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没有放在心上,又回自己的卧室了。
周肆北回到家之后也不知道跟谁说这事儿,刘姨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些喜色来,也不太敢问。
周肆北去问刘姨:“小千呢?”
刘姨:“……在二少爷的房间呢。”
最近小千的娃娃坏的太多了,周弋也是因为有了成就感,所以想着给她把娃娃都缝好。
周肆北进去之后看到了这一幕,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又想到了什么,他从周弋的手里拿过了针。
这针是刘姨特意找的,是没有针尖儿的,针尖的地方是圆润的,也不至于受伤什么的。
但周肆北只知道这是针,看都没有看,就说:“你玩儿针干什么,懂不懂事儿!你要是受伤了你妈妈不得说我!”
周弋两根手指头还呈现着捏针的姿势,有一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周肆北又笑着把小千给抱了起来,想对她说,又不想让周弋看到,就抱着小千高高兴兴地直接出去了。
抱着小千,抱着小千的房间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呢,周肆北就迫不及待的对小千说:“你妈妈明天要搬回来了。”
小千先是沉默了一下,这才问:“真的吗?爸爸?”
周肆北推开门抱着她进去,而追到门口的周弋也听到了周肆北刚才说了什么,惊讶的小嘴巴都张大了。
那个女人……又要搬回来住了吗?
不过这一阵子易晚池虽然不在家里头住,周弋也是闷闷的不开心,反倒是听说易晚池要搬过来一起住,让他的小心脏有了一点密密麻麻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期待,只知道心脏热热的,捂着胸膛又摸不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千被自己的爸爸亲了亲小脸儿,又被自己的爸爸抱的都有一点儿疼了。
周肆北有时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拿着一个娃娃一个劲儿地逗着自己的女儿。
小千虽然不受他的逗,看着自己的爸爸这么开心的样子,她还是假装高兴了起来。
周肆北说什么,她就应着。
周肆北:“小千希望她回来吗?”
小千:“希望!”
周肆北:“爸爸也希望她能回来。”
周肆北又问:“那小千喜欢她吗?”
小千:“喜欢。”
周肆北奖励地贴了贴她的小脸颊。
……
周肆北又说:“你妈妈这次回来,以后就不会走了。”
小千拿着自己的娃娃,看着周肆北,这次却没有回答他。
周肆北也没有在意,又陪着小千玩儿了一会儿。
可能是一时他自己消化不了这件事,晚上直接睡在了小千的房间里头。
第二天也是推了工作,能让别人代理的尽量让别人代理,一直待在客厅里头,想着要怎么给易晚池发消息。
易晚池说下班了之后过来,周肆北一直等到易晚池快下班的时候,直接到她住的地方的楼下等着去了。
却不知道易晚池根本什么都没有收拾,离开医院之后就直接开着车朝着别墅那边过去了。
刘姨昨天就知道了易晚池要回来的事情,看到易晚池回来也是激动的不行,可算是一件心事落地的感觉。
毕竟易晚池要是不回来,指不定又是哪个麻烦的女人会住起来呢。
易晚池身上还带着一点儿没有清洗的消毒水的味道,问:“周肆北呢?”
刘姨被她这么一问,也是觉得有点纳闷儿了,说:“先生一天也没有忙什么工作,不久才出去了,我还以为他是去接太太您了呢。”
易晚池也不管他了,她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就朝着楼上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周弋就这么站在楼上看着她。
易晚池也是多少有了一点儿的后遗症,看着周弋站的这么高,哪怕是站在平地上,也是觉得有一点害怕了。
她直接往2楼走,朝着周弋过去,“小弋。”
易晚池叫自己叫的这么温柔,周弋实在是有一点儿不习惯。
他望了易晚池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易晚池跟上去之后又当着易晚池的面儿,慢慢地把门给关上了。
易晚池还是适应不了他这个样子,觉得恍惚有一点儿回不过神来。
她又在周弋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两分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去了卧室,毕竟以后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儿,她还是不想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结果一进去,就在床头看到了一个扎眼的红本子,上头写着离婚证三个字。
之前她还一直觉得离婚这事儿是向婉婉,又或者是还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弄出来的。
结果现在这个离婚证就这么放在周肆北的床头上,周肆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事儿。
易晚池把那个离婚证给拿了起来,也不想多看,只是打开了最下头的一个抽屉,替周肆北把这个离婚证给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之后,她又在这个房间里头看了看。
说是看,倒不如说是检查。
衣柜,浴室,床,化妆台……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除了那个离婚证以外,易晚池确实没有看到过任何异常的地方,也没有看到过任何女人的痕迹。
心里有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易晚池怀疑自己在给周肆北想理由,想借口。
她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坐了一会儿之后又躺了一会儿,心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还是又回来了。
过了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周肆北就回来了。
周肆北上来之前易晚池就听到了一点动静,是周肆北在下头问刘姨,声音带着一些的严肃急促:“她回来了,在哪儿?”
听到周肆北上楼的动静,易晚池到底是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起了身。
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正好跟周肆北撞上。
周肆北明显是要跟她说什么,但是易晚池却留意到小千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易晚池叫了小千一声:“小千?”
小千站在那里看着她,眼里多了一点儿的好奇,好像是这么长时间不见,有一点儿不认识易晚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