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天赋极强的人,未来或许有资格成为武神的天才,苏国栋很难不去拉拢。
他和王破军不同,王破军是军人出身,一心只为国为民,而苏国栋是有私心的,在维护国家的同时,他也想壮大自己的家族。
所以他抛出了自己的筹码,儿子不理解,但依旧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无功不受禄,苏家主我就不去了。”事到如今,林恪已经猜出了这三人的身份。
为沈曜做主的自然是星城武院的院长,王破军。
能提出让自己进入传承洞府,还是在潭周基地内,肯定是苏家家主苏国栋,至于那西装武圣,应该是苏国栋的二子,苏玉龙。
只怪自己平时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对方许以重利,却没说自己要付出什么,这种好处,林恪不敢轻易去接。
免费才是最贵的。
对洞府传承,他虽然很好奇,但里面的东西,未必能比得上自己的小塔。
苏国栋没想到面对自己抛出的巨大诱惑,林恪竟然拒绝,且还不是那种假意推脱,而是真的不愿意去接受。
“小子,你可知道洞府传承里面到底有什么?”王破军开口道,即便是他也想进去看看。
“里面有各种神话传说的仙术,你如果能得到其中一样,对你的实力提升,可是大有好处的。”苏国栋微笑道。
神话传说,相信每一个华国人都不会陌生,他就不信林恪能忍得住这巨大的诱惑!
林恪听后,却有些失望,仙术?论这类东西,那个洞府传承能比得上小塔三层?
里面各种仙术神通,甚至还包含六圣的通天道法,相比之下,他们所谓的洞府传承,还真就不值一提。
“苏家主,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我只是个外人,进入你们的传承洞府,终归不太好。”林恪婉拒道。
论传承,在蓝星上,还真没人能跟自己比,只是现在因为实力没到,所以修炼不了而已。
小塔三层收录的仙术神通,最低的修炼条件,都是需要达到源气外放的层次,也就是武宗级别。
连续拒绝两次,苏国栋也不是善人,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看向林恪的目光,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无功不受禄,这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真正有巨大利益砸脑袋上,谁能忍得住?
苏玉龙见林恪还算识趣,眼中那一点不善也消失无踪,他喜欢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
“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勉强。”苏国栋微笑道:“有时间可以来我家吃顿饭,你跟苏离应该会在武神训练营成为同学。”
苏离,是他大儿子苏玉麟的儿子。
“承蒙苏家主不弃,有机会一定上门叨扰。”林恪笑着点头。
有些事可以拒绝,这种场面话自然是应下最好。
“好了,事情就到这里吧。”王破军开口道。
虽说他一开始是为了沈曜而来,但还是那句话。
死掉的武者,永远比不过活着的武者。
张若铭对比徐正伟是这样,林恪对比沈曜也是如此。
林恪送着他们离开家门,心底那颗大石这才重重落下。
“兴师问罪,却因为我的元神达到御物境,直接改变主意?”林恪心底暗自道。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不惜呼唤小塔内的神秘前辈,他就不信自己面临危险的时候,那神秘前辈真的会坐视不理。
幸好,这种情况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堂堂武圣说到此为止,那相信也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
武圣,是规矩的制定者,武者联盟安全局可以管制武者,甚至武宗也得老老实实,却压根管不到武圣的头上。
只要武圣们没有叛族,没有大肆伤害普通人,他们就依旧高高在上!
……
离开林恪的家后,王破军三人到了苏国栋的家中小院。
“对于林恪元神达到御物境一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苏国栋随口问道。
按理说,发现这种天才,应该马上上报给武神们,让他们给予重视,给大量资源去培养。
王破军开口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言下之意,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反正他已经换到了林恪未来五年的时间,别的他已经不想多管了,即便林恪以后再逆天又如何?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是未知数呢。
苏国栋也笑了,他正期盼王破军给出这个回答。
如果上报给武神们,林恪确实能得到很多资源去培养,但他想要亲近林恪,却难了。
他虽然高高在上,但依旧是人,会为自己亲人,为家族着想。
林恪的天赋被太多人知道,到时候抛出太多利益,他们想要亲近就难了。
现在这种情况正好,越少人知道林恪的天赋,他们苏家越能跟林恪趁机打好关系。
“那爸,传承洞府的另一个名额。”苏玉龙也趁机开口。
既然林恪不要,那他儿子的机会就来了。
哪知苏国栋却脸色微沉,不悦道:“另一个名额,我打算给苏宇,让他跟苏婕一起进去。”
“凭什么!”苏玉龙脸色难看,之前名额给了苏离他没吭声,给了李浩这个外人,他也忍了。
现在这个名额宁愿给林恪一个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儿子,现在更是给苏宇?
苏宇是他三弟的儿子,现在年纪才16岁!
“苏凌一个不成器的废物,进去了也是浪费!”苏国栋毫不客气道,丝毫没有顾忌这人是自己的孙子,当着老友的面,也没有给自己儿子颜面。
苏凌是苏国栋最大的孙子,年纪已经29岁,却整日游手好闲,没有任何上进心,也无怪苏国栋不打算培养他。
一个家族,可以有蛀虫,可以有废物,但重要的资源却不能浪费在蛀虫、废物身上,否则迟早大厦将倾,落落于尘。
王破军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听到。
苏玉龙堂堂一个武圣,却被苏国栋训斥,他作为外人,只能当无事发生。
话已至此,父子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