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着易晚池的眼睛,发现这个女人也并非不好色。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觉得自己也并不是对女人没有魅力。
他当着易晚池的面儿去衣柜那里拿了一件睡衣,又背着易晚池,当着她的面儿把那个浴巾给扯了。
易晚池不至于朝着他扑过去,但也确实因为周肆北背对着自己的缘故,所以多看了两眼。
直到周肆北换好了睡袍,系着带子,又转身看向她,易晚池又跟他对视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忘了把自己的目光给挪开。
一时之间,易晚池难得有一点儿尴尬了。
周肆北朝着她过去,说,“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又不介意你把我给扒了。”
他说的太过轻浮,放荡,易晚池一句话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
周肆北知道易晚池不信自己,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贞操”。
他在易晚池的身边坐下,问她:“你的电脑能看吗?”
易晚池说:“你看我电脑干什么?”
看易晚池并没有什么抗拒的,周肆北这才看了过去。
本来还以为会是医学方面,一些晦涩难懂的收据,没有想到易晚池竟然在炒股。
周肆北:“你在炒股?”
易晚池:“小野不是在玩这个吗,我跟着小野一块儿玩儿玩儿。”
周肆北:“你跟个小孩子玩儿什么,我带你玩儿。”
易晚池:“不用了。”
易晚池明显是不想搭理他,但是周肆北就是想跟她说说话,就靠在床头又说:“你炒股是为了钱吗?钱不够花吗?”
易晚池:“够花,但是钱多一点儿,也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一点儿,也能更多一点儿选择,不是吗?”
听她说要有更多的选择,周肆北直接就皱了眉。
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财力支持,也是因为他的财力,还让他能够脱离家庭,哪怕是这上京的周家,哪怕是他的父亲。
他太知道他的事业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也太知道事业能够给一个人的选择到底有多少。
那易晚池想要的选择又是什么?
周肆北免不了怀疑。
她也是想脱离谁吗?
周肆北眉头皱的能挤死苍蝇,他又凑近看了两眼,发现易晚池也不算是会炒股,照这样折腾下去的话,过个一年两年的,顶多也就挣个两三百万而已。
那能有什么用。
周肆北这才有一点儿放心了。
易晚池嫌弃他凑的太近了,也不看电脑了,把电脑给关了。
关了电脑之后她就这么看向周肆北,问他:“你今天是打算睡在这里吗?”
周肆北:“不睡在这里,又睡在哪里,还是说你想让你爷爷奶奶知道我们分房睡了。”
易晚池将电脑从自己的腿上搬开,说:“我这不是怕影响你跟向婉婉的关系吗,你帮我一个忙的话,说不定她还能理解,你跟我睡在一个房间,她怎么理解?”
周肆北觉得像是吃了苍蝇,“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易晚池在床上躺了下来,然后说,“听说她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周肆北震惊恶心到一时无语:“……你胡说什么!”
“她之前经常出入你的病房,医院里头传的到处都是,”易晚池说,“这用得着我胡说吗?”
周肆北:“你信了?”
易晚池:“不管我信不信,都是已经吵到我的耳朵了,我因为你因为向婉婉觉得心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着,易晚池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周肆北想解释,可是他看易晚池根本就没那么在乎真假,所以连解释都觉得有一点儿都无力了。
又看着易晚池闭上的眼睛,周肆北拿了一套衣服,就出去了。
周肆北不跟自己睡一个房间,易晚池自然是清净不少,当然不会拦他。
周肆北换上衣服出去,快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就碰到了拿着自己的保温杯,要下楼喝水去的易行舟。
易行舟知道周肆北跟自己的孙女儿吵了架,不过现在是周肆北被赶去了卧室,又不是自己的孙女被赶去了卧室,易行舟当然是不想管的。
他哼着戏调子,就从周肆北的身边走了过去,只当时没有看到他,下楼倒水喝去了。
周肆北手都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看着易行舟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他到底是松了门把手,跟过去说:“家里还有一些茶叶,我给您泡点茶吧。”
易行舟回头看着他,带着皱纹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多英俊潇洒的一张脸上,眼睛挤的一个大一个小的,有点儿不想领他的情。
周肆北却直接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安庆烟见自家老头子太久没有回去,就拢着自己的披肩出去了一趟,从二楼看下去,就看到周肆北跟家老头子在下头煮茶聊天呢。
安庆烟看着,也是觉得有一点欣慰,又朝着易晚池还有周肆北的卧室看了一眼,这才又回了房间。
易行舟跟周肆北差不多聊到了天亮,周肆北总算是看到这老爷子的态度有一点儿松动了。
两人各自回房间的时候,周肆北要回易晚池正在睡觉的卧室,易行舟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周肆北推开卧室的门进去,看着在床上睡得正熟的易晚池,就这么走了过去。
现在天都有一点儿蒙蒙亮了,周肆北能够看见个易晚池在床上的轮廓,所以就没有开灯。
他在床上坐下,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就用自己的手背碰了一下易晚池的脸。
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太凉,他的手指刚碰到易晚池的脸颊,就刺激的易晚池挤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周肆北立马把手收了回去,也不敢太碰她,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了。
他越是看易晚池,越是觉得易晚池长得好看。
这张脸,太容易让人一眼心动了。
他无比确认自己就是应该选择易晚池的,而且易晚池是他此生遇到的不二人选,哪怕他的心跳一再欺骗他,曾经一再为另一个女人跳动,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