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御书房内,崇祯召集军机要员和内阁重臣商议辽东援助计划。气氛凝重,众人面色严肃,没人敢轻易开口。
桌案上摊开的地图标注着辽东战局的要点和运输线的规划。崇祯目光锐利,手指轻敲桌面,语气坚定:
“袁崇焕在辽东建立的防线虽暂时稳固,但敌军的威胁并未解除。后金增兵,兵临边境,若我们后勤稍有不济,辽东的战局便可能崩溃。”
他说罢,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停在张鹏身上:
“张爱卿,天策军的训练如何?”
张鹏站起身,拱手回道:“陛下,天策军新兵已完成基础训练,其中火器部队的操练尤其有成效。若派遣他们支援辽东,当可迅速融入袁崇焕的军队。”
崇祯微微颔首:“很好。即日起,从天策军中挑选三千新兵,组建援辽军,随朕的命令尽快出发。”
然而,运输线的问题仍是一个棘手的难题。辽东地势复杂,冬季风雪阻断了许多主要道路,补给运输困难重重。
叶知秋站出,拱手建议:
“陛下,辽东地势险峻,传统运输方式难以满足需求。臣建议,启用天策军中的骑兵和驮马队,分段接力,将粮草逐步运至宁远。”
温体仁着插话:“陛下,启用骑兵运输虽可行,但耗费甚巨。若后金趁机袭击运输线,损失恐怕更为严重。”
崇祯目光一沉,声音冷冽:
“后金的威胁朕早已考虑。沿途设立补给点,天策军护送粮草,玄卫暗中保护,一旦发现敌情,立即斩草除根!”
他转头看向叶知秋:
“爱卿所言有理,传令天策军与地方驻军配合,分段接力,同时在关键节点设置防御工事,确保粮草运输万无一失。”
御书房内的讨论结束后,崇祯亲自起草援辽命令,命天策军的陈锐负责此事。
“陈锐,天策军乃是朕亲自组建的新军,若援辽行动稍有闪失,你便提头来见!”崇祯语气严厉,目光如电。
陈锐单膝跪地,重重一拜:
“陛下放心,臣必不负圣命!”
与此同时,玄卫也接到了指令,安排探子沿运输线埋伏,搜集敌方动向,并确保信息及时传递。
天策军的大营内,士兵们得知将要前往辽东援助袁崇焕,无不士气高涨。
一名年轻的新兵握紧手中的火铳,激动地说道:
“终于有机会为国效力了!听说袁将军在宁远用火器打得后金落花流水,我们也要去!”
另一名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小子,去了辽东可别冲得太猛,火器虽强,咱们也得小心敌军的骑兵。”
整个营地中,士兵们忙碌着准备装备,火铳与天雷炮的组装声此起彼伏。陈锐站在高台上,大声训话:
“诸位!天策军乃是陛下亲自组建的新军!辽东战局危急,我们此行任务重大,必须确保粮草送达前线,并向后金蛮夷证明天策军的力量!”
“是!”士兵们齐声高呼,喊声震天。
天策军的粮草运输队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队伍前后绵延,粮车的木轮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沉闷的吱嘎声。寒风刺骨,卷起地上的雪花打在士兵的脸上,冻得他们脸颊通红。队伍的前方,由一队斥候骑兵开路,他们全副武装,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报告!前方山路狭窄,两侧树木茂密,可能是伏击的绝佳地点。”一名斥候快马返回,向护送队的统领汇报。
陈锐骑在马上,目光冷峻。他环顾四周,沉声下令:“全队停止前进,布防!”
