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仲百无聊赖的刷着网站的收视点播数据，一眼看不到希望。
在其他网站看了会红眼的数据中，他已经预见了天鹅视频的极限。
何玥小心翼翼的打开办公室的门，看着眼里无光的杜文仲提醒道：“杜总，星途娱乐的人来了。”
杜文仲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时间，来人真的很准时。
会客室内，袁凯的心七上八下的跳，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新一轮的鄙视。
何冲老神在在，脸皮是练出来的，跟方桉常年行走在丢人的路上，面子这种东西他们其实不太在乎，在乎的时候，一定是关系上家里人的前途。
杜文仲和何玥还有几个年轻人一起进会客室的时候，何冲还看着清泉矿泉水瓶发呆。
“诶哟，杜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袁凯认识杜文仲，像他这样的导演都会研究各大视频平台的负责人喜好，杜文仲也是对象之一。
说是预约总裁见面，袁凯没想到杜文仲会亲自出面，脸色潮红，心却不乱跳了，被总裁亲自拒绝也是莫大的荣耀。
何冲神色如常，他是来做生意的，讲究公平，一开始就放低姿态容易吃亏。
“杜总，您好，我是星途娱乐的何冲。”
杜文仲看看袁凯又看向何冲，他没想到能做主的是这个年轻小伙。
星途的人才培养计划也是要求管理人员年轻化么？这倒是和他的理念相通。
几人相互客套三分钟，话题就引到这次见面的主题。
袁凯给杜文仲献上原片，讲解了自己电视剧的卖点和市场潜力。
“这部剧是由方桉编剧改编的，内容看点足可让人欲罢不能，我们希望和贵平台达成网播合作……”
袁凯讲得很详细，就差没把每集拍摄成本说给人家听。
杜文仲没有让人打开原片观看，他还在想方桉是谁，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
何玥听说电视剧是方桉编剧的时候就想到了写《天龙八部》的木鱼，她身为杜文仲的秘书，自然知道杜文仲对木鱼有多看重。
看杜文仲努力沉思的样子，何玥在稿纸上刷刷的写了几个字递到他面前。
杜文仲瞄了一眼，猛地站起来，“方桉是不是木鱼？！”
天鹅影视的其他负责人吓了一跳，他们没见过杜总裁一惊一乍的样子。
何冲点点头，“木鱼确实是方桉，也是这部剧的编剧。”
“我可以看看剧本么？”
杜文仲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木鱼这个人和传统的文化人不一样，脑子里的想法总能让他拍案叫绝，他还偷偷的追了木鱼的霸总文，把自己代入主角的身份，那感觉，爽！
杜文仲还有一点担心，木鱼写正经文的时候喜欢刀人，由他改编的封神演义会不会也传承他的特点？改编不是乱编，他喜欢木鱼的作品却还得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
袁凯把随身的剧本拿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剧本皱巴巴的，显然经常被翻动。
杜文仲没管那么多，接过来就开始翻看，翻看速度还很快。
大致的剧情走向被他一眼看穿，“这怎么只有一半？”
杜文仲翻到最后，妲己刚刚进宫，兴周灭商的剧情一点没有交代。
袁凯眼神瞄向何冲。
何冲清咳一声，“杜总，我们的这部剧分为上下两部分，您手中的是上半部，下半部还没拍呢。”
杜文仲疑惑：“没拍完怎么上线？”
“没钱，先上半部回本。”
何冲的脸皮再厚，身为娱二代的他说出没钱这件事还是觉得很羞耻。
天鹅影视的其他负责人纷纷议论起来，何冲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很无耻。
完了！袁凯看众人的反应不由悲哀起来，他就说半部电视剧没人会看得上的。
杜文仲没理会众人的意见，他想赌一把，借着这部剧的合作跟木鱼打好关系，能拿到《天龙八部》的影视改编版权，即便本剧血本无归那也是赚的。
“我们买下网播版权需要多少钱？”
杜文仲看着何冲的眼睛，犹如老虎盯上猎物。
何冲艰难的开口，“我们打算网台联播，一集售价200万。”
“不可能！你们想多了吧！”天鹅影视的一位负责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200万，抢钱呢吧！网台联播我们还怎么赚钱？”
“杜总，这条件我们不能接受！”
其他部门的人也纷纷反对。
袁凯原本还有点温度的心，凉了。
杜文仲也觉得这个条件太过分，网台联播都是电视台播完影视平台才开放观看，平白流失了一波观众，对视频平台不友好。
“平台可以和电视台协商具体的付费比例，我们的售价不会降。”
何冲坚决执行方桉的决策。
“你们谈了哪家卫视？”
“没谈下来，不过总会有的。”
“噗，何总，你们拿我们开涮呢？没谈好让我们找谁协商？”
“就是，神经病吧，半部剧，口气比SSS大制作还大。”
“没得聊了，也没必要聊了。”
何冲定定的等杜文仲的选择，他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天意。
“剧本留给我，明天给你们答复。”
杜文仲沉思良久，他想看看木鱼到底哪来的底气。
走出天鹅影视的大楼，何冲才觉察自己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湿。
“何少，我们等么？”
“等，我们不赶时间。”
……
杭城国际机场。
苏艺荃一行三人推着行李走出机场。
“我订了活动现场附近的酒店，先去酒店吧。”
李茜茜擦拭着汗水，侧头看了太阳的方位，杭城真热。
刘敏和苏艺荃点点头，这天气能待酒店都不想出门。
李茜茜看向接机大厅，眼前一亮，“那里有汪昆仑的粉丝，他也今天才来杭城！”
刘敏眉头狂跳，“李茜茜，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苏艺荃藏在口罩下的小嘴微微上扬，李茜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己也是一个明星，连个接机的粉丝都没有，她还出言刺激刘敏，活该啊。
李茜茜吐吐小舌头，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小苏姐，我来帮你推行李箱吧。”
苏艺荃还没答应，李茜茜已经把行李箱推出去三五米远。
“这个疯丫头。”
刘敏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昆昆！我爱你！”
“啊！昆昆好帅！”
身后传来汪昆仑粉丝的叫喊声，苏艺荃连忙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