿的油炸蝗虫么?
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曹操时,只见曹操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鹏云啊!无妨无妨,虽说此次买卖不尽如人意,但你好歹也收获了足足 8 万斤的蝗虫呀!哈哈哈……日后定然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蝗虫进账,待那时,你一并打包好卖给你那老丈人便是。”曹操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宽慰道。
我满脸无奈地看着曹操,忍不住抱怨道:“主公啊,瞧您这般幸灾乐祸的模样,我若是没赚到银子,您不也休想从中分得哪怕一枚铜板嘛。”
曹操闻言,脸色一正,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怎可如此看待于我?吾虽爱财,但深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我从未想过要在这等蝇头小利之上谋取钱财。”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不禁有些惭愧,赶忙拱手赔罪道:“是属下失言了,主公大人大量,自然是君子行径,倒是属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却不知在我低头之时曹操的坏笑。
曹操摆了摆手,示意我无需多礼,接着话锋一转:“罢了,休再提这些。你打算何时前往拜访你的老丈人,并向他打听一下动身去徐州的事。依我所获情报,袁术近日即将发兵攻打刘备,而刘备业已整军备战,欲出兵南下抵御敌军。故而,需得让你的老丈人尽早启程赶赴徐州,以免贻误战机。”说罢,曹操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我,等待我的回应。
我连忙收起脸上的随意之色,神情严肃地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这就赶回去与绮玲仔细商议一番。正好趁着带她回门省亲之际,寻个合适的机会同吕布商谈此事。只是,如果吕布将军提及粮草方面的问题,属下应当如何回应才好呢?”
只见曹操缓缓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巴处那浓密的胡须,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这样吧,你手中掌握的那些蝗虫,可以全部提供给吕布。此外,你可以自行跟吕布谈粮草之事,不过我们这里最多还能够再额外给他增加一万石的粮草。如今蝗灾尚未完全平息,情况如此艰难,想来以吕布与你的关系,应当能够体谅咱们的难处和这份诚意。”
听完曹操所言,我暗自思索一番后,郑重地点头应道:“主公宽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务必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妥当。”言罢,我躬身向曹操施礼辞别,转身快步离去。
一路马不停蹄,不多时我便赶回了家中。刚一踏入家门,我顾不上稍作歇息,径直朝着内室走去,很快便见到了正在屋中忙碌的吕绮玲。
我面带微笑,缓步行至她身旁,轻声说道:“绮玲啊,不知不觉间,咱们成婚已有将近一月之久啦。可叹这段时日里,蝗灾肆虐横行,百姓苦不堪言。而我身为公职人员,整日奔波在外忙于应对灾情,实在是无暇分身,与你相聚相伴的时光少之又少,希望你莫要怪罪于我呀。”
吕绮玲轻启朱唇,柔声说道:“哪能呢,相公。你所做之事皆是为了这大汉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若非你想出如此精妙绝伦之法,真不知将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因这场蝗灾而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啊!妾身对你钦佩不已,又怎会心生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