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0§ 凉州人打凉州人
《并汉春秋》:……会西羌寇边,皇甫嵩表请武将。召拜议郎陶谦为扬武都尉,与嵩征羌,大破之。……
刘宏终于想到如何为南宫大火收场了。
他让司徒袁隗下台一鞠躬!
但大火后的宫殿一片狼籍。
怎么办?
刘宏只能问计禁中。
看到天子有需求。
赵忠、张让立刻建议,可以收钱修。
而高望收到董先邮书后。
也立刻向刘宏进言。
但刘宏听了,却没那么高兴。
第一,这个提议赵忠和张让已经提过了。
第二,他嫌这份方案还要扣除每户的基本生活保障田亩数。
麻烦不说,还少收了税赋。
高望看见刘宏没有反应,不由有些失落。
看来皇子刘辩在天子刘宏心中的地位降低了。
高望有些烦燥。
最终刘宏决定。
不管三七二十一。
直接税天下田,亩十钱。
光这样还不够。
刘宏还征发太原、河东、狄道等郡县的木材和漂亮石头。
被点名的州郡要派人把材料送往京师雒阳。
黄门常侍却借机刁难,对送来的木材、石头稍有不满意,就大声呵斥。
这样还不够,还要强行折价购买。
要求只能用一成的价钱,卖给宫里。
纵使这样,还是不肯马上接受。
甚至直到木材腐烂,无法使用。
结果就导致宫室迟迟不能完工。
刘宏见进展缓慢,于是免去周斌的钩盾令,改任宋典担任。
自从曹节去逝,逼死吕强之后。
仅剩下可称为廉洁忠诚的五名宦者,比如丁肃、徐衍、郭耽、李巡、赵佑,也已搬到宫外居住。
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宫中的权力斗争。
禁中早已统一在赵忠、张让旗下。
他们从刘宏搬到南宫开始,便着手为自己努力。
他们也怕,南宫一旦修好,刘宏又要搬回南宫。
到时又不好把控。
明面上,又不能不服从,可私下里。
天子只有一人,离开他们,又能管多少事呢?
宫室没修好,这些州部刺史、郡太守只能继续征调。
这让黔首叫苦不迭。
宦者还规定,凡是刘宏下诏征求,都要由西园养马人先暗中发出敕令。
并自称中使,以此来提醒州郡。
方便宦者中饱私囊。
郡府等二千石官员,州部刺史、茂才、孝廉初次任职或升迁。
都要先拿钱资助修宫。
大郡要拿二三千万,其余多少不等。
上任之前,先到西园谈好价钱,然后才能赴任。
有人拿不出钱,甚至只能自杀。
有些清廉的人,不想当这样的官,但却要受迫就任。
这些都让董先始料未及。
如果每户扣除生活所需的土地数。
仅对多余的土地征税。
不会影响穷人的生活。
只会加大豪右的负担。
但刘宏无差别的征税,却会转嫁这些负担。
况且为了修受灾宫殿。
有些举措如饮鸠止渴。
只能加速大汉的衰亡。
果然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该来的终归会来。
黑山师正式改番号。
并效仿师长褚飞燕。
全师上下均以外号互称。
比如李伯屈因眼大,外号大目。
张阿雷因声大,外号雷公。
苌霸洪因爱使丈八长戈,外号丈八。
左子良因右边嘴唇三番两次受伤,只剩左边能长胡子,所以外号左髭。
而为了招降太平道信徒。
张宁也率领管亥、吴桓、张晟和平城收降的张牛角、吴霸、白爵、白绕、罗市、于羝根、于毒、眭固、大洪、王饶、郭家等人踏上招纳旧部的道路。
按董先的要求。
招纳的人,先上太行,由褚燕带领十三营进行训练。
而管亥、吴霸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要先上桃山先锋部曲院校进行培训。
完成考核,才能回到太行,去带领他们归降的人。
甚至其它人也是如此,营一级管理团队成员,均需到桃山书院接受培训。
然后董先还下令,先锋部曲要未雨绸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凡有先锋部曲驻扎之地,均要利用实际条件,开展农耕桑织、牲畜渔猎、工矿百工。
时间与数量可以不多,但一定要养成习惯。
为的不仅仅是省钱,还有自己。
一旦有变,供给不上,到时如何是好?
