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时候好像得先扭曲地抒发了对彼此的渴求后,才能稍有理智的静下来好好说话。
此时琴酒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游隼身后,用毛巾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琴酒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极了。
而游隼两脚踩在客厅的椅子上,双手环抱膝盖,浑身散发着吃饱喝足的餍足劲蹲在椅子上。
嘴里还含着薄荷味的棒棒糖,像在稀释着嘴里残留的奇怪味道。
游隼含糊不清地重复着这个疑问,“你真不跑?”
琴酒拉了下她的头发,轻轻往后一拽,“为什么觉得我会跑?”
游隼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仰头看着他说道,“毕竟渣男都是提了裤子就跑的。”
我可以跑,但琴酒不行。
琴酒不屑一顾地冷哼了一声,把她头摁了下去,继续用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你还没说,你怎么回来的?”
游隼轻笑一声,将棒棒糖重新放回嘴里,含糊地说,“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先信一下。”
……
…………
琴酒默默地听着难以用科学解释的话语,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无声地打开了吹风机,也没说信不信。
只是暗想还好当初扔掉的脑子没空捡回来。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除了模样和年纪跟栗山千穗完全不同之外,但那性格,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风格,都是游隼本人。
“啪。”
吹风机开始运作后,热气一下子吹了出来。
让游隼感觉自己有些还没彻底散干净的余热又重新发挥了出来。
游隼嫌热地扯开领口试图散热,而琴酒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肌肤,没有回避,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上吹头发的动作也没停。
就这样,不过五分钟,发尾还带着点湿热,两人又回到了床上。
可能刚开荤,他们都有些食不知味,都渴望着能将对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才能消弭一点内心那极度变态的渴望和占有欲。
“你压到我头发了。”
挨千刀的。
这是游隼有史以来第一次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这句话。
有些忍不住笑的挪开了自己脑袋,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枕在他的手臂上,望着天花板,“所以你怎么认出我的?”
“眼神。”琴酒没有任何思考就回道。
“………明明都不一样!”游隼有些急得想翻身起来,却被琴酒单手牢牢地压了下去,像是安抚意味地搂着她的腰。
其实琴酒最早也是不信的。
但栗山千穗的突然死亡,证明了游隼确实会在突然一天里就这么消失了。
而又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频频出现跟游隼相关的事。
开始怀疑,开始寻找,直到昨晚听到的那句话。
【如果我不是小孩,那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一定猛烈追求你了。】
琴酒只从一个人那里听过。
以及,只有那个人才敢挑衅地用上扬轻佻的眉眼看他。
那种眼神,是独一无二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但是……只有欲,却没有情。
仿佛在这场游戏里占了下风的只有自己。
而游隼却游刃有余随时都能抽离。
琴酒这么想着,手指不自觉地加大了掐着游隼腰间的力度,同时眯起眼睛,“你先去找的秋田医生?”
“………”
你要聊这个,那我火气可就上来了啊!
游隼猛地推开琴酒就直接坐了起来,连衣裙的下摆还卡在腰间,被琴酒好心地拉了下来。
就听游隼骂骂咧咧,“我特么先看到的你!”
看琴酒一脸迷茫的样子,游隼恨不得一巴掌抽他丫的。
但也只是用拳头砸了下床,“我特么刚从水里走出来,刚特么探出头!嘿!然后从天而降一个成年男尸!就这么吧唧砸我脑袋上了!我连躲的时间都没!就被砸晕了!嚯!”
这在音游里这多多少少得判定S了。
琴酒看着她气愤的模样给惹笑了,想伸手揉捏她的后脖颈,却被游隼一巴掌挥开。
听她咋咋呼呼继续说道,“所以是秋田医生把我这个差点溺毙在河里的人给捞了上来。虽然他很小气的一分钱不给,我只能白手起家,但这事我们还是要感谢人家。”
琴酒沉默了一会,没有理会感谢这个词,而是反问了一句,“所以我有地下情人这是你说的?”
“啊???”
这是怎么冤枉到我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