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葛总酒多后和严少说了那些话,严少的心头一直就像压着一块石头。这是很难为人的一件事,这也是让严少改变对葛总看法的一件事情。
葛总这些思想在旁人那里想不通,但他严少对这件事倒是从里到外都能想的清清楚楚。
严少最先几秒钟以为是葛总酒多了说的糊话,或是玩言。但从葛总清清楚楚完整地表达出来之后,严少明白了葛总这等心事是一直藏在肚子里许久了,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葛总一直是在等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与这样表达的方式明显不对,他如果是以玩笑的方式说出来,大家虽然哈哈一笑,但是在各自的心里自然有数。
站在葛总的角度说一下。葛总比严少年岁略长,男人的好与坏,他应该都有兼带。葛总有事业有钱,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心里藏了多少东西,相信葛总一件不会少。葛总在金帝洗澡时,就被吧台上的这两位姑娘吸引住了,只是碍于面子和被别人抬举的身份,他在徐慧她们面前表现的一直是彬彬有礼和倍加热情。在严少带她二位离开金帝跑到泰和之后,葛总的心里失望了好久。后来,严少决定在步行街开店,葛总心里不由一阵暗喜,他决定在房租和生意两方面给予严少他们支持,以至于让严少有信心在这儿能够干下去。
是的,男人与男人之间做生意谈合作,势必以利益在先。严少到步行街开店,葛总不仅仅是从房租方面,还有位置与各方的妥协,更有差不多每天都来照顾他的生意。其实。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葛总有心思在这儿,他只是碍于面子不便表达罢了。
她们几个人当中,葛总最喜欢的是徐慧。其实不论哪个男人,见到高佻漂亮的女孩子哪有不爱慕的。他都觉得徐慧是一位很难在普通的场合见着的美女,并且她的性格也显得很温柔。他也知道,徐慧朱颜跟严少在一起上班几年了,凭严少的个人魅力,她们不可能不喜欢严少。不然,她们也不可能随严少离开金帝,到泰和去。再就是,如果严少对她俩没有意思,也不会花钱花精力来搞这个茶庄。甚至,她们中的谁有可能已经和严少发展成了某种特殊的关系。
昨天,葛总借着冲脑门的酒劲,与严少说了那样的话,寻思着严少好歹也该给他撮合一下,并且他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谁。
世界上的人,千百万种。像严少这种生活工作条件可能比旁人差些,但他是在别的方面要强于别人太多了。
这许多年,他尽与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打交道了。如果早先时候,他就无差别的来者不拒,都不晓得这么多年下来,他已是乱到何种的地步。
葛总今天没来店里。严少见大厅没有喝茶的客人,就喊她三个一起来沙发边坐下。
夏风觉得奇怪。夏风心想,从她来醉美人到现在了,严少没喊过她们一次,同时四个人坐在一起说话的。
严少见她们坐下后,都伸着脸望着自己。他把声音放低了,说:“葛总今天没来。你们都知道他怎么没来吧,前天他关照我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他办呢,你们一起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
她三个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个个也不言语。
严少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一口热茶,然后低声说:“葛总说的这件事,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讲,这种事这些话,当真只能是男人对男人说说可以,如果拿来讲与女孩子听了,是不是对人家是一种污辱。”
夏风说:“你们男人真是无语,这种事情还能托别人来帮忙。”
严少有点维护葛总的面子,他替葛总辩解说:“葛总那是喝了酒了,酒后无德,正常正常,要是我多了,也可能是这样。”
徐慧瘪了瘪嘴,说:“你酒多了,真的也会这样吗?别太吓人了。”
其实,便是不拿出来讲,葛总托严少的事也肯定是不会成的。但不讲出来,严少也没别的法子。因为葛总是他们的朋友不说,也可以算是恩人。对他们的帮助自不必说,何况,人家也没有强加的意思。
严少接着说:“别的不论,反正外面可能也会有想找像葛总这种人的女孩子,有朋友有认识的,不妨有机会介绍一下,大家做个朋友吗。”
严少说过这事后,像手上抓了一把脏东西,这下可以甩甩手,把沾在手上的这些东西甩干净了。
正在他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门口上客人了。
推门进来的一个两个三个,拖拖拉拉有七八个男女,一色都是上了四五十岁人。严少没有站起来,夏风和徐慧两个人起身去招呼接待了。
严少抬眼细看时,其中有一位走在后面的五十多岁戴眼镜胖子,他眼熟。是那戴眼镜胖子的目光扫过漂亮的徐慧夏风之后,正好落在了还坐在沙发上的严少脸上时,他两个人不仅同时“哟”出声来。
“哎哟,你好你好!你好你好!”严少赶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前,并伸手和走过来的眼镜男握手。
那人满脸笑容,一边和严少握手,一边说:“啊呀,严总啊,在这儿居然碰到你了,你这是什么情况?”
严少说谎说:“朋友开的这店,我也没什么事情,喝茶来的。”
严少接着说:“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是在旁边吃的饭,才走过来?”
那眼镜说:“嗯,人家请客,就在这南边的饭店,吃过了,说要一起做个足疗,是饭店老板娘指我们过来的。”
眼镜男提到饭店老板娘,他心里一惊,心想:自己还说是别人开的,一问不是知道了。
他们这边说话,那边一众人已经进了足疗房。三位技师人不够,有人忙着弄泡脚的热水桶,有的在忙着打电话喊几位跑场子的来。
严少送那眼镜客人进去包厢。
严少从足疗房出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咂巴了一下嘴,说:“这人怎么走到这地方来的,真是的。”
朱颜听严少这么说,觉得话里有话,说:“怎么了?这人是谁?”
严少说:“泰和那边的客人,你们在那儿时,他来的不多,是最近来的多,我晚上回去,经常碰到他。”
徐慧说:“你是怕他再到泰和洗澡,会把你在这儿的事情说给你夫人听。”
严少点点头,肯定的语气说:“他和莲子很熟,他肯定会说。”
夏风说:“说就说呗,又不是干嘛,开店做生意,在哪不是一样。”
朱颜抢在严少的前头,说:“哪能一样呢,这个人肯定认识我和徐慧,我们都在吧台上呆过。离开泰和了,严少还和我们在一起,这事告诉他老婆了,说严总和以前吧台上的两个小丫头在外面茶庄足疗店里,她能没反应。”
严少又坐进了沙发里,他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思磨着要不要和这眼睛男讲一下,不让他到泰和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