当然,在董先看来。
这一切举措,都是为了先锋部曲精神的传承。
同时也想继承种花家蓝星军队的优良传统。
纪律、荣誉、为民、服从、作风等等。
曹操刚在济南国撤了一大批官员。
可是到了二月社时,他发现还有一件事。
不知从何处着手。
可能是大疫影响,今年祭祀的人更多了。
而且耗资巨大。
当年城阳景王刘章认为有功于大汉。
所以封国为他立祠。
此举得到青州诸郡效仿。
尤其是济南国特别多。
一年下来,要举行六百多场祭祀活动。
商贾穿着假冒的二千石舆服,带着随从唱歌取乐。
十分奢侈。
但黔首百姓却因此贫穷。
往年历代官吏都不敢禁止。
但他可是曹操。
没什么事能为难得了他。
他和刘宏一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拆毁祠堂,一烧了事。
专任司礼祭祀的人手。
官吏黔首私下一律禁止淫祀。
相当于由朝廷把权力收回。
控制黔首的信仰活动。
曹操此举,虽然有效。
但也因此,怨声载道。
可想而知。
宗教之财,最为好收。
曹操断人生计,自然有人不满。
虽然为底层黔首减压。
但同时也断了高层人士的收入。
让那些把控宗教之人,无利可图。
所以如同五色棒之事。
他们把曹操调离济南。
转任东郡。
可曹操不乐意。
到哪都受掣肘。
不如不干。
再加上还要另付修宫钱。
于是曹操这回没去就任,而是声称有病,返回了家乡。
可好不容易任职二千石。
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
加上朝中阉宦专权,国戚骄横。
曹操无法违背自己的原则,取悦他们。
可是再违背,可能会影响家族。
比如夏侯渊,已经为自己背锅蹲了牢狱。
最终在曹嵩劝说下,曹操回朝宿卫,任职六百石议郎。
如果说上回是宦者害怕曹操愣头青,所以把他调离中枢。
但这回却是把他调回朝内。
因为曹操已经斗志全无。
三天两头称病不去上班。
他在城外建了屋舍,春夏阅读书传,秋冬季狩猎,以供娱乐。
有人选择消极对应。
有人选择积极劝谏。
比如:
乐安太守陆康上书劝谏。
但却遭到宦者陷害。
他被刘宏下令以牛车槛征回京师雒阳。
交由廷尉治罪。
时任侍御史刘岱。
认真负责,考核其事,上表解释,才使陆康得免于难。
刘岱,字公山。
东莱牟平人,汉室宗亲,刘舆之子,刘繇之兄。
是着名的一钱太守,一任司徒,二任司空的东汉贤臣刘宠之侄。
因大赦而官复原职的王允才因未送征调的修宫材料被捕。
放出去没多久。
这回又因为不交修宫钱的罪名被捕了。
这两次都是因为得罪的人是天子。
所以就连太尉邓盛也没有办法。
况且邓盛正与自己的太尉掾应劭争论。
争论主题是应劭之前的论作。
双方辩论是否要为旧君避讳。
很明显邓盛没站应劭这边。
他与张昭持一致意见。
张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
张昭少年时,勤奋好学,曾经跟随白侯子安一起研习《左氏春秋》,并学习书法。
他擅长隶书,是徐州较为出名的书法家。
少年时的张昭与琅琊赵昱、东海王朗闻名徐州,同时也是关系密切的好友。
冠礼后的张昭被郡里举为孝廉。
这意味着步入仕途,之后会被提为郎官。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董先那样,赶着赴任。
这时通过拒绝征辟入仕,表达高尚情操的人不在少数。
比如张昭,他就推辞不去。
刚好那时任职汝南主簿的应劭提出为旧君避讳的观点。
于是张昭写下了一篇《宜为旧君讳论》的文章加以批驳。
张昭认为:
随着时间推移,应劭所提出的,君臣之间亲亲之义及尊尊之情,都会减低。
四世则穷,五世则降,六世则竭。
张昭还通过君臣同名的现象加以举例,认为应劭的观点进退失据。
虽说是为了尊重所谓旧君的名讳,但却将避讳的问题说的过了头,变成了难以收场。
而将旧君名讳列出,要求后人避讳,不仅违背古训,同时也难以实行。
该文问世,得到了徐州名士陈琳的高度评价,张昭也因此扬名。
同样的邓盛也拿此事诘问应劭。
应劭觉得难堪。
他没办法与这样的上司共事。
于是转投大将军府,就任掾史。
杨赐得知王允的遭遇后。
他认为王允品行高尚。
不能让王允再次陷入牢狱之灾。
于是他派出门客,传信给王允:
“你得罪了张让,那么短的时间内,两次被捕入狱,这样下去,凶多吉少。”
“做事还是要多加考虑为好。”
甚至有一位意气用事的州部从事,竟然流泪送上毒药。
王允厉声喝道:
“作为臣子,朝廷觉得我有罪,我便应该伏罪受死,以谢天下,哪有服毒自杀的道理?!”
