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巷子里也没人会找他们打牌,不过逢年过节,总会有那么几个亲朋好友过来的,家里总要备那么两副牌的。
明棠之前收拾屋子的时候还看到过,她起身进了屋子,很快就拿了两副牌出来,拆开之后,里面的牌几乎还是全新的。
把手里的两副牌递给了苏淮后,明棠去厨房泡了壶清茶,又去切了个果然,端到了院子里的桌上,然后自己从旁边拖了个凳子,坐到了方念念的旁边。
苏淮和周廷还有方念念一边摸牌,一边跟云淮说起了规则,四个人打完一牌后,云淮就完全上手了。
明棠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明白了规则。
学会了怎么玩,明棠也就不再紧盯着桌上的牌不放了,自己拿起手机翻了翻。
以前给饭馆招聘帮工的招聘信息还在,明棠刷新了一下,准备再给饭馆招个帮工。
忙完这件事,明棠又抬头去看方念念的牌,看了一会儿,明棠打了个哈欠,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提提神。
打牌的人可能觉得有意思,但明棠在旁边看着就有点无聊了。
喝了两口茶水,明棠打开游戏打了一把排位,也输得稀碎。
她菜她知道,但可怕的是,她菜的事情对面也知道。
作为这个队伍里最大的漏洞,对面的打野紧盯着她不放,要不是队友还算给力,这局游戏早就结束了。
打到一半,明棠实在受不了,她估摸着再这样下去,离开这把游戏,怕是所有队友都会给她一个轻轻的举报。
明棠给对面的打野发了条消息:【别打我了,我的心已经死了,能不能不要再针对一个行尸走肉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能是没有心的。
对面打野回了句“哈哈”,抓她抓得更凶了。
哈哈尼玛?真当废柴就没有脾气的吗?
明棠一言不发,气得咬牙。
她现在,整个人都杀气很重!
旁边的云淮大概也察觉到了这股杀气,歪头瞥了她一眼:“你干嘛?”
又死了一次,明棠抬头,怒气冲天:“打游戏!”
云淮盯着她看了两秒,把手里的牌递给了明棠:“你来打吧。”
“不要,我还打着游戏呢!”
云淮伸手:“我给你打。”
“?”
明棠怀疑地看他:“你会?”
云淮嫌弃地撇嘴:“不要废话!”
虽然有点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只知道算命的人,但明棠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云淮。
她都快要气炸了,还不如给云淮玩得了,反正她这一把是注定被举报的命。
两人迅速换了手机和牌,又交换了座位。
明棠看了看云淮的牌,虽然还是个新手,但她粗略一看,发现云淮的牌还挺好的。
可再一问,天塌了。
四人斗地主,她是那个地主。
怎么了,她今天是注定被人殴打的命吗?
刚刚她只顾着打游戏,也没看刚刚是谁出的牌,明棠问了一嘴,知道周廷出的是什么牌后,明棠跟着出了牌。
本来还以为作为地主一个打三个应该还挺难打的,但一局打下来,明棠赢得毫不费力。
在游戏里被对面打野虐待了那么久,原本都快生出戾气了,这会儿心态平和多了。
苏淮和周廷轮流洗牌,这一把轮到周廷了,动作足够熟练,洗个牌都有点潇洒的味道。
再加上周廷的手本来就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洗牌的时候脉络隐现。
就算不是个手控,明棠也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挺赏心悦目的。
看了两眼,明棠移开了视线,转头问方念念会不会洗牌,方念念说了句“不会”,就盯着周廷洗牌去了。
听着耳边洗牌的哗哗声,明棠又去看云淮,这人这会儿还在拿着她的手机打游戏,从表情上看,情绪好像还挺稳定的,没像她一样被打急眼。
难不成还真会?
明棠把手机给云淮的时候,游戏就开始已经十多分钟了,她估摸着刚刚那把游戏也应该结束了。
她往云淮这边凑了凑:“又新开了一局?”
云淮一边操作,一边回答她:“没有,在翻盘。”
明棠闻言,好奇心顿起,立马站起来走到云淮身边,弯腰去看手机屏幕。
之前都已经是0-8-3的战绩了,这会儿拿到的人头和助攻居然都已经到了两位数,而且还没死过?
明棠惊呆:“你干了什么?不是,你还真会啊?”
云淮勾唇,有些桀骜:“我把别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这些人还没出生呢!别的不行,打架我还能输?”
“?”
明棠有点怀疑:“是吗?这跟游戏有关系吗?”
她读书少,打架打得好跟游戏玩得好,这两者之间真的有关系吗?
方念念原本还在看周廷洗牌来着,听到这话,立马转头去看云淮。
卧槽,打架从没输过的叛逆少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校霸吗?
方念念的目光从云淮身上又移到了明棠身上,刹那间,有种闺蜜和小黄毛玩在一起的心痛感。
周廷已经洗好了牌,苏淮喊了明棠:“牌洗好了,快点来,你摸牌!”
“哦,好。”
明棠答应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就准备坐回去。
可就在她看最后一眼的时候,她看到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两条消息,一红一蓝的。
一条是对面的打野发的:【好了好了,就当我错了,互相放过不行吗?我不打你了,你也别打我行不行?】
一条是队友发的:【卧槽?你之前是在演,还是换了个人?】
“……”
真是两条令人解气又扎心的发言啊,明棠眼不见心不烦,翻了个白眼,坐回了位置上,伸手去摸牌。
云淮语音转文字,回了对面打野的消息:【不行,现在开始,我说了算。】
明棠又打了两局牌,都是地主,都赢了。
她现在才明白,她这个人,得靠智慧!
至于那个手机游戏,就适合云淮这个莽夫一样的剑修。
五个人一直玩到刘翘回来才停下,除了桌上的茶水被喝了几杯之外,果盘几乎完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