天策军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火铳手散开,隐蔽在粮车两侧的低洼处;炮兵则将天雷炮推进前线,将炮口对准密林深处。
“传令斥候分成三组,沿两翼搜索。”陈锐补充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前方的密林中,几名后金骑兵正小心翼翼地观察明军的动向。他们身披厚厚的毛皮,手持弓箭,俯身藏在树木后,隐约能看到队伍的火铳和天雷炮的闪亮金属表面。
一名后金小队长皱起眉头,低声道:“这些明军防备得如此严密,看来已经有所警觉。”
另一名士兵回道:“可惜主力部队还未抵达,不然直接突袭,他们绝对防不住。”
小队长思索片刻,冷声下令:“再探探虚实,若能扰乱他们的阵型,便是小胜。”
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声,紧接着几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粮车的前方。
“敌袭!”前排的士兵大喊,立刻举起火铳瞄准密林。
陈锐闻声,神色一凛,立即下令:“火铳手准备!不许轻举妄动,等待敌人露头!”
士兵们屏气凝神,将枪口对准树林的方向。忽然,密林深处一匹快马窜出,马上的骑兵手持长刀,大声喊叫着向队伍靠近。陈锐眯起眼,冷冷一笑:
“仅凭这一点虚张声势,便想扰乱我们?传令,前排火铳齐射!”
“砰!砰!砰!”一片枪声过后,骑兵应声落马,倒在雪地上。其他潜伏的敌兵见状,立刻退回树林深处,再不敢冒头。
陈锐扫了一眼倒地的敌兵,冷冷说道:“这不过是一次试探,他们想摸清我们的实力和布防。传令后队加快速度,粮车保持阵型前进。”
队伍恢复行进,士兵们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火铳手与炮兵始终处于戒备状态。
途中,一名士兵忍不住低声问道:“将军,您说后金会不会在前方布下更大的伏击?”
陈锐策马上前,沉声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们只要不露破绽,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扫过队伍:
“天策军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精锐,绝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
密林深处,后金的小队长带着几名残兵狼狈撤回。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中,见到了后金的一名先锋将领。
“报告!明军的粮草队伍防备极其严密,火器威力惊人,仅凭我们的小队无法突袭。”
先锋将领沉思片刻,冷声说道:“既然如此,先不急着硬碰硬,继续骚扰他们的后方。等主力部队赶来,再一举围歼!”
小队长点头应命,但脸上的阴霾却未散去。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崇祯收到了一封从运输线前线传回的军报。他读完后,缓缓将军报放在案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后金既然派出骑兵试探,说明他们对火器仍有所忌惮。”
站在一旁的玄卫统领躬身说道:“陛下,陈锐的应对策略极为稳妥,天策军暂未出现任何损失。”
崇祯点点头,目光落在沙盘上:
“让玄卫密切监视敌军动向,同时传令陈锐,小心应对,不可轻敌。朕要确保粮草万无一失,决不让袁崇焕的防线有一丝破绽。”
他回头看向玄卫统领,语气低沉但充满威严:
“后金的试探只是开端,但朕会让他们明白,大明的边疆,绝不是任人践踏之地!”
风雪渐歇,天策军的粮草运输队仍在山路上艰难前行。陈锐骑马走在队伍前方,手握战刀,目光如鹰般锐利。
“敌人的试探终究只是虚张声势,但接下来的路,或许更加凶险。”
远处的山脉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冰冷,仿佛隐藏着下一场风暴的预兆。
与此同时,崇祯依然未放下对辽东局势的关注。他站在御书房中的沙盘前,手指轻点着运输线的关键节点。
“风雪未平,后金必不会善罢甘休。朕的粮草运输计划,必须快,必须稳!任何阻碍,皆需扫清!”
他回头看向玄卫统领,语气冷冽:
“密切监视京城的动向,若有人胆敢破坏后勤计划,朕绝不姑息!”
玄卫统领低头应诺,迅速退下。声
天策军的运输队在风雪中艰难前行,而在辽东的袁崇焕,已经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援助命令。
夜晚,宁远的城墙上,袁崇焕看着送来的军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喃喃道:
“陛下的信任,辽东军定不负众望。”
京城与辽东之间,战场内外的博弈正在悄然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