说完他把装着毒药的杯子扔在地上。
张让等人则催促刘宏赶快判处王允死罪,朝中正直的大臣没有不叹息的。
何进、袁隗、杨赐共同上疏:
“陛下对内要有气度,这样,臣子才愿尽力辅佐。”
“此外,还要有爱惜干才的心,义士才肯守住节操。”
“文帝当年采纳冯唐的谏言,晋悼公宽宥魏绛的罪行。都是这样的典范。”
“王允被朝廷选拔,授以专命,诛杀逆臣,安抚百姓,不到一个月,州内恢复平静。”
“这本该是官员的功劳,应加以封赏,但却因为处事不当,被判处死刑。”
“罪轻罚重,大家对此议论纷纷。”
“我们不敢保持沉默。都以为,应该将王允交由公府审问,再做出判决。”
刘宏看了三人的奏书。
决定让王允减免死罪。
王允逃过死罪,自然心有余悸。
因此变得隐忍低调。
隐姓埋名,离开京师雒阳,辗转于司隶、兖豫之间。
另一个不交修宫钱的是刘陶。
刘宏想起刘陶和杨赐对处置太平道张角的谏言。
于是封刘陶为中陵乡侯,并经过三次升迁,让刘陶担任尚书令。
因为刘陶所举荐的人将为尚书,刘陶不好与他同列。
刘陶便请求放在编外,做个闲散人员。
刘宏答应了,让刘陶任为侍中。
侍中任上,针对转嫁黔首之事,刘陶多次直言进谏,受到禁中权臣忌惮,于是又改任京兆尹。
但上任前,要求刘陶先缴纳一千万修宫钱,用以资助修南宫。
刘陶素来清贫,也耻于用钱买官,遂称身体有病,不能听政。
刘宏倒是器重刘陶,也原谅刘陶不肯出钱。
他又征召刘陶,拜为谏议大夫。
同样交不起修宫钱的还有司马直。
朝廷已经考虑到司马直在钜鹿郡守时的清廉名望。
特意减免三百万钱。
可是司马直仍然拿不出,他不止一次抱怨:
我本应该是为黔首作主,如今却要反过来剥削黔首。
我做不到。
于是司马直屡屡称病。
而以张让、赵忠为首的禁中朝廷,却再三催促。
司马直无奈出发,行至孟津,突然见到司隶莫辰送来修宫钱,还有一封董先写的邮书。
邮书中说;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东都,意踌躇。
伤心春秋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黔首苦。
亡,黔首苦。
若是府君死,则新任郡守必会搜刮黔首。
若是府君活,还能照看黔首一二。
区区修宫钱,就当为钜鹿黔首留下一位好郡守。
何去何从,请府君自择!
司马直原本想要服药自尽,死谏了事。
他还特意修书一封,准备让人在他死后上呈天子。
如今他拿着邮书问莫辰:
“这董先是何人?”
莫辰答:
“我家少主正守孝,忽闻商队报告有位好郡守,日夜叹息。”
“于是特地让人用快马送邮书,并让我为府君凑齐修宫钱。”
司马直叹了口气:
“你家少主,为我出得了今年的修宫钱,但以后怎么办?”
“我总不能这样,总让你家少主出手相帮吧?”
“当今国家被奸人蛊惑,我当以死谏之。”
说完司马直当着莫辰的面,拿起准备好的毒药,仰头喝下。
莫辰见状,便立刻按董先教的办法。
让人控制住司马直,然后给他灌水洗胃催吐。
司马直吐出毒药后,知道莫辰是在救他。
十分诧异,心想: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毒药的?
怎么知道这样子可以救人?
于是司马直问道:
“这也是你家少主教的?”
莫辰也不隐瞒,他拿出董先给自己的信。
信中写着:
司马府君是个正直清正的人,一个连黔首都舍不得搜刮的人,直接给钱未必会收。
想必他已经做好死谏的决心,人多的地方,只能服毒,一来比较不引人注意,二来又可以顺利传递消息。
只要他拒绝,并往口中塞东西。
立刻采取措施,强迫他大量饮水,并抠喉咙催吐,用以排毒。
司马直见信,不由叹息:
“天下懂我之人,竟是这个未曾谋面的人呀!”
