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都是本宫一人之错,弘曕和灵犀尚且年幼,他们罪不至此啊!”
甄嬛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养心殿内,没了热闹允禵提出告退,其余宗亲和大臣们紧跟其后。
“慎郡王,甄氏玉娆不宜再做你的嫡福晋,就允她做一个格格吧。”
“臣领旨。”兹事体大,允禧再喜欢玉娆也知皇上留着她已是格外开恩了。
无论慎郡王府这一夜是过得怎样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翌日弘历欢欢喜喜地带着婉茵去了圆明园。
能够离开皇宫,随行的众妃嫔也没人去触皇上的霉头,任他缠着昭妃坐在御驾上。她们不是如懿,从皇上和昭妃的相处中也能瞧出皇上对人热乎的不行。
“茵茵,你累不累?不如你靠着我,这矮几坐着不舒服。”
“茵茵,你要不要尝尝这樱桃酥?御膳房新制的,入口即化。你不喜太甜腻,我就让他们用的雪蜜。”
……
种种旁若无人的举动躁得婉茵索性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他喂什么吃什么,只要别在问她了。
等捱到圆明园,她迫不及待下了马车,走出两步才记起自己答应了弘历要和他住在九州清晏。
婉茵心下羞窘,脸上却丝毫不显,又上车坐回了弘历身旁。
“元寿,离九州清晏不远了,我们下去走走吧。”
“朕服侍昭妃娘娘辛苦,手酸腿也酸,怕是走不动了。”弘历剥了个葡萄喂给婉茵,嘴上戏谑道。
“那本宫就一人独行了,皇上自便。”
婉茵作势就要起身,弘历忙把人揽进怀中,“你呀,坐了一路马车还不累?先去九州清晏歇一歇,歇好了我再陪你逛园子。”
“好,听元寿的。”她的确也腰腿酸疼,即使是皇帝的御驾该难受的依然难受。
原本以为昭妃到了圆明园会去上下天光,谁曾想她和皇上一起住进了九州清晏。这可是连皇后都没有的殊荣。
虚扶着肚子的白蕊姬看得怒目切齿,她还为皇上带上自己暗喜,和昭妃一比,留在宫里至少眼不见心静。太后娘娘也真是的,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这个时候得了重病。
虚假的太后:闭宫养病。真实的甄嬛:奈何桥边。
这些都和被伺候着睡下的婉茵无关,昨夜她哄了假伤心的弘历半晚,又听他畅想来日大展宏图,睡了但没完全睡。
婉茵醒来难得不见弘历,顺心燃了烛火,照亮了一室幽暗。
“娘娘,皇上赶去了长春仙馆,二阿哥不好了。”
“怎么会?”
出宫时永琏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弘历还和她说起了皇后撇去拎不清的自己后,用心把永琏照顾得极好。
“替本宫更衣。”永琏若不是真的……顺心不会用上这样严重的说词。
婉茵赶到时,太医跪了满屋,弘历的怒喝着要砍了他们的脑袋,皇后趴在永琏床边泪流不止。
“给朕再去治!一群庸医!永琏两个时辰前还和朕用了膳!你们告诉朕他突发急热,熬的药退不了热,那就换方子,换到治好永琏为止!”
齐汝跪在最前面,淌下的汗水刺痛眼睛,他动都不敢动一下。他是针也施了,药也喂了,二阿哥的高热半点未降,除非用上虎狼之药。
“微臣有副方子,或能退热,只是、只是这药仅能吊住二阿哥的性命,余下的……”齐汝还未说完就被弘历重重踹倒。
“齐汝你信不信朕即刻就砍了你的脑袋!”
弘历对永琏一直寄予厚望,有了婉茵后更将他视为下一任的储君,齐汝的话不就是放弃了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