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誉的提醒她淡然一笑,抬眸打量着笼罩朝阳王府的天际。
她像是看出来什么玄机?
她轻叹一声,淡定自若的视线扫视了赵誉一眼。
她言语间暗示王心意进了宫,也许是朝阳王府的灾难?
而她怕什么呢?
如今武姓九族与北冥沥九族都在天牢,天牢的甬道又异常狭窄。
而且有云州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重义气的废物镇守天牢,想必有风吹草动她也不会知晓太晚?
“您怕危及两姓九族才将其关在天牢,但你若是不将其尽快流放,您不怕有心之人早已在谋划?”
武知意:“? ? ?”
听着他像是话里有话?
她不禁泛起一丝猜疑,眉头紧蹙打量着面色风轻云淡的赵誉。
他的一番言辞,好像不是在劝她?
难不成是在提醒她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满眼担忧的转过身看向他询问。
“敢问宰相可会解卦?”
看向他询问时,她的视线紧盯着寝室的方向,自然不敢直接说明用意。
不知赵誉是敌是友,若是被他发现两姓九族才是她的弱点,想必他会与殷玄私下密谋?
索性,她绕过这个话题,便看向他时貌美的容颜上笑意温柔,随口询问一句与卦象有关之事。
若是被旁人听去也只是闲聊罢了。
“下官略知皮毛,还请帝太后娘娘将手伸起来。”
武知意:“ ? ? ?”
听到他竟然接了话?
她姣好的容颜上泛起一阵猜疑。
难不成他要告诉我什么?
她紧蹙眉头暗自猜测,却不自觉的将手伸起来。
赵誉见状将白玉圭插入腰间的革带处,便伸起手轻轻捏着她的五指。
伸手在她手上写了两个字,武知意见状脸色也变得紧张起来,连眼睛都不敢眨记下他所写的两个字。
这下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大人……”
“母后,朕还没死呢,您便勾结当朝宰相?”
寝室内,殷玄许久瞧不见武知意心中莫名的烦乱,刚出来寻找便瞧见她与宰相手牵手?
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恨不得现在拿一把剑斩断二人的手!
凭什么她看到自己就如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不是挨她的巴掌,便是被她堵嘴羞辱!
啊啊啊啊!
他要气炸了!
合着她娶得发妻是为父皇与宰相娶进宫的?
凭什么啊?
等等……
他是吃宰相的醋吗?
他可是当今陛下,一定是武知意与宰相密谋勾结,气愤的走上前怒斥二人!
“陛下既然过来了,不如现在随哀家去佛堂搜查摄政王?”
她瞧见殷玄那张脸便来气,懒得与她废话便踏出门口往佛堂方向走。
“好,若是找不到摄政王,你有能耐莫要跪下求朕!”
看到她这般嫌弃自己的模样,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他气得原地跺脚!
他就不信得不到武知意的心!
他气愤不已,便看着客房内的大臣怒吼:“都与朕去佛堂!”
他今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武知意的机会!
他今日还就不信了,难道会一直输给她?
文武百官及御医,丫鬟家丁及侍卫听到他的怒吼声自然不敢耽搁!
他们生怕走慢一步被陛下砍了脑袋,到时候便为时已晚!
“遭了!”王战见状吓得急忙追出来。
生怕殷玄今日将佛堂砸了!
那他百年之后下了地府也无颜面对昭儿!!
他紧赶慢赶追到佛堂门前,只见殷玄愤怒的抬起脚将门踹开。
“怎么会这样?”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吓得后退几步。
北冥沥怎么会在佛堂?
看到他浑身都是血倒在佛堂的地面上。
他彻底输了!
按照与武知意的赌约他要围着皇城学狗叫!
“陛下,朝阳王府的女眷谋杀摄政王,若您不兑现诺言定会让文武百官,与一国之母帝太后娘娘失望啊!”
陈恭瞧见北冥沥浑身是血,倒在佛堂的地面上昏迷不醒。
他眼看出一口恶气的机会近在眼前,矫健的身形几步追上殷玄。
他手握白玉圭跪在地上拱手相劝,今日不让他沦为京师的笑话,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故作劝谏时一把鼻涕一把老泪的磕着头。
刚开始站队殷玄的大臣顿时松了一气,好在陈恭怒打张敬与老太尉贺文时,他们因为惧怕又站队武知意!
现在看来果然选对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便走在陈恭身后,纷纷紧握白玉圭拱手劝谏殷玄。
“启禀陛下,自古以来君无戏言,您且三思啊!”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朕围着皇城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