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法啊。”
姜晚一边往外套做旧工具，一边答道。
“不过就是最大路货的养气诀。给每一句话换了个说法而已。毕竟咱们只是想让他们转移下注意力，没必要整个假功法出来害人。”
“我看看。”
柳柳听了这话也十分好奇，伸手拿过册子看了起来。
“确实是养气诀。我就说现在那么多功法云山雾罩的，原来都是你们这样搞出来的。”
姜晚振振有词：“不是都说法不轻传嘛！我就不信，那些高阶功法晦涩难懂的，没有简易版本！”
柳柳瞬间闭嘴，毕竟那玩意真的有。
只是有个缺点——阅历不够，容易练歪。
她记得，曾经有年轻弟子，意外接触了一本高阶功法的简易版本。
一时贪心，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就练了。
结果那是一本火属性的功法，运行的瞬间就烧穿了经脉。
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块焦炭了。
“看柳前辈这眼神，我就知道，那些高阶功法，必定有简易版本。只是，大概不是谁都能学的。”
萧月儿眼中有羡慕，很多东西，她这样没有足够底蕴的人是完全不了解，也接触不到的。
姜晚下意识的接话：“是啊。我记得有部挺好的功法，第一句是让人清心寡欲的。结果有个傻子偷摸带回家，改头换面，第一句就成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对此，姜晚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想传家吧，都自宫了，怎么传？你说他不想传家吧，他确实带回去了一部顶级功法。你们说他怎么想的？”
“或许，他是想，先传宗接代，然后再练功？”
柳柳突然的神来之笔，让姜晚和萧月儿都呛了口气。
“有……有道理。”
姜晚放下手里的活儿，把改头换面的功法重新递给二人。
“看看这年代够不够了？”
柳柳接过看了看，点头：“我觉得行。”
萧月儿思索了一下，抬手把功法摔到地上。
看着有些残破的功法，萧月儿对姜晚道，“这样似乎更像。只是要辛苦前辈，把裂缝再修饰一下。”
“不错，更像了。”
姜晚也不嫌麻烦，接过功法就又动起手来。
最后检查了一下劳动成果，三人都觉得彻底没有漏洞了。
“收工。”
姜晚宣布。
“下一步我们去干嘛？要不要去找那些修士捣乱？”
柳柳唯恐天下不乱，眼神十分热切。
萧月儿在这种时候，一向是安安静静当背景板的，只是用一种“千万不要答应”的眼神看着姜晚。
“捣什么乱？咱们为了脱身，弄这么一个假秘境出来，说不定那些人你争我夺都要搞出人命。再捣乱，你是怕死的人不够多？”
“那我们就找个地方躲到秘境结束？”
柳柳有点泄气，但是她也知道，无缘无故造杀孽不好。
只是，找个地方装鹌鹑，好闷啊。
姜晚倒是没想去躲起来。
一人塞过去一把玉盒。
“来都来了，给家里长辈亲友带点特产回去嘛。”
“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
柳柳不为所动。
萧月儿有点心动，却不敢说。
姜晚没有辜负萧月儿的期待：“礼轻情意重嘛。我师父能指望我给他带什么？我少去坑几次他的库房，他就谢天谢地啦。”
边说边给柳柳使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
柳柳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
姓萧的小东西不懂事，把我哄好了，给她的不比在秘境里辛辛苦苦挖的多？
萧月儿没错过姜晚的眼神，心下十分感动。
不过二人都没说破，她也不能开口，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三人达成了一致，决定去找点“土特产”。
当然，说是想让萧月儿赚点外快，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脑子不清楚的去找林辰和秘境。
还是有很多脑子清楚的人，趁着大家都无心寻宝，努力干活的。
尤其是，三个人都没什么逛秘境的经验。
柳柳自是不用说，从来都不怎么缺普通资源。
她进秘境，都是带着目的直奔最好的那样东西去的，肯定不熟悉普通灵物的生长。
姜晚和萧月儿，柳柳在她俩身后都没眼看。
跟俩傻狍子似的，到处蹦哒，看什么都新鲜。
萧月儿还好，好歹知道挑点品阶相对高些的。
姜晚那真的是……
路过一条小溪，装点水。
路过一片低阶灵草，摘朵花。
她居然还在地上挖了块土。
柳柳确实是心里藏不住话的：“尊师，品味这么独特？”
“啊？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带点土特产回去？真就是土——特产呗？”
“你说这个啊。”姜晚把盒子收起来，又掏出来一个小摆件，“这个不是给我师父的，这是我自己留的。做这个用。”
又是微观小景。
柳柳满脑子问号。
她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吗？
看面前二人表情古怪，姜晚很是疑惑：“你们都不觉得这东西很可爱的吗？”
萧月儿沉默片刻，很是委婉的说：“我这样的条件，光是修炼，就需要拼尽全力。可能，不太关注其他爱好……”
柳柳没说话，眼神有些放空。
姜晚和萧月儿对视一眼，急忙着手布置。
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俩被追杀的时候顿悟，这才过去多久，柳柳就报复回来了。
柳柳还真不是故意的。
她这次顿悟十分之快，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在姜晚二人发现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她不动，是因为她想要突破，秘境开始对她有些排斥了……
顾不得欣喜自己修为瓶颈松动，柳柳一边压制自己修为的暴动，一边努力消减秘境对她的排斥。
他大爷的，让你突破的时候一憋几十年！不让你突破的时候，一刻都憋不住！
看着柳柳身边暴涨的灵气团。
姜晚一边拉着萧月儿后退，一边疯狂点头。
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越发满意。
“我就说，顿悟这事儿哪里难了？之前她顿悟少，明显是不够努力！”
萧月儿：“……哪里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