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这次依旧待完整整八天才和伽闻一起去学校,这八天除了跟Alpha赖在一起外,就是没有精神力劲的嗜睡。
此外还有每天深夜的药片,很苦的味道。
不知道成分是西药还是中药,好几次都反胃作呕,差点跑到卫生间吐出来。
但下一瞬又被伽闻生拉出,掐住他下颌扳开唇齿,继续喂水生咽下去。
伽闻告诉他是医院开的药,说他检查报告下来了,激素不稳,需要用药,说罢连同报告单也拿给了宋时予看。
确保上头医师诊治没错,宋时予悬挂好些天的心才缓缓落地。
还差一个星期便开始期末考,请太多天假的宋时予也开始抱佛脚起来,按照以往那般翻开书死记。
坐在副驾驶位,拿着Alpha递来的经济哲学史,一页页翻开划笔记,打算这几天花点时间猛背。
红灯停刹,伽闻见小猫嘴里念念叨叨背诵,抬手给他翻过几张扉页,拨弄到其他用马克笔标注好的章节。
指节撩开男生耳边发丝,指点提醒。
“我画勾的这些全部都会考,至于其他科目,晚上回家我都会标好重点,你按上面重点背就好。”
“不需要像个无头苍蝇花那么多时间。”
说着,他声线变得低沉,带着些无端偏执
“你的视线只要放在我身上就好,知道了吗?”
宋时予正瞅没人划线重点,一听登时喜笑颜开。
他是知晓伽闻成绩的,从京北第一高等学府转来怎么可能会差,哪怕他只选修过一节政治哲学,也没有他不会的。
话落,喜的啪的合上书,凑过去就啜男人脸庞。
望着那双摄人心魄的幽瞳,不断连迭点头答应:“哥哥你真好,谁都不看只看你。”
“这辈子都只看你。”
车辆停在学校,宋时予下车,揽住Alpha手腕一起往教学楼赶
一路上不时有行人回头瞻望,视线在他和男人紧贴的身子以及相互拢扣的十指上来回扫视。
都避开,与同伴细细低语。
宋时予才不忌讳在别人面前宣誓主权,掌心阑的更紧。
到4栋教学楼已然下午15.00,下午有一节专业课,没办法再赖在Alpha身边。
眼看快打铃,他停在伽闻身前,隔着一束金灿灿的夕阳霞光
双手捧过Alpha面孔就是一个啄吻,就是不吻唇瓣,在人鼻尖,侧脸上留下印记,笑眯眯道。
“盖个章,不许在外面招蜂引蝶,你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说到此,他想起那日在Ktv走廊听到的传闻,佯装怒气提醒人
“还有上次那几个追你的omega,要是他还来,你必须得说你有男朋友了,听到了嘛。”
“不可以让他们跟着你,只有我可以,只有我能喜欢你,爱你,知道了没有。”
伽闻手拂beta这几天被咬破的红唇上来回轻弄,这些天这双唇让他生让他死,妩媚又艳丽。
他喉间暗哑,轻声回应:“好,听到了。”
宋时予眉梢染上笑意,不舍地赖了会,方转身拾上课本上楼梯。
不想下一刻,又被后头一只手捞住腰拖回去。
口中未来得及惊呼脖颈就落下一咬。
让他痛的受不住闷哼微咛了声。
爆炸烟火味肆无忌惮在血管里游走,50秒便在血液里循环一个来回。
宋时予仰起头手指受不住揪抓男人面料依偎在他怀中。
时间不长,伽闻很快便放开了他,将血液全勾进嘴巴里,望着这些天青紫后颈,满足地微阖眸。
直到对方全身都留有自己味道,才松开瘦弱的beta。
“不要让我的味道消失。”
“听到了吗。”
宋时予到教室教授还没到,他找了个后排没人位置坐下。
方才那股酥麻疼痛还让他脚底打转,这一次好厚重与跨年那次不相上下。
