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在洛轻帆的脸上。
洛相眸底闪过一丝冷忙。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图伤害***!”
洛相声色俱厉,眸中一片冷漠,似乎并未将洛轻帆看做是自己的女儿!
“父亲!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你!”
洛轻帆仰起头,眼中仍旧充满孺慕之情。
“轻帆自幼没有亲人,自从知道了您就是我的父亲,轻帆万分欣喜!”
“便是大逆不道,有些话女儿也不得不说!”
洛轻帆说完,便又是一副不卑不亢,极力隐忍委屈,却又不得不说的姿态。
“我听闻太后乃是我的亲姑母,可皇上却并非姑母亲生!那***与皇上一奶同胞,而今她在宁县建立声望,可见野心不小!”
“女儿只怕,那***回京,会对姑母不利!”
“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亲人,便是豁出这条命,女儿也要为父亲,为洛府的未来筹谋!”
洛轻帆说完,便掩面哭泣,头也不抬一下。
洛相见状面色略有缓和,他缓缓靠近洛轻帆,一只手在洛轻帆后背上轻拍了两下。
“为父知道你一片赤子之心,莫要再哭了!”
洛轻帆便轻轻止住哭泣,悄悄见洛相并未因为自己的哭泣厌烦,便又壮着胆子,投入洛相怀中。
“父亲!女儿自幼便期盼能有您这般能为女儿撑起一片天的父亲,如今女儿终于得偿所愿,定是老天可怜女儿!”
洛相原本僵硬,在洛轻帆投入怀抱的时候,面皮微抖,有所疏离。
可待听了洛轻帆这一番话后,却似有触动,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起来,你同父亲之间,倒也没必要太过拘谨,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洛轻帆抿唇,在洛相看不见的角度,露出得逞的笑容。
果然如她所料,洛相是个冷情之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渴望一份真挚的情感。洛轻帆先做出处处为他考虑的姿态,再表达自己的真情,果然成功让洛相接受了她。
接下来,洛轻帆便依照《孙子兵法》所学,给洛相筹谋划策。
“父亲可以将主力全部集结在城下,而在城墙之外连绵十里之处,皆插上火把,造成宁县被大军包围的假象。”
“到时候我们再派人叫门,让他们交出***!”
“对了,还有一个叫安无恙的女人!”
洛轻帆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无法接受,自己三番两次竟然真的败在了区区农妇的手中。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安无恙吃尽苦头,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洛相犀利威严的脸上,隐隐染上笑意:“不愧是本相的女儿,果然聪慧过人!好,为父这就安排!”
忽而,外头几声布谷鸟的叫声传来,洛相警惕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这里不安全,你随为父撤退!”
……
半个时辰后,城主府内晏居之的面色铁青。
地上跪着两个黑衣人,正在禀告。
“大人,我们赶到农户的时候,已经人去房空,我们只在房内找到了这个!”
黑衣人呈上一张已经被烧焦的纸条,依稀可以辨认,上面有一个“火”字。
晏居之面无表情,唯有脸色沉得厉害。
黑衣人当即瑟瑟发抖。
“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他们原本顺着洛轻帆的踪迹,找到了洛相的老巢,是以他们派人回来禀告,留了两个兄弟在那里盯着。
可谁知道,当他们带着一队人过去的时候,原本盯梢的兄弟竟然被杀。
洛相的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罢了!”
晏居之摆手:“洛相那个老狐狸,若是能轻易被你们抓住,才是不正常!”
“只是你们到底办事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罚你们好好保护安娘子,若是安娘子有半点闪失,新账旧账一并算了!”
那两个侍卫浑身一抖,看安无恙的眼神,多了一份视死如归和意味不明。
安无恙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纸条的字上。
火?
究竟是什么意思?忽而,她脑海中有一丝线索闪过。
“我知道了!”
安无恙猛然惊呼,一把握住晏居之的胳膊。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晏居之嘴角微微扬起。
安无恙这才发现自己的举止不妥,便又收回了手。
正待她要开口,外头有人来报。
“晏大人,蟒王余党的军队集结在了城门外,他们要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