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她有本事吗?她哪儿来的金子?”十三岁的肖金花道。
“不对,我们家没有金子,难道她想逃?”十五岁的肖银华仔细一想,家里确实没有。
“是有这个可能,不行,快把爹叫过来。”肖金花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菜刀。
“妹妹,你不是讨厌她吗?干嘛还要把爹叫过来呀?”肖银华甚是不解。
“你傻呀,爹,好不容易给我们取回来一个可以免费帮忙干活的,难道你想等爹打骂我们让我们干?”少女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妹妹说的对,快把爹叫起来。”
两兄妹赶过去一看才发现他们爹摔倒在地上,正在奋力的爬起来,赶忙把他们爹扶了起来。
“爹那个女人想跑,咱们家根本就没有金子,怎么可能是我们丢的?”
“她身无分文的嫁进来,怎么可能会有金子?说不定是她想趁机拿了金子逃跑。”
“爹,咱们快出去看看吧,你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儿可不能跑了,娘要死了那么多年了,我们可不能没有后娘。”
兄妹俩各怀心思添油加醋的说着,越说越让肖大牛愤怒。
肖大牛一瘸一拐的被一双儿女扶了起来,满眼阴沉道:“扶我出去,她要是敢跑,老子打断她的腿。”
“老子这么好的条件对她不好吗?”肖大牛越发快步朝门口赶去。
此时,肖家村外围了许多人,都说金子是他们的,李翠花与人据理力争着,吵的实在让人头疼。
陈嘉淑带着官兵和屋里外被挡了在外面。
林城见时机差不多了,撕下了胡子拨开了人群:“官爷,就是这个女人在我们家地窖里面放的了火,你们瞧这只耳环是在我家地窖里面捡到的,而这个女人耳朵上明显少了一只耳环,跟这只一模一样。”
李翠花顿时暴露在人前,一股莫名的恐惧充斥在心中,忽然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确少了一只耳环。
“你竟然敢耍我。”完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转身她就要跑,转念一想,跑了岂不是坐实了?不行,不能跑。
那天晚上的事情明明做的那么隐秘,而且还有帮手的,怎么就落下了痕迹呢?
都怪李翠萍,还好意思说是李家人呢,出了事情到头来还不得她来承担。
李翠花看着众人,大声喊道:“你们别听他胡说,这耳环是有人陷害我的。”
幸好他们刚才没有承认金子是他们的,没想到是人家下的套,只是为了引人出来而已。
不过针对烧人家地窖的事情他们还是干不出来的,老百姓本就以食为天,烧粮食实在是罪过。
尽管李翠花否认,但村民们大多露出怀疑的神色。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那你耳朵上的另外一只耳环去哪里了?”
“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吧!你手里那只不一定就是我的,万一有一模一样的呢?我的我回屋找找。”
“不可能,我们拿着这只耳环去金银楼问了,这个样式只出过一对,刚好被肖大牛买了。”
“证据确凿,等着挨板子坐牢吧!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衙役拿着县令的令牌挥了挥手将人扣押。
“官爷,真的不是我啊!”
“证据确凿,等着跟县令说吧!把人给我带走。”虎大挥了挥手,下属们直接上手拖了起来。
李翠花气急败坏的挣扎着,她突然有些后悔了:“放开我,放开我,就算我真的有罪,也不至于如此对我。”
“大不了我赔银子就是了,那他们林家呢!害得我被丈夫休弃,嫁给一个老男人给人家当后娘,难道他们就没有责任了吗?”
陈嘉淑整个人都被气笑了,上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帮着你侄女儿给我儿子下药在我家被人揭发了丑事,你还拎不清,所以你才被休的。”
“至于嫁给别人家当后娘,是你娘做的决定关我什么事?”
“不,不是我的错,都怪你们。”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又清醒了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李翠萍怂恿她,她又怎么可能火烧人家地窖,偏偏她嫁到外村去回家看儿子又是她唯一下手的机会。
尽管李小梅的事情她也有错,但也是林家人给她害成这样的,要不然她还是村长家儿媳,儿子又怎么可能会不认她……
想到此她心中的怨恨越发深刻……
肖大牛这时也赶到了,看到眼前场景,对着李翠花怒喝道:“你这个贱人,我娶你回来是让你给我当媳妇儿,做贤妻良母的。”
“没想到你竟然敢火烧人家地窖,你还背着我干这种事,是不是真的想报完仇卷了金子跑路?”
李翠花委屈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当家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每天勤勤恳恳干活,怎么会做这种事。”
肖大牛一时语塞,跟他们再次了解了情况,仔细回想,昨晚李翠花确实不在家,我真是回前婆家看望她儿子了,莫非是真的?
“你这个贱人,才嫁到我们家多久就给我惹出这样的事,老子平时对你不好吗?这耳环还是我给你买的。”
“的确不错,整个金银楼只有一对,的确是我送给我娘子的。”
“官爷,这样的恶妇我们家要不起,带走吧,今日我就把她休了。”肖大牛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
“爹,不能休,你休了谁来照顾你呀?她可是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买回来的媳妇儿。”肖银华连忙小声把他爹拉过来劝诫道。
肖大牛邪魅一笑:“我是说休了她,但她是我买回来的,我不卖她,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父子俩顿时嘿嘿一笑,肖金花看的头皮发麻。
“官爷你们要怎么惩罚她便怎么惩罚吧!这个女人犯的错跟我们没关系。”
陈嘉淑接过官员核算的损失账本递了过去:“不管休不休,她都是你们家买回去的,我家地窖损失五百多斤大米,怎么也得赔,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米,而是贡米级别的。”
“那你们把钱赔了吧!三十文一斤,零头给你们抹了,总共十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