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姜兆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的，站在门口听到了苏霏雨的话。
苏霏雨歪头，门口堵了两三个人，她从人缝里看到姜兆涵立在门边。
姜兆涵白天出去谈事，刚回来。今天苏霏雨在这里，她让人顾着点，以防有什么需要能够及时帮忙。
她一回来就有人跟她说，丁佳如过来了。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一定没好事。
姜兆涵在门口没听全，但是大概意思是听懂了。
姜兆涵走进来，对苏霏雨笑了笑，说，“苏老师，你安心在这里工作，哪里也不用搬。我来处理。”
苏霏雨点点头，“好的，姜主编。”
安静和杜芳芳见姜兆涵来了，跟她隔空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到沙发上坐着了。
大家各干各的，完全无视那两个女人。
姜兆涵气场很足，她看着丁佳如说，“小丁总，站里面干嘛呢，要帮我们苏老师打下手啊。”
丁佳如看到姜兆涵就不爽，脚步没动，“姜主编，你可不要捧杀我。我不是什么总，我只是艺人总监。”
姜兆涵觉得好笑，“如果你不是小丁总，只是艺人总监的话，你敢这么跟我这个主编说话吗。你在我面前，算哪根葱。”
丁佳如在姜兆涵面前，显然嫩了一些，气势明显不足。
她没有顺着姜兆涵的话说，“wendy要来，他的脾气你知道的。他的团队对工作条件要求很高。不顺心的话随时撂挑子不干。到时候耽误了工作，你负责？”
“我负责。”姜兆涵回答的很霸气，“然后我会追责。wendy是你对接的，你为什么就把他惯成这样。他是我们公司聘请来的服装师，我们是甲方，有什么道理甲方还要受制于乙方。”
丁佳如很不高兴，“wendy这种级别的服装老师，能把他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把他请来，我的功劳不提，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主编，你可别这么倒打一耙。”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功劳是什么？”姜兆涵反问，“他的劳务费多高你不清楚吗。他到底是冲着你的面子，还是冲着钱的面子？”
丁佳如一下梗住了。
外面有人匆匆过来叫她，“总监，wendy老师到楼下了，你说亲自去接他的，你还去吗？”
丁佳如神色一紧，wendy这尊大佛她不能怠慢。
“我马上就去。张梦，你把我办公室稍微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带wendy过去。”
姜兆涵见丁佳如要走，叫住她，“上回他做的那两套衣服设计师很有意见。正好今天他过来，把衣服拿给他，让他按照设计师的意思去改。”
丁佳如不同意，“那两件衣服做的那么精美，我看没有任何问题。设计师不满意，那是设计师的问题。应该你们去找设计师沟通。”
丁佳如说完就匆匆走了，不等姜兆涵再说话。
姜兆涵把工作室的门关上，气的骂了一句，“傻x。”
安静赶紧招呼她，“涵姐，别生气，过来坐会儿。这有茶，喝点儿。”
姜兆涵走过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刚刚成熟稳重的一面卸下，一副和闺蜜吐槽的气愤表情，“我最烦她这种人了，嘴上说，哎呀，别叫我小丁总。其实心里巴不得所有人都这么叫她。一个总监而已，管的比我这个主编还宽。和谁都颐指气使的，跟鬼一样。”
苏霏雨被姜兆涵逗笑了。
跟鬼一样。
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骂人，还挺好笑的。
苏霏雨在修补最后一件衣服，她问姜兆涵，“姜主编，那个人是谁啊？”
姜兆涵走过去，靠在工作台上，看她干活，顺便闲聊。
“她啊，空降的一个总监。她爸是公司高层，丁总。有资源，就把她弄过来了。”姜兆涵说。
难怪刚刚姜兆涵叫她小丁总。
姜兆涵接着说，“我倒不是说空降怎么的。我也是空降的。干我们这一行，没有资源是不行的。有背景的话，工作开展起来会顺利很多。但是你在其位要谋其政啊，做事不行，就整天惦记着我这个主编的位置。我就算不做了，也轮不到她。”
杜芳芳很赞同的点头，“姜主编，我看她做人做事就不行，没有你大气。她那一股小家子气，阴阳怪气的样子，看着就惹人烦。”
姜兆涵倚在工作台边，转身看向杜芳芳，撇嘴，“是吧，她第一天来我就知道她不是安分的人。勾心斗角的，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姜兆涵想到了什么，又转回头笑着对苏霏雨说，“霏雨，你知道她最迷哪个艺人吗？”
苏霏雨手里的活停了下，笑道，“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如果你问我的话，那多半是沈老师了。”
姜兆涵笑起来，“没错。喜欢沈老师这太正常了，我们这里喜欢沈老师的同事很多，我老实交代，也包括我。”
“但是她和我们不一样。我觉得她对沈老师有那种幻想。沈老师的私服她基本上都有，沈老师只要被拍到穿什么用什么，她想尽办法也要买到。她为什么要做这个艺人总监，就是想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沈老师。”
苏霏雨奇怪道，“那上回去采访她怎么没去？”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我才不让她去呢，到底我是主编。她要是和沈老师面对面，还采访什么啊，眼睛都直了。”姜兆涵一脸嫌弃，“为这件事，她气个半死。看她生气，我就高兴。”
几个人都笑了，姜兆涵也笑了，“旁人不敢惹她，我敢。她就靠家里那点资源，有什么可显摆的。”
苏霏雨把最后一件衣服修补完了，姜兆涵赞叹道，“哇，苏老师你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苏霏雨眼睛笑弯了，“谢谢姜主编夸奖，但是这个是最简单的工作，不用这么用力夸我。”
姜兆涵把苏霏雨修补的地方拿起来看，“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个针脚好细啊，整整齐齐的，我看比wendy强多了。他们把wendy吹的天上地下的，不过就是喝了几年洋墨水。”
“我就看不上这个，在国外参加几个秀，回来就变成国际大师了。要求提一大堆，手艺嘛，也就那样。改件衣服都搞不定，还要我给他擦屁股。”
苏霏雨听姜兆涵这么说，来了兴趣，“姜主编，改什么衣服啊？我改衣服手艺还不错的。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