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混账,开得劳什子的茶楼,怎敢将我拦在外头?”
“你们说清楚,你们又是干的劳什子的勾当,啊……”
洛媚儿连番呵斥,却被人架着手臂,从揽月坊内“请”了出来。
洛媚儿连踢带踹,正打算继续与揽月坊的人理论。
便看见若洛轻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揽月坊。
“你们等等!”
原是在闹的洛媚儿,忽而便又镇定了下来。
“那个女人,进去喝茶了?”
“还是说,你们揽月坊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在里头可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洛媚儿这一番文化,便又将小二给得罪了个透顶。
“姑娘,我们这儿是正儿八经的买卖,还望姑娘莫要信口雌黄,污了我们揽月坊的名声!”
“姑娘,此处实在是不适合你来,你还是先走吧!”
就算是看着洛媚儿人傻钱多又如何?她这样的傻子的钱,揽月坊不屑去赚。
洛媚儿便是闹了一肚子的气,心下越想越不平衡,凭什么洛轻帆能进去,她就要被拒之门外。
“你们不是茶楼吗?”
“我进去喝茶,可还行?”
来者是客,既然洛媚儿要喝茶,小二便再没有要赶人的余地。
……
安无恙被抬入天字一号雅间之后,这个房间便是她上次来的那一间。
房内燃着熏香,使人有安心安神之感。
安无恙顿时觉得一阵困于席卷全身。
迷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人进来,用浸湿的软布,轻轻擦拭自己的手臂。
原是方才尖锐疼痛的手臂,这会儿却觉得十分轻盈,身上亦是半分痛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无恙再次醒过来。
她手臂上的青黑色已经略有缓解,伤口处感觉清清凉凉的,瞧着似乎是大好了。
安无恙环顾四周,并未见到温经年的影子,反倒是一个白衣的女子立在她的身侧,面上并无什么表情。
“姑娘,请问……”
“你莫要问我,便是问了我亦不会说什么!”
白衣女子登时堵住安无恙的话头,面上略带不悦。
“还有就是,你中的这个毒,并非寻常的毒药。”
“若是今日不能找到解药,只怕是这个胳膊也保不住了!”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
霎时间让安无恙的心凉了半截。
看来,她还是得自己想法子自救。
安无恙正待离开,忽而便有看见对面房间内的洛轻帆。
此时,洛轻帆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我愿意一千两金,买一个人的全部消息。”
“你们能给吗?”
对面传来沉着冷漠的声音:“什么人?”
“晏居之!”
这安无恙与晏居之连个人,实在是太邪门了!
洛轻帆自诩是天选之女,原本是能够掌握先机,在这个朝代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那些才华,现在却根本都没有用武之地。
仿佛处处受限,又仿佛处处被安无恙压着一头。
尤其是安无恙一个已经孕育过一个孩子的女人,又是凭什么得到晏居之的珍惜?
便是连晏居之的娘亲,亦是对安无恙满意不已。
洛轻帆想着此时定有猫腻,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想来晏居之的背后,定有什么隐晦。
洛轻帆为了能够顺利搬倒安无恙,是以选择先从晏居之身上下手。
她倒是要看看,若是晏居之有了弱点,他还会不会似先前那般护着安无恙!
“好!”
揽月坊的探子应了一句。
“晏居之此人的信息,我们这儿倒是有不少!”
“尽是些隐晦的内容,外人全然不知!”
听得揽月坊的探子如此说,洛轻帆的面上登时闪过欣喜与得意。
“既然如此,还望告知!”
那探子深吸一口气,从茶壶中倒出几个纸团。
“其一便是,晏居之此人,乃是晏夫人收养的孩童,他八岁之前,不过是京城内的一个小乞丐!”
这条消息对洛轻帆来说倒是没有什么用!
因为不管当初晏居之多么落魄,现在的他已经做到了权臣的位置,是以过去的事情,并不能做什么文章。
顶多是感慨一句,怪不得晏夫人不在乎晏居之娶什么样的儿媳妇……
“其二,便是晏居之晏大人,原是八王府的暗卫,他先是为八王妃做暗卫,据说二人之间暗生情愫。”
“那八王妃生得花容月貌,似国色牡丹,与当今的***有七分相似!”
“晏居之曾为了八王妃,不顾自身性命,出生入死……”
原来,晏居之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并非是风华郡主,而是风华郡主的母妃八王妃?
安无恙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里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翻腾。
说不出憋闷与压抑。
她深知以自己的处境,本不该对晏居之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可而今听到这些事情,她还是不受控制的心中一紧。
倒是洛轻帆的脸上,终究有了笑意。
“原是如此!那么由此可见,而今晏居之晏大人对皇上下旨赐婚的准夫人,全无半点感情了?”
便是隔着一堵墙,安无恙亦是能听出来洛轻帆此时语气之中,所蕴藏的得意和愉悦。
“我就说么,那安无恙为人无趣的紧。”
“又是个已经为他人孕育过子嗣的女人,早就是一副残破的身子了,她又凭什么得到晏居之的珍爱?”
“却原来也不过是个替身,亦或者两厢交换的勾当,总之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叫人瞧着艳羡的爱意!”
总之,在洛轻帆看来,安无恙是不值得爱的。
只要晏居之没有爱安无恙,洛轻帆心里头便分外的舒坦。
只要知道安无恙过得不好,洛轻帆便觉得自己花的这一千两金分外的值得。
待听得洛轻帆的话,揽月坊的探子淡淡开口。
“姑娘此言差矣,虽说晏居之晏大人,从未表态对安无恙安宁县主有过什么爱意。”
“但是,这赐婚的圣旨,却是晏大人自己亲自求来的。”
“想来,这二人的结合,也是晏大人的真心所致!”
安无恙听得此言,更是觉得心头空洞,因为她自己更是明白,晏居之求那道赐婚的圣旨,又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