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这眼珠子动了一下,故意不把身子翻过来,说了一句:“放到你的书房的话,那是不是还要在你的书房里头再给我摆一张办公桌啊?”
周肆北这也是突然反应过来,易晚池要是把这些书都放到书房的话,以后怕是就要经常出入那个书房了。
他觉得麻烦,有一点儿后悔了。
这见他不说话,易晚池就知道他是后悔了。
可就算是周肆北刚才没有想清楚,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在反悔的道理。
易晚池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不知道他后悔了一样,说:“好啊,老公。”
这起来之后,易晚池也不看他,而是就这样直接收拾起了东西。
将地上的,床头柜上的书,摞的高高的,都要没过她的下巴了。
这见她要自己搬起来,周肆北到底是过去,托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的手叠在一摞书的下头,一时之间有一点儿分不开。
易晚池这抽着自己的手指头,想把怀里的书交给周肆北。
周肆北觉得真是着了魔了,怎么只是碰一下这个女人的手指头,就觉得……
别说易晚池怕他反悔,不敢跟她对视上了,周肆北这也是刻意避开她的眼睛,尽量不看她。
易晚池这贴着床边儿过去,说:“……我去开门!”
周肆北这搬着书走了出去,这走到自己的书房的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这扒着门看着他的易晚池,将他的犹豫看在了眼里,心想,他总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悔吧?
终于,易晚池眼看着周肆北进了书房。
易晚池松了一口气,又连忙回屋,去收拾其他的。
两人这把书都搬过去,但是先放在地上的时候,周肆北这一边给易晚池空着书架一边说:“你要是觉得麻烦的话,改天我让刘姨再收拾出来一间房间,给你当书房。”
“老公!”易晚池这一边收拾,一边打断他说,“你说在这里,并排再摆一张桌子怎么样,那样我们就算是同桌了。”
周肆北这将自己不太有用的书,都腾了出来,“随便你。”
易晚池这直接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坐在上头打着转儿,手指在扶手上敲啊敲的,看着周肆北忙活。
周肆北给她腾出来一整排的书架,又看了一眼自己放在地上的书,想着这书架还要再弄得大一点儿。
他这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易晚池穿着吊带儿睡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周肆北想说,她该回去了。
易晚池却就这么看着他站了起来,露着一截小腿儿朝着他走过来,拿了她刚才在看的那一本书。
然后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儿,朝着书架里侧的那一张床走了过去。
周肆北猜到她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缓步跟上去问她:“不回去?”
易晚池就这么摔躺在了床上,一头乌黑蓬松的头发瀑布一样散开,流光溢彩的丝绸睡裙裹着她白玉一样的身体。
即便是现在,周肆北也不觉得自己当年控制不住,碰了她,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一幕让他清楚的知道,当年的易晚池,一点儿都没有给过他往后的七八年后悔的机会。
周肆北朝着她过去。
易晚池用摊开的书,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来了一双旖旎柔情的美目,“老公,好累呀,不想动了,我今天想睡在这里。”
周肆北过去坐下,拿了她遮住脸的书,又给她合上,在床头放好,“要在这里睡?”
他还没有干什么呢,易晚池就觉得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她都有一点后悔自己穿的那么清凉了,但已经这个时候了,她还是说了一句:“嗯,想在这里睡。”
周肆北:“想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吧。”
说着,他拿起易晚池搭在床沿上的脚踝,给她放到了床上。
易晚池觉得他的手心滚烫,自己浑身都有一点僵硬了。
她自己抬着腿,给他让出了位置。
周肆北去关了灯。
躺在床上的易晚池在黑暗中看着他,只能看清他高大的身体轮廓,一点儿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只是对着一个身影,易晚池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勾搭的了。
身侧有了一个有点明显的凹陷,带着沉重感,易晚池知道周肆北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易晚池莫名的觉得紧张,心跳都快了很多。
可她紧张归紧张,周肆北却并没有要对她做什么的意思。
可周肆北就算是不做什么,她这非要过来睡在这张床上,总要有一点儿表示吧?
于是,易晚池的小腿动了动,身子也朝着他侧了一点儿。
因为房间里头太黑了,易晚池不太能判断出来距离,她这一偏头,额头竟然就这样撞在了周肆北的肩膀上。
但周肆北并没有一个什么反应。
易晚池本来想挪开的,但见他没反应,干脆也不挪开了,手又朝着周肆北过去,就这样搂住了周肆北劲瘦结实的腰身。
不得不说,就算是抛弃感情因素,周肆北这么好的身材让人搂着,也能有一种安全感。
左右周肆北也没有反抗,易晚池只当他是默认了的,就这样搂着他睡了。
“什么?”向婉婉一脸的惊讶,“不就是一件西装而已吗,怎么会这么贵呀!天呐,怪不得他当时会这么生气,原来是我错怪他了。”
周已云看着她手里的这一件西装,说:“其实也还好吧,他这件倒是挺普通的,20万都不到。”
向婉婉崩溃的要死,将周已云都有一点儿看乐了。
周已云还有更打击人的,说:“这件西装,别说机洗了,水洗都是不行的,只能干洗,你这洗完,直接就没法穿了。”
向婉婉:“……我这还特地自己给他手洗,一点儿一点儿搓的呢。”
周已云安慰她说:“人家不是没说让你赔吗,你干脆直接不管了不就行了吗?”
“不行!”向婉婉看着手里的这一件西装,执拗的不行,“我总要当面给他道歉,我肯定会赔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