他脑子跟感冒似的堵塞起来,不太舒服,双手搁在桌面趴下补觉。
岑念是和教授一起到教室的手中还握着瓶刚从小卖部拿来的阻隔剂,这几日fq期要来了,备点以备不时之需。
刚进,便一眼看到窝在右侧阶梯座位靠墙坐的宋时予,一屁股刚要坐下打趣揶揄。
却在靠近对方身前时脸色大变,被那股熏到骨子里的信息素扼制硬生止住动作停下,愕然好一会后,才弯下身子强忍坐下。
岑念压低声音怒吼:“卧槽,宋时予你他妈身上怎么这么重的信息s味!。”
很重,像扒在beta身上一样,无一丝缝隙,是高等级散发的警告,更带有极强的攻击。
还好他只是omgea,如果是Alpha只怕这会就要被针对冲击的腿软锁喉。
他捂住鼻腔,瞄眼四周都退避三舍坐老远的omgea和Alpha,难怪。
顾不得上课人多不多,赶忙摇晃喷雾往宋时予吭吭喷洒。
很清新的味道白玫瑰,一出来整个空气都拨云见雾般隔开阴霾黏腻。
大半瓶都快喷完,几分钟阻隔剂方勉强吞噬掉Alpha印下的抵御占有标记。
宋时予难受地趴在桌面被吵的眼睛睁开一道缝隙。
他手无力扯起围巾面料拉到鼻腔下嗅闻,只能闻到浮泛表明的呛鼻白玫瑰气味。
和细闻下才能感知到的Alpha木调冷香。
“没有吧,闻不到。”他拉起围巾面料遮盖鼻梁外寒气,将头重侧在胳膊肘不甚在意说
“那可能是晚上睡一起沾到的吧,等会通风就没了。”
岑念盖好阻隔喷雾,怒容道。
“这是把你骨子都熏了一遍,除非阻隔药片不然短时间根本消不掉,他这是明晃晃十米之内不让人靠近你。”
“哪里那么夸张了,不过是一点信息s。”宋时予手重新缩在臂弯里,有气无力道。
岑念没让他躲过,揪了把他围巾,杏仁圆润眼睛上上下下扫了遍,审问起来。
“你身上味道这么重,他....?”
宋时予头更晕了烦躁的哝了声,耐下性子回:“嗯。”
“我靠,宋时予你是真的小白兔啊,你真要被他吃死了。”岑念一瞬变大,直接惹的大批目光看来。
他抱歉地朝周围尴尬笑了笑,转而低下头肩膀贴近宋时予,手指在他额头上推了把脸色,压低声音问。
讳莫如深看他:“带没带?”
“不记得了,没吧。”宋时予打了吧哈欠,懒洋洋埋在书本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能顾得上。”
岑念拧起眉,手中力度都加重。
“你知不知道虽然beta受y困难,但是在高等级信息素加持下就会有风险,你和他厮混这么多天,你要死了啊宋时予。”
“你真是胆子大的可以,原来你之前不是不懂,你是虎啊。”
宋时予无力摆摆手,摆明不愿听的架势:“没什么事,我心里有数放心好了。”
“真有事你就完了,而且如果长期这样,哪怕你后面和他分手了,你的身体也会对他或多或少产生依赖,你真的是后面真会被他吃的渣都不剩,怎么这么蠢。”
“嗯...”宋时予阖上眼眸敷衍轻答。
“唉。”岑念有些不知该如何和面前人科普,拿出课本翻页半天后,忍不住转头问了句
“那这次打算玩多久,看你这次多少是有点上心了,连寝室都不回。”
“看吧。”宋时予眼睫随前方扩音器授课声惊动,一下下随眼皮耷拉掉落颤动。
“看吧是多久?”岑念提起笔问:“三个月?”
中指蓝宝石戒指在日光闪动下熠熠光彩,无情却又掠夺所有人视线为它倾倒万分。
半晌后身侧转来翻动身子布料和疲累声:
“不知道,等玩腻了再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