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去看徐旭的复原进度。
他凑上前问,“皮肤厚度标记,一共21个对吧?”
徐旭说,“是16个,不包括5个鼻部标记”,郭天得意,“那我说对了”。
徐旭说,“这人很有意思,枕骨,也就是脑后的中央部位,出奇的平,眼睛有内呲赘皮,这种三角形皮瓣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亚洲人,你有没有看见鼻梁塌陷?就头部比例而言,鼻子太小了”。
郭天说,“我觉得他的耳朵有点怪”。
徐旭说,“和鼻子一样,耳朵的比例也太小了,有点像小孩子”。
郭天简单总结了一下,“小鼻子,小耳朵,太短又太宽”。
徐旭说,“死者的第21对染色体多了1个染色体”。
郭天了然,“是唐氏症”。
刘大海很厉害,“我传真给附近城市的唐氏症团体,如残障奥运团体,社团,学校,结果运气不错,肖承,25岁,失踪17个月”。
郭天看着资料,“任职于奥市牧场?马匹,粪金龟,终于联系上了”。
奥市牧场,刘大海看见成群的马就兴奋,“赛马赌金计算器在哪里?我一看见马就想下注”。
严肃问郭天,“你骑过马吗?”
郭天摇头,“没有,我只搭过云霄飞车”。
一个男士过来跟他们握手,“你好,我是牧场主人李常德”。
刘大海握手介绍说,“你好,我是奥市警局的刘大海,他们是鉴证科的郭天和严肃”。
李常德问,“你们过来是有什么问题吗?”
严肃拿出肖承的照片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李常德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我以前的马厩堆肥工,我大概两年前雇用他,反应有点迟钝,但能胜任这份工作,有一天突然消失,从此再没任何音信”。
郭天问,“他有没有骑马出赛过?”
李常德说,“没有,他只是整理堆肥而已”。
郭天问,“现在马厩堆肥工作是谁在负责?”
李常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刘大海说,“你的前任员工遭人杀害,现在谁在负责堆肥?”
李常德说,“叫安奎,现在就在马厩”。
钱浅把台灯搬回鉴证科,“影片和实物里的灯泡都是红色的,这家伙以为自己是名导演,还玩弄灯光,他可能想要某种效果,如果我要取下炽热的灯泡,我会先舔湿手指”。
李琳琳明白他的意思,“唾液?”
钱浅说,“这家伙换了红色灯泡,在上面留下唾液,我拿去化验dNA,再到dNA整合指标系统里搜寻”。
系统里找到匹配的样本,李维敲开门。
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张森林?3年前犯下暴力性侵害案?”
男人无奈的说,“那是过去的事了”。
李琳琳说,“我们在调查树林酒店最近发生的凶杀案”。
他们回头看,钱浅陪着保安站在不远处,保安一直点头确认,就是张森林。
张森林拒绝他们进门,“我正在工作”。
李维一看保安确定,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你可以休息一下”。
张森林没办法只能对房里床上的一对男女说,“休息10分钟”。
很明显他在拍色情片,李琳琳拿出女死者的照片说,“外面那个人,指认你是拍摄凶杀色情片的人,你带这个女孩去树林酒店”。
张森林看了一眼照片,“我在那边住过很多次,没见过这女孩或外面那个人”。
李琳琳说,“我们手上有一卷带子,拍下你杀死她的镜头”。
张森林冷笑道,“如果我的脸部被清楚拍到,你们早就逮捕我了”。
李琳琳说,“你还真懂得拍片”。
张森林说,“我是成人影片的佼佼者,而且将成为主流电影导演,你们无权进来我家,我没犯法,而且有成人影片制作许可证,再不走我就提出申诉”。
李琳琳和李维退了出来,钱浅在一辆汽车边蹲着。
李琳琳问,“发现什么?”
钱浅问,“这是他的车对吧?轮舱上沾了泥土,他洗过轮胎,却没洗轮舱”。
李琳琳说,“是淡棕色的”。
钱浅说,“对,还记得几年前的弃尸案吗?国家公园那里的土就是淡棕色的”。
李维说,“我去联络辖区警长和公园管理员”。
严肃拿着肖承的照片问安奎,“你没见过这个人?”
安奎摇头,“没有,我只知道一个绰号叫树根的人,我听过一个牛仔谈起他,也许因为他的手指像树根,所以才取这个名字”。
郭天问,“其他牛仔也取笑过他吗?”
安奎摇头,“这我真不晓得”。
严肃看着他脚上的踢马刺问,“你会骑马吗?”
安奎点头,“每天都骑”。
严肃指着踢马刺,“骑马时会戴踢马刺?”
安奎说,“训马的时候才戴”。
严肃说,“你现在又不是在训马”。
安奎解释,“我忘了拿下来”。
严肃说,“我们得看一下你的踢马刺”。
带回去的踢马刺和之前在箱子里找到的尖角是吻合的,严肃把牧场主李常德叫到鉴证科,严肃给他看吻合的照片。
“安奎说他的靴子和踢马刺是在储藏间拿的”,李常德说,“牛仔都把不要的装备都丢在那里”。
严肃问,“他们把装备丢着任人使用?”
李常德不太了解情况,“不然就是人家送他的”。
严肃说,“马术竞赛协会在70年代早期就禁用踢马刺了,因为有虐待马匹之嫌”。
李常德马上表态,“我知道,我不同意这种做法,我认为马是来服侍人类的,万物皆有使命”。
严肃问,“你的牧场里,有人还活在70年代,你知道这副踢马刺是谁的吗?”
李常德终于说出一个名字,“钱进闯,职业野马驯马师”。
钱浅接到李维的电话,“找到凶杀案色情片女主角了”。
钱浅问,“在哪里?我马上来”,
钱浅赶到公园,看着被随意丢弃的妙龄少女,被半掩半盖的躺在杂草里,心里不免唏嘘。
法医室里。
张哲问,“钱浅叫你们过来?”
李琳琳说,“他还在河边寻找证据,能辨识身份吗?”
张哲说,“孙珊,26岁,颈部动脉遭划开,大量失血,割伤”。
陆佩问,“骨头上能找到刀痕吗?”
张哲说,“向比对凶刀?我可以把肌肉除去,目前能确定的是,孙珊的一脚早已踏入鬼门关,我抽取了脑脊液,请化验室优先替我分析,结果她是艾滋病带原者”。
陆佩坐在电脑前说,“孙珊,6个月前检验出艾滋病,真不敢相信网络上,居然有色情片明星的健康档案”。
李琳琳说,“只要两次检验结果均呈阳性,就会遭到封锁”,孙珊资料详情里显示,已经被封锁了。
陆佩说,“所以她才沦落到去拍凶杀色情片,一般色情片封锁她了”。
李琳琳说,“飞蛾扑火,重点是色情片导演,可能也感染了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