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陆铮,我不在乎形式,只要人是你就行。”
就算周陆铮弄的再隆重,也达不到她在现代的十万分之一,这些身外之物景致是真的不在乎。
“这么爱我?”周陆铮没说同不同意,就是故意逗她。
景致不说话,刚刚明明在说正经事,他是怎么做到如此丝滑的转移话题的,有时候她真的挺想向他借一层脸皮的。
男人还在得寸进尺
“就知道你爱我爱的要命,之前还说什么好聚好散,形势所迫,景娇娇同志,快说你爱我,我都被你的那几句绝情话伤的体无完肤了。”
就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景致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体无完肤了,不过她还是顺从男人的意思,郑重的捧着他的脸,对他说:“周陆铮,我爱你。”
周陆铮确实受伤,那几句话就像一把钝刀,在他心窝子里使劲绞,不会瞬间毙命,却一点一点折磨他的意志。
有些话说了,伤害就是一辈子的,不过这一刻,听到她用甜软的嗓音温柔的对他述说爱意,周陆铮清楚的看到,自己心脏处的狰狞好像被琼浆玉液灌溉,那些数不清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他翻身,把景致压在身下,一字一顿的郑重道:“景致,我爱你。”
他没说我也爱你,也这个字好像是有条件的,前提是她爱他,他才会也爱她。
周陆铮不需要景致爱他,就会本能的爱她,好像命运的指引,他的灵魂就是为了等她到来。
当然,就像现在,他们互相深爱,对周陆铮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自从给她取了娇娇这个小名,景致真的很少再听到他正儿八经的叫她名字,好像也就两回,求婚那次一次,现在一次。
改变称呼这个细微的变化,景致看到了他的珍重与重视。
不可免俗的,深情对视的情侣又又又又又又吻做一团。
这个吻可没上一个单纯,只在脖子以上流连。
不过已经结婚了,景致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是.............
周陆铮让她失望了,给她做了一遍标记,他就克制的收手了。
司仪:景致小姐,你愿意嫁给周陆铮先生吗?
景致:有时候。
景致眼里的不可置信仿佛化为实质。
周陆铮气笑了,她脸上明晃晃的写这几个字: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等我们领了结婚证再说。”
本来就委屈她了,周陆铮不想这事也这么随意。
“不过,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
周陆铮边说边恶意的在她大腿上滑了一下。
景致咬了咬牙,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你给我滚。”
滚这个字自从跟周陆铮复合,景致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她一个教养极好的豪门千金,要不是气的没办法了,这么粗鲁的话她绝对说不出口。
周陆铮的手背迅速泛上红痕,他像个林妹妹一样,把手举到她眼前:“景娇娇同志,你想谋杀亲夫吗?”
“呵,这就算谋杀亲夫了?”
景致挑眉:“看来你的认知还有点浅薄啊,周陆铮同志,让我来给你上一课,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谋杀亲夫。”
景致说着就把手掐在他脖子上。
周陆铮配合的求饶。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嬉闹,木质大床承受不住压力,剧烈摇晃起来。
这摇晃声直接传进隔壁阮苏苏的婚房。
萧卫国得意:“你看,我就是说吧,苏苏,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
阮苏苏真没想到景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竟然这么猛。
但是愿赌服输,她豪气万丈的说:“那你来吧。”
萧卫国像个饿狼一样,“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得逞的阮苏苏勾唇,高端的猎人通常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萧卫国这个七十年代小土狗哪里玩得过5G冲浪的网瘾少女阮苏苏呢。
兵哥哥体力就是好,阮苏苏人生初体验非常棒。
九曲通幽丸的作用在她不知道地方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土狗萧卫国被刺激的变身眼尾猩红的小狼狗。
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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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打开房门,吃到肉的阮苏苏容光焕发,好像一只被人精心上釉的传世花瓶,散发迷人的光彩。
只喝了点汤的景致精神萎靡,一副操劳了一整晚的样子。
阮苏苏自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神神秘秘的给周陆铮点了个赞。
景致:“............”
周陆铮:\"?\"
正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的程美英和陆柔看到阮苏苏和景致脸上的红润,了然的对视一眼。
陆柔:小仙童有眉目了。
程美英:谁说不是。
对于她俩的眉眼官司,景致直呼冤枉,她的脸是被憋红的,这种有口难言的憋屈感谁懂。
今天的阮家就像过年一样,洗菜的洗菜,择菜的择菜,炒菜的炒菜,没有一个人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坐等吃饭,每个人都力所能及的帮忙做饭。
一顿丰盛的早饭就这样被大家合力做了出来。
还真有点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做饭慢,吃饭却很快,半个小时后,阮苏苏这个饿的最狠的人最后一个放下筷子。
程美英仿佛意识到什么,眼睛突然酸涩难忍。
是的。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刚嫁人的她们准备脱离父母的怀抱,飞向外面的精彩世界了。
阮苏苏跟着萧家人往南,搭上前往南市的火车,他们还得在萧卫国老家办一场婚宴。
景致跟着周陆铮往北,踏上直达京都的火车,他们也得在京都办一场婚宴。
不想看见父母目送他们离开,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站台上眺望的样子,阮苏苏拒绝了程美英和阮明翰提出的送他们去火车站提议。
程美英明白女儿的良苦用心,含泪同意了。
刚才还热闹的像过年一样的房子一下子冷清下来,程美英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没有着落,隐忍了很久的眼泪仿佛察觉到主人的不舍与难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
昨天还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们就这样离开了家,从此各奔东西。
阮明翰跟她的感受差不多,不过他是一家之主,是她的顶梁柱,他不能像她那样情绪外露,无所顾忌的发泄。
阮明翰将她搂进怀里,也不说话,一直轻抚她的后背,试图给她力量。
无声的安慰让程美英的心好像又找到了着落。
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阮明翰才出声:“美英,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我们做父母的就是要放手,要成全.\"
\"看那些毛刚长齐的小鸟,不也是迫不及待就离开父母,飞向广袤的天地吗,这是自然法则,我们应该祝福她们,至少她们都找到了幸福的归宿不是吗,只要她们开心一切就都值得。”
阮明翰对程美英的温柔十年如一日,程美英透过他鬓边生出的几许白发,仿佛看见了二十几年前,那个上门提亲的温柔大哥哥。
他笑的如沐春风,在双方长辈面前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定亲。
程美英沦陷在他翩翩贵公子的温和里,情不自禁的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