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
韩执笑呵呵地看着苏轸,道:“我家娘子就是好看。”
苏轸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然后道:“我们现在要去赏贺了,莫要贫嘴。”
说完,她就扶着桌子想站起来,但是腿却有些发软,站起来有些艰难。韩执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韩执不解,但是一脸担心地问道。
苏轸此时就剜了他一眼,小声地嗔道:“还不是官人昨日吗?”
“昨......昨日......”
韩执听完,也是瞬间明白了,顿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挠了挠脑袋,然后就弯下身,直接把苏轸抱了起来。
“我等下就这样带着八娘去赏贺,如何?”
苏轸想挣扎一下,但是苦于对方力气大,只好作罢,在对方的怀里小声道:“这是要去见大人的,这般多羞人啊。”
“没事没事。”韩执却无所谓,然后看向月萍吩咐道:“月萍,你们去把八娘准备好的东西取来,跟我们去赏贺。”
“是,郎君。”
......
屋中正堂,韩卓和韩周氏已经坐在里面了。外头的装饰还暂未撤去,只是把桌椅之物收走,倒是留了几分喜庆在其中。
“官人,你说那苏八娘,何时能添个丁啊?”韩周氏此时已经有些小期待了。
说来倒是羞人,昨日韩卓和韩周氏两口子,担心两口子害羞不敢“办事”。便是事先和客人们通好了气,直接跳过“闹洞房”的步骤,让他们早些开始。
然后过了好一段时间,甚至还让月萍等几个机灵的女使,去扒一对新人的墙角。直到月萍回来,转告“郎君娘子房中,无人扰静,莺歌缠绵”之后,才是放下心来。
韩卓摇摇头,道:“那便看他们二人是否争气。”
喝了一口茶,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但是执儿性子喜懒,常不出门,只情于闭门读书。若是真心,那必然用不了多久。”
“如此甚好。”
此时一个下人进来,行礼道:“阿郎,夫人。郎君和娘子来赏贺了。”
一听到这里,韩卓又恢复了那股冷冰冰的表情,引得韩周氏笑骂:“你便是这般不喜与执儿交流,不然也不至于数年少话。”
“快快请他们进来,我们也是想好好见见,你们郎君的眼光是何等地好。”
韩执扶着苏轸站在外面,由于站的是侧面,故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此时苏轸也是紧张,腰肢被韩执扶着,自己则攥着他的衣襟。
“官人,不知大人可喜我否?”
她眉眼里有些担忧,毕竟整个扶平伯府里,自己只见过韩执。而那个大夫人,自己也是在二人初次相见时,遥遥看了一眼,并不知其喜好。
“自然是喜欢的,昨日那婚宴,绝大部分都是大人安排的。唯独就是怕你失了面子,这般怎说得不喜欢呢?”
苏轸点点头,道:“那便是最好了。”
下人这个时候也走出来,对着两人道:“郎君,娘子,可以进去了。”
苏轸此时就轻轻推开了韩执的手,深深地呼吸了几口,便从月萍的手里接过盘子。韩执还是不放心,就伸手扶着她入内。
二人走进了正堂的时候,韩周氏和韩卓就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笑意。随后不动声色地回过头来,看着苏轸。
虽然这是韩卓第一次见到儿媳,但是心中倒是对她满意得很。昨日也是见过了亲家母,自然对苏轸有所了解。自幼饱读诗书,善于对文,文章总是能令人喜欢。
这般一看,也是个佳人,才子佳人,倒也是般配。
苏轸此时就走前几步,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见距离合适,她便恭敬道:“八娘见过大人、母亲。”
“免礼。”韩卓道。
“谢大人。”苏轸又伸出手中的盘子,道:“这是八娘自己绣的女红巧作、鞋袜枕头,还望大人和母亲莫要嫌弃。”
韩周氏作为主母,亲自伸出手,接过了东西,道:“怎会不喜?”
她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身边的仆人又递来一匹新绸,交付给了苏轸,当做回礼,即“答贺”。
这下子,整个赏贺才算是结束。苏轸抱着彩缎,想转身回到韩执身边,但是因为双腿酸疼,忽然一个趔趄,差些摔倒。
幸好韩执快速伸手扶住,不然可就糗大了。
她被韩执护在怀里,但是眼睛也是会说话的。那眼神,似乎是在埋怨韩执一般,再加上那有些发红的脸蛋,什么话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
“执儿,你打算何时赴京赶考?”此时,韩周氏又开口道。
“大概便是这几日吧?”韩执微微抬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那便把时间定在十四吧。”韩卓此时开口道,“这几日你尚还有事情,走不得那么早,十日时间应当是够了。”
韩执没有反对,就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是”。紧接着确认无事后,他就带着苏轸离开了。
离开了正堂,又是抱着苏轸往自己的新房走。两人都没有说话,韩执从大堂出来后,就开始思索自己有什么事要做,但是好像想不到。于是他便问道:
“八娘,我们这几日有什么要做的吗?”
“三日后有送三朝礼,然后还要回去苏家拜门会郎。七日后,还要回苏家一趟,去送首饰和礼物,此为‘洗头’。”怀里的苏轸抱着彩缎,说道。
韩执点点头,带着苏轸回到房间里后,就把她放在了床上,帮她把彩缎放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韩执才发现自己床上的被子和床褥都被换回了原本的模样。苏轸此时就庆幸,自己已经把丝帕给收了起来。
苏轸很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韩执笑着问道:“没睡够吧?不妨再多睡会儿?”
“那官人呢?”
“要我陪八娘睡吗?”韩执坏笑道,其中意思自然是很清楚了。
苏轸的红脸蛋一直停不下来,抿着嘴唇,然后点点头,道:“也可以。”
韩执这便去把门关上,还不忘让月萍遣散周围的人。月萍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跑着去吩咐了。
这下子,院子附近就没有什么仆人了。
回到屋内,苏轸已经把头上的发饰和发髻什么的都解下来了。此时正害羞地坐在床边,韩执轻轻地托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官人,今日还要吃饭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整个人此时柔若无骨,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几乎是顺着韩执的动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