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带着他们从里到外认真地参观,每到一处,都详细介绍。途中,苏开山不时地停下脚步,询问监狱的情况,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还不时地做出一些看似重要的指示,同时也突出了各项要求,让人感觉他对监狱工作的关心无微不至。
一众人站在二楼,俯瞰着楼下操场。操场被三米高的铁网围住,密不透风,四周高墙上,持枪的武警来回巡视,气氛森严。苏开山指着操场,像是随口问道:“犯人平日就是在这儿放风吗?”
监狱长连忙回答:“是。”
苏开山微微皱眉,佯装思考,说道:“这地方可以添置些足球、篮球之类的,也让犯人能活动活动。” 他的语气就像是一位体恤下情的领导,关心着犯人的身心健康。
监狱长解释说:“我们是组织犯人们跑个十几分钟。”
一旁的吴局长见势不妙,赶忙拉了拉监狱政委,小声说道:“安排放风。”
政委一脸不理解,面露难色:“可没到时间呀,还差一个小时!”
童丽丽一直留意着苏开山的表情,立马心领神会。她走到苏开山跟前,小声说道:“市长,马上就是放风时间了,我们要不要看看犯人改造的情况?”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机灵劲儿,试图帮市长达成他真正的目的。
苏开山轻声回答:“嗯,是要的,这基础设施建设得再好,犯人改造不好,也是徒劳的,看看犯人的精神面貌吧!” 他的话语看似充满哲理,实则暗藏玄机。
童丽丽扭头,狠狠瞪了监狱政委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别坏了事”。
政委立马小跑离开,不多时,一声嘹亮的哨声响起,几个管教民警小跑着跑向各个监仓,大声喊道:“放风了啊,…… 出来,……”
随着那些管教民警催促的声音,铁笼般的操场中陆续出来不少犯人,民警们开始整队,然后开始跑操。
苏开山像是来了兴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操场走去。
几百个犯人排列整齐的队伍,沿着操场铁网根下石子小路整齐地跑着。苏开山双手垂腹,一脸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称赞道:“嗯,不错,这犯人精神面貌都还不错。” 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位欣赏自己杰作的艺术家,对眼前的一切十分满意。
监狱长在一旁介绍道:“我们等这结束了,是安排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之后就是劳动,我们后面那个大棚里种的蔬菜都是他们种的。”
苏开山点头,一脸赞许:“嗯,要劳逸结合。”
忽然,苏开山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一个犯人惊讶地说:“这不是,水利局的赵汉吗?”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监狱长笑着解释说:“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比我们级别高的。”
苏开山语气平和得如同老友闲聊,问监狱长:“我跟他聊聊方便吗?”
监狱长连忙说:“方便,那去会见室吧?”
苏开山却没答应,也没挪动脚步,毕竟会见室内隔着玻璃拿着电话,那可是有人实时监听对话和录音的,显然苏开山是不领情的,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
童丽丽先是眉毛一拧,疑惑了一下,随即立马瞪了吴局长一眼,那眼神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吴局长会意,赶忙说道:“去办公室吧?” 苏开山依旧没回应,办公室里难道没监控吗?苏开山显然也不是很满意,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童丽丽一脸失望,佯装无奈地说:“就在这吧,领导时间挺紧张的,遇到老熟人了,简单聊几句,不违反你们监狱规定吧?” 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吴局长一脸懊悔,急忙点头说:“没事,没事。”
监狱长小跑过去叫来了赵汉,童丽丽一摆手,身后陪同的一众人都往后撤了一大截,站到了操场入口,远远地观望着。
苏开山背着手,低着头,迈着看似悠闲的步子,朝着赵汉迎面过去。
赵汉看清楚来人后,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俩人到了对话的距离,苏开山微微一个眼神,监狱长立马点头,朝着操场入口跑去,就这样,一众人远远地看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苏开山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开口问道:“里面过的咋样?” 那语气就像是在关心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赵汉却没好气地回答:“还行,过得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丝毫没有被苏开山的表象所迷惑。
苏开山背着双手,缓缓朝着远处漫步走去,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在坚持一年就出来了。” 他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温柔的刀,让人捉摸不透。
赵汉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冷哼道:“不劳烦你操心,……”
苏开山微微皱眉,一脸无辜地解释说:“廷宇的死是个意外,”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真诚,却又让人觉得虚伪至极。
赵汉愤怒地 “哼” 了一声,那声音充满了鄙夷。
苏开山扭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受伤,说道:“老伙计你不信我?” 他的演技堪称精湛,仿佛真的被朋友误解了一般。
赵汉站住,扭头看了看操场入口的那一堆人,不屑地说:“也就他们信你,我才不信,” 之后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廷宇的死难道不是你让汪刚威胁梁彬下的手?”
苏开山冷冷地解释说:“我威胁得了吗?你也不动动脑子,”
赵汉瞪着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质疑,苏开山一脸无奈,也不再解释,而是淡淡地说:“你的孙子,在日本松井次郎照顾的挺好,” 这语气充满了威胁。
赵汉紧张地看着他:“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把许爱月怎么了?” 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苏开山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让人胆寒:“呵呵,我把女儿嫁给你儿子,家暴也就算了,还敢养个小的,养小的也就算了,还敢弄出私生子,你以为去了日本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直刺赵汉的软肋。
赵汉显得有些惊恐:“你,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眼神中满是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