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被他撩的不上不下,气恼的直接脱口而出:
“周陆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跟我实话实说吧,你上次受伤其实还伤到了另外一个难言之隐的地方是不是?”
“你放心,说出来我绝对不会笑话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问题我陪你一起面对,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周陆峥真的佩服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关键是她还说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男性疾病一样。
周陆峥扶额:“你是在世华佗吗?景神医。扁鹊看病还需要望闻问切,你比他还厉害,闻问切都不需要,直接望一下就给我下诊断了,这么草率的吗?”
“那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两个新婚夜都这样,不行就不行,趁着年轻早点治疗又没什么。”
周陆峥咬牙,抓起她的手让她感受一下他行不行。
行
很行
那为什么..............?
景致实在想不通,难道她对他没有吸引力?
不对啊,他明明被吸引的双目赤红,呼吸粗重,眼里的欲色明晃晃的。
她眼睛一转,周陆峥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的捏了捏她滑腻的小脸:“别胡思乱想,我当然也想,你不是也看见了,我忍的有多辛苦..............”
景致打断他:“谁让你忍了?”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等我们领证了,再名正言顺做这件事。”
“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景致:“..............”
景致表示并不是很需要这样的尊重呢,该尊重的时候他不尊重,不该尊重的时候他像个老封建,还有把第一次留在领证当晚的恶俗情节。
任凭景致怎么磨蹭撩拨,周陆峥就是不同意。
唐僧都没他定力好,他应该去西天取经才对。
景致冷笑:“周陆峥,你就是不行 ,别找补了。”
不行,不行,一直是不行..............
再一再二不再三。
周陆峥的男性尊严被赤裸裸的挑衅了,去tm的尊重,他遵从自己的内心,欺身而上,把喋喋不休质疑他的女人压在身下。
象征天长地久的龙凤烛燃了一夜,也见证了大床上翻滚了一夜的热情。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狂风暴雨,院子里那棵含羞带怯的美人蕉被这股粗暴的雨点拍打裹挟,被迫随着它风雨飘摇一整夜。
直到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大地,粗重的雨滴突然更加猛烈,娇嫩欲滴的花瓣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被它反复蹂躏击打。
天色微微擦亮时,窗外的狂风暴雨才算勉强下透,逐渐云收雨歇。
笼罩在上方的乌云渐渐散去,天光探进来,照耀着凌乱不堪的花朵和一地的泥泞湿痕。
被人翻来覆去一整夜的景致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起床了。
没想到吧?
景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周陆铮都还在呼呼大睡呢。
她得意的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还说我是小懒猪,我看你才是大懒猪吧,周陆铮同志。”
没有打扰他休息,景致小心翼翼越过他下床。
“熟睡”的男人勾了勾唇,没让她发现。
下床的动作又是伸胳膊又是迈腿的,一整个伸展运动,景致惊讶的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一点也没有偶像剧女主角初承人事后被大卡车反复碾压过的夸张感觉。
不应该啊?
周陆铮天赋异禀,学习能力超强,再加上她丰富的理论知识,颠三倒四一整夜,不应该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啊?
不光如此,景致扯了扯领口往下看,原本应该有密密麻麻痕迹的地方也白嫩光洁。
景致:“?”
想不通,景致就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身体好,恢复能力强。
九曲通幽丸:别问,问就是我的功劳。
秋雨不知疲倦的下了一整夜,院子里一片泥泞湿滑,一股雨后的腥味漫上来,景致垫脚,躲开地上的凌乱,走到那株唯一开花的美人蕉前,一幅雨打芭蕉图映入眼帘。
容色艳丽的花瓣像一抹鲜红的血,零落在湿哒哒的泥地上。
娇嫩的芭蕉叶被狂风摆布的无力低垂,到处都显露出一种破碎的美感,只有最顶端盛放的唯一一朵红色花朵,娇艳欲滴,尽态极妍。
它仿佛被风雨精心呵护了一整夜,就连嫩黄的花蕊里都还有几滴莹润的小露珠,晶莹剔透,像钻石一样点缀在里面闪闪发光。
整个小院都被风雨侵略的一片破败,这朵泥泞里开出的娇花却仿佛被滋润了琼浆玉液,生机勃勃,容光焕发,耀眼夺目。
景致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它的清香。
下一秒,
全情绽放的花朵被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无情摘下,插在景致耳后。
景致回头,发现是周陆铮。
“.............”
辣手摧花的男人好像没看到她的白眼一样,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了一句:“好看,衬你。”
景致无语:“好好的一朵花,你摘它干嘛?”
周陆铮义正言辞:“娇花配美人,天经地义,娇娇,人比花娇。”
景致作证,女人真的很虚荣,就这么油嘴滑舌的一句话,就把她哄的花枝乱颤:“你刚才喝蜂蜜了?嘴巴这么甜?”
她的脸极度标志完美,即使笑成这样,也没五官乱飞,整齐洁白的牙齿,胶原满满的苹果肌,微微鼓起的卧蚕和笑意盈盈的眼睛都是明媚这个词的具象化,就连眼尾那颗象征艳丽妖娆的红色小泪痣都被这张明媚张扬的笑脸渲染的生动娇俏起来。
周陆铮也笑了,俯身,贴近她:“你尝尝?”
“走开。”尝了一整夜,景致现在都有ptsd了。
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周陆铮不要脸的往前凑。
食髓知味的男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粘在她身上。
景致按着他的脸往后推他。
他继续往前。
你来我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亲在一起了。
直到一声尴尬的咳嗽声传来................
景致一把推开不为所动的男人。
力道之大,周陆铮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兵哥哥被她推的都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周陆铮:“.............”
没理他的幽怨,景致理了理头发对来人说:“爷爷,早上好。”
周鸿年当真是老脸一红,生硬的回了一句:“好。”
然后落荒而逃。
好事被打断,周陆铮非常不耐烦的瞥了眼急速消失的背影。
等人走后,他还想继续。
景致这次不受他蛊惑,心肠冷硬的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毫不留情拒绝他。
周鸿年前脚到客厅,景致后脚就跟了进去。
短短几步路,周鸿年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面色如常的问她:“景儿,早饭想吃什么?”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应该做一顿早饭给长辈吃,这个习俗走的时候程美英跟她讲过。
不过景致确实不会做饭,所以她决定,偷梁换柱,让周陆铮做好,她端出去。
把夫妻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周鸿年::..................
毫不夸张的说,这还是周鸿年这辈子第一次吃到亲孙子周陆铮做的饭,虽然就是敷衍的馒头加小米粥还有一盘小炒肉。
“爷爷,好不好吃?”
景致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周鸿年,故意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