于是他看着莫辰说: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和你家少主的情意。”
“我司马直将会记在心里。”
说完他接受了莫辰的修宫钱。
但同时也向刘宏递上了谏书。
刘宏得到司马直的谏书。
自己也知道这样做不好。
于是下令,停止收修宫钱。
他这时感觉身边还是要有像司马直这样的正直之臣。
时刻提醒自己。
但钱的缺口始终存在。
于是刘宏这个大聪明,接着卖官。
三月,刘宏拜廷尉崔烈为司徒。
跟以往不同,此次卖官。
直接对标三公。
司徒、司空、太尉各一千万。
崔烈得知,起了小心思。
他通过刘宏傅母程夫人,只花五百万钱就得来司徒一职。
崔烈,字威考,冀州博陵安平人。
与祈干是老乡。
作为最早和董先建立合股的博陵。
崔家没少和祈干一起赚钱。
但用钱买官,影响了崔烈作为冀州名士的名望。
尤其是当崔烈拜官之日。
刘宏亲自参加。
这本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但刘宏硬生生把他折腾成坏事。
刘宏跟身边的人说:
“我后悔没坚持一下,本来可以卖到一千万钱的。”
中介刘宏傅母程夫人回答:
“这崔公可是冀州名士啊!起初哪肯买官,还不是亏我撮合,陛下不知道我的好意吗?”
人言可畏,时间久了,崔烈也心里不安。
他的儿子崔钧也有一定名声。
有一日,崔烈问崔钧:
“我现在位居三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崔钧答:
“大人年少时就有好名望,又历任二千石,本来大家都觉得你官至三公,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如今你虽然已经当了司徒,但天下人却对你失望透顶。”
崔烈追问:
“这是为什么?”
崔钧答道:
“外面的人嫌弃你有铜臭。”
崔烈大怒,举起手杖追打崔钧。
崔钧任职虎贲中郎,穿着武官服,狼狈而逃。
崔烈在后面边追边骂:
“死兵卒!见打就跑,这是孝子所为吗?”
崔钧回头回应:
“小杖则挨,大杖则跑,不能陷大人于不义!”
崔烈惭愧而止,自言自语:
“你这是把我比成瞽叟啊?”
光这件事还不够。
此时边章、韩遂、北宫伯玉等凉州叛军已然成势。
刘宏决定,派左车骑将军冀州牧皇甫嵩领兵前往,守护皇家陵园。
袁隗再次举荐董卓为中郎将,协助皇甫嵩作战。
不得不说人家皇甫嵩,不仅带兵有一套,还能理政。
他在军中体恤士卒,每次行军,安营扎寨,都要等到全军安顿好,他才进帐休息。
军中吃饭,他总是最后一个。
曾经有军吏受贿,他便拿出自己的财物,送给军吏。
让军吏深感惭愧,甚至有人因此自杀谢罪。
冀州牧任上,皇甫嵩奏请减免冀州一年的田租。
用以赈济饥民。
刘宏采纳了。
于是冀州黔首为此作歌:
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大意是:
天下大乱,市井都成为废墟了,母亲保不了儿子,妻子失去丈夫。
幸亏有皇甫嵩,让我们重新回到过去的日子。
但情势急转直下,叛军听闻皇甫嵩进驻陵园。
于是先下手为强,攻入三辅,烧杀抢掠。
刘宏于是又命令皇甫嵩讨伐叛军。
凉州人打凉州人。
这让皇甫嵩很不乐意。
但天子之令,又不能违反。
叛军与皇甫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些人甚至还在凉州三明麾下服役过。
再加上叛军打着清君侧、除奸侫的旗号。
于是双方维持着一定程度的平衡。
为了平叛,朝廷需要增发徭役,征调重兵。
再加修宫。
负担越来越重。
于是身为司徒的崔烈向朝廷建议:
可以考虑放弃凉州。
刘宏听后,立刻下诏,组织廷议。
这时刚任职议郎的傅燮发火了。
他厉声喝斥:
“诛杀司徒,天下即可安定。”
尚书郎杨赞立刻弹劾傅燮,说他当廷侮辱大臣。
刘宏问傅燮,诛杀司徒的理由。
傅燮回答:
“当年冒顿单于写信侮辱高后,樊哙身为上将军,奏请十万大军横扫匈奴。”
“樊哙陈词,并未有失礼数,朝廷只需决定同意与否。”
“但季布当场呵斥:应该杀樊哙的头。”
“凉州是西部要冲,关中屏障。”
“高祖建国时特别诏令郦商平定陇西。”
“武帝开疆拓土,在陇西设置四郡。”
“廷议以为,这是斩断匈奴的右臂。”
“如今,凉州有问题,以一州叛乱,令海内震动。”
“陛下也会难以安卧。崔烈身为司徒,不为国家谋划,如何平定叛乱。”
“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谏言舍弃领土。”
“这让下臣深感困惑。”
“如果司徒得逞,左衽之胡虏窃取陇西,有骁勇善战的凉州士卒,再加上坚甲利刃。”
“到时凉州会危及天下,这将是社稷的忧患。”
“司徒若是看不到这一点,则昏聩至极;若是知道这一点,还坚持谏言,那便是对朝廷不忠。”
刘宏最终采纳傅燮的谏言。
从此,朝廷上下都看重傅燮守正不阿。
每当公卿有缺位,傅燮都会成为人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