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走到魏梓芙面前关心道:“娘娘,刚才淮阳公主找娘娘有什么事?让娘娘如此烦恼。”
此时,冬雪也将目光投向了魏梓芙。只见魏梓芙将淮阳公主给她的那张婚帖,放到了两人的面前,并缓缓开口说道:“就在刚才,淮阳公主亲自来了芙蓉宫,给本宫送来了这份婚帖。不仅如此,她还邀请本宫前往参加她的婚礼,并希望本宫能够去给她添妆助喜。”
站在一旁的秋桐听后,满脸疑惑地问道:“娘娘您一直居住在芙蓉宫内,若无圣上的旨意,根本无法踏出皇宫半步!况且,娘娘您平日里与淮阳公主素无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交集,真不知她此番为何会特意邀请娘娘您前去她的婚礼呢?”
听到秋桐所言,冬雪这次竟是极为难得地表示了赞同:“娘娘,秋桐说得对!那淮阳公主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听闻其手段高明、心机深沉,实非善类。娘娘您还是多加小心谨慎些才好!”
面对秋桐和冬雪的担忧,魏梓芙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之处呢?只是如今的自己尚无半点实权在手,面对这样的局面,也唯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淮阳公主带着她的丫鬟月儿,匆匆离开了芙蓉宫。
就在这时,赵才人身边的丫鬟秋月恰巧路过此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见淮阳公主在前面走着,而月儿则跟随着自家主子,不敢有丝毫怠慢。
淮阳公主和月儿出了芙蓉宫后,并未停留,而是径直朝着云妃所居住的云锦阁走去。一路上,宫女太监们见到淮阳公主纷纷行礼问安,淮阳公主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云锦阁前。此时,云妃正悠闲地坐在软榻之上,让一旁的侍女桂花为其精心染着指甲。云妃那双玉手白皙修长,指甲盖上涂着鲜艳欲滴的蔻丹,更衬得她娇柔妩媚。
淮阳公主踏入殿内,先是恭敬地向云妃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轻声说道:“云妃娘娘万福金安。”然而,云妃却仿若未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道:“桂花,本宫觉得这指甲颜色还是太淡了些,你快些帮本宫再重新染一遍。”
“是,娘娘。”桂花赶忙应道,随即轻柔地抬起云妃的双手,仔细地又为她染上了一层更为浓郁的蔻丹。
淮阳公主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暗暗恼怒,但想到自己今日前来乃是有事相求于云妃,只好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火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夸赞道:“云妃娘娘手上这新染的蔻丹颜色真是美极了,与娘娘您堪称绝配!而且这颜色还把娘娘您的双手衬托得愈发白皙如玉了。”
云妃听到淮阳公主夸自己的话,才抬头看向她:“淮阳公主什么时候来的,都怪这些宫人,没有前来通报,害淮阳公主白白站了半天。不过本宫素来同淮阳公主没有什么交情,不知公主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淮阳公主心中暗自恼恨,愤愤地想道:“我方才明明已经向你施礼问安,可你却装作不知我已到来,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晾着我?”
尽管她心内这般思忖着,但表面上仍维持着应有的礼貌与客套,对着云妃客客气气地说道:“云妃娘娘,今日淮阳前来拜见您,实则是有一项重要的生意想要与娘娘商谈一番。”
听到这话,云妃微微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散漫地看着淮阳公主,不紧不慢地问道:“哦?究竟什么生意?”
淮阳公主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回娘娘的话,此桩生意定然是于娘娘大有益处的。”
云妃见状,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淮阳公主接着往下讲。而淮阳公主则先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云妃身后站立着的丫鬟。
云妃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又摆了摆手,于是乎,一直静静站在她身后的丫鬟便立刻快步走出了云锦阁。与此同时,淮阳公主也朝着自己身边的丫鬟月儿使了个眼色,月儿心领神会,紧跟着也离开了房间。
待所有人都离去之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淮阳公主和云妃二人。这时,淮阳公主方才再次开口,对云妃言道:“娘娘想必应该知晓,再过半个月,淮阳就要出嫁成亲了。”
然而,对于此事,云妃似乎显得兴致缺缺,她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这件事情可不单单只有本宫一人晓得,其他很多人也都是清楚得很。倘若淮阳公主此番前来找本宫所谈之事仅仅只是关于你即将成婚的消息,那么抱歉,本宫对此实在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哟。”
“娘娘且先莫急,若我这儿真有一条妙计,能让您在我的大婚典礼之上,将魏梓芙与陈阿娇一并收拾掉,不知云妃娘娘可有兴致听听?”淮阳公主面带微笑,眼神却透着一丝狡黠地看向云妃说道。
云妃闻得此言,心中不由一惊,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稍稍停顿之后才缓缓开口:“淮阳公主怕是在同本宫开玩笑吧!皇后娘娘与魏妃妹妹皆是本宫在这宫中的姐妹,本宫又怎会生出将她们二人一网打尽之心?”
淮阳公主瞧着云妃那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心中暗笑,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地道:“既是如此,看来云妃娘娘对这件事情并无半分兴趣,那就权当今日淮阳未曾踏足过这云锦阁,而娘娘也从未听闻过本公主所说的这番话语罢。”说罢,便转身作势要离去。
云妃眼见着淮阳公主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心里头顿时焦急起来。眼看着淮阳公主即将跨出门槛,她再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出声唤道:“淮阳公主,请留步!本宫……本宫其实对公主刚才所讲之事颇感兴趣。”
淮阳公主听到云妃的呼喊声,嘴角微微上扬,脚下的步伐也随之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