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道臣妾这身子若真要调养好需要花费多少银钱多少时间吗?”
“……”墨淮序挑眉,目光停留在她唇瓣处:“所以呢,孤难道养不起吗?”
“殿下现如今哄臣妾开心自然这般说,可若臣妾真的毫无顾忌用殿下的银钱去调养身体,更不确定是否能与常人一般同,到那时,殿下可能就是不一样想法了。”
她乖乖坐在自己腿上,身上方才的寝衣也已经脱下,如今浑身一览无遗,只被一件披风包裹着。
墨淮序伸手去捏她的脸:“说谁这般对待过你吗?才让你这么畏头畏尾,将孤想得那般不堪。”
堂堂一个男子汉,若妻子身子虚弱,只需用大量的银钱去调养,可自己又有那能力,都不舍得拿出银钱给妻子用,那还算什么男子。
这个小狐狸,一天天的,嘴里说的净是他不喜欢听的。
话落,只见她微微垂下眼睫,语气蕴含着些许难过与不堪:“在家中便是那样。”
“冬季于我,真的好难挨,想请大夫替自己瞧瞧抓些药来吃,可祖母跟母亲全都指责我不懂事,就连疼爱我的父亲也站在他们那边,觉得我乱找借口乱花钱,若传出去会败坏尚书府的名声。”
墨淮序一顿。
对比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她这些年在府中的难处,远比不上亲自从她嘴里得知让他来得难受。
他见她垂下眼睑,明明看不清神情,可依旧能感受到从她身上隐约流露出来的难过。
将她抱紧一点,放下帐幔,让她身躯映现在眼前。
她惊呼一声,双手捂住,整张脸瞬间红了起来。
墨淮序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庞,目光带着认真,沉着嗓子说:“你家尚书府太穷了,拿不出钱,才那般对待你。”
“孤或许旁的没有,但有的是钱,你作为孤的嫡妻,一辈子全都与孤绑在一起的人,自然是想怎么花便怎么花,无需看人眼色。”
她莞尔一笑,语气带着玩笑:“不知的还以为殿下要将自己的全部资产都交于我呢。”
“……”他顿了下,不加思考,坚定道:“你若想要,孤可以明日便让人全部交于你。”
“……”
沈晚棠心口处突然微微跳了下,看着眼前男人那般认真地神态,第一次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她知道他现如今心中有她。
可要将自己所得的全部资产全交于自己,她着实有些不理解。
作为一直被捧杀被百姓唾骂的太子,他名义上的钱财并不是很多,所以让关嬷嬷呈现给自己看的账本全都是一小部分,透露出去也说得过去。
可若是将全部资产都交于自己,那便不一样,完全是将自己所有致命弱点暴露在自己面前。
一旦招架不住,最好的办法便是逃避。
她打了个哈欠,将自己一览无遗的身子往他怀中缩了缩:“殿下,臣妾现如今身上全都是一股刺鼻的药味,好难闻好苦。”
“可那药材全都是顶级的好,你往后每日都要过来泡一泡,一段时日后孤要验收成果。”
若是效果不佳,便再想办法。
温香软玉在怀,她口中说药味闻着难闻又苦,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香得很,忍不住多吸取了几口。
沈晚棠应好。
墨淮序垂眸看她,卷翘的睫毛,嫣红的唇瓣,有了血色变得粉嫩的脸颊,以及这身子……
他呼吸都重了起来,目光一直放在她身子上,挪不开视线,心跳乱了节奏,如鼓点一般。
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垂眸去吻她的唇,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可一旦吻上去,就几乎停不下来。
屋内不知不觉温度无形中的拉高了起来。
他把怀中的人压在床铺之上。
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怀中的人欲拒还迎,一会儿是下意识回应,一会儿又是带着抗拒的推搡他。
快速让他的理智溃不成军。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
沈晚棠将他推开了,喘息着说道:“殿下,臣妾还不舒服。”
“……”墨淮序疼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可想起她如今的身体,到底也没有勉强她。
闭了闭眼睛,揽着她躺下。
沈晚棠只觉得自身好像置于一个火山之中,更有危险的东西在……
刚刚开荤没多久的男人,自然不会那般随意的满足他,这样才能让他念念不忘,等下一次得到,效果会更好。
可如此这般情景,她也完全睡不下。
因为他的手实在是太过于肆无忌惮。
“殿下。”她软着声音求饶。
“怎么了?”男人的嗓音极其沙哑,几乎忍到了极致。
“臣妾好累想休息了。”
“那便休息,孤只抱着你,不做什么。”
她小声道:“殿下不要这样欺负臣妾。”
能不能把你自己的手拿开。
男人靠在她的发顶,听着她难受的嗓音,只觉得燥火更甚,扯着嗓子笑了下:“你虽瘦弱,但该匀称的地方比别人更加匀称。”
“……”沈晚棠不想说话了。
算了,便这样吧!
可想到今日收到的信件,出声道:“祖母近日身子不适,今日写信于臣妾,想让臣妾回去看看她。”
墨淮序:“想回去便回去吧!注意安全,多带些人,若有人欺负你,便打回去。”
“好。”
“你祖母只让你一人回去?”
“还有大姐姐。”
“那个周回会去吗?”没等沈晚棠出声,他便冷笑一声:“你一直在东宫或许不知晓,那周回近日闹出了一个事,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一个孩子,你那大姐姐早就被气回府中了。”
“周回长得人模人样的,可却闹出这种事,任谁都看不出来,可见能看上他的,眼光都是不怎么样的。”
他低头亲亲她的耳垂,夸赞她:“你便不一样,慧眼识珠。”
看不上那小子,反观喜欢他这种如今被人人唾骂的太子。
虽觉得自己也说不上好,可与那周回相比绰绰有余。
她喜欢上自己是很正确的事。
沈晚棠故作出惊讶模样,叹气道:“一直觉得他是文弱书生,长相斯文性子又温柔,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斯文?
温柔?
墨淮序皱起眉头。
这话怎么那般刺耳呢。
他哼了一声:“他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便不是好人,你怕是在府中受到你母家的影响,看老鼠都像人。”
沈晚棠:“……”
嘴巴这么毒。
真的不会把自己给毒死吗?
墨淮序沉默两秒,又问:“你觉得孤与他相比如何?”
沈晚棠直接转过身,面露几分恼怒:“殿下为何要与他想相比,殿下这般说,臣妾不高兴。”
“臣妾第一次见到周回,心无波澜,可新婚之夜一见到殿下……”她面露羞意:“殿下长得实在是好,臣妾一见殿下便对殿下倾心。”
墨淮序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心里头如蜜那般甜,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头,以掩饰内心的狂喜。
笑着看她:“沈晚棠,没看出来,你竟这般馋孤。”
“……”沈晚棠嗯了一声,羞涩地将脸颊埋进他地胸膛里。
墨淮序心口好似有万千蝴蝶在扑腾这翅膀在空中翱翔,逐渐幻化成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