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些亲卫们在此前都拥有长时间使用传统弓箭的扎实功底作为铺垫,因此当他们接触到脉冲枪后,其掌握枪械技巧的速度令人惊叹不已。
没过多久,他们便已能够熟练操作脉冲枪,并以惊人的精准度实现百发百中的射击目标。
而在潜心钻研符文的间隙时光里,羽玄偶尔也会兴致勃勃地加入到亲卫们的脉冲枪射击练习之中。
在他的殷切督促之下,这段时间以来,位于北方边境地区加急运送过来了一大批崭新的脉冲枪以及充足的灵能子弹。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这批新到的装备无论是在制造工艺还是性能方面均有显着提升与改进。
细雨稀稀拉拉地洒落着,仿佛天空被一层薄纱所笼罩。
羽玄静静地站立在河岸的高地上,任由那轻柔的雨丝飘落在身上,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奔腾不息、汹涌澎湃的河流,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想要从这流淌的水中洞悉出某种神秘的规律。
森泽河中,双方水军如两条巨龙般不时地在宽阔的河面上交错碰撞。
船只之间激起层层水花,相互试探和挑衅着对方,但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种对而不破的状态。
每天,他们都会相互交战一两个回合,然后便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各自鸣金收兵,返回自己的营地。
面对这样长时间的平静局势,羽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紧锁眉头,苦苦思索着敌人为何会如此反常。
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决定去找索维斯寻求答案。
当羽玄来到后方大营时,只见索维斯正全神贯注地坐在桌前,认真核对着粮草物资的消耗情况。
经过一番细致的计算之后,索维斯脸上露出一丝宽慰之色——粮仓内的粮草还算充足,大约能够维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赶来,呈上一封来自中部王城的信件。索维斯拆开信封阅读起来,片刻之后,他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原来,根据信中的消息,新一批强大的舰队正在紧锣密鼓地聚集之中,预计不久之后便能抵达此处。
有了这批增援力量以及营地现有的充足粮草作为后盾,他们完全有信心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局面。
羽玄轻轻地掀开营帐的帘布,迈步走进屋内。
看到索维斯后,他径直走到近前,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叔,对面的克拉山人为什么迟迟不肯发动下一场进攻呢?”
“要知道,据我们观察,他们的主力部队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啊!”
“可为何仅仅进攻了一次就偃旗息鼓了呢?”
“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不成?”
面对羽玄满脸疑惑的神情,索维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后缓缓开口解释道:
“他们现在正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与此同时还在暗中不断地积蓄自身的力量呢。”
“这些家伙精明着呢,一心想要寻找到我们防线的破绽所在,如此一来便能以相对较小的代价去获取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了。”
“要知道此时此刻,如果选择强行盲目地发动进攻,那必然需要为此付出极其惨痛的巨大代价啊!”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对面那位指挥官所愿意看到和接受的。”
听完这番话后的羽玄依旧眉头紧皱,似乎对其中的道理还是一知半解。
毕竟他对于水战可谓是一无所知。稍作思考之后,羽玄紧接着又再次开口追问道:
“然而就单从上次那次渡河作战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他们其实完全是有机会能够取胜的呀。”
“只要他们持续不断地将大量的兵力源源不断地运送过到北岸这边来,以我们手头上现有的这点兵力,恐怕压根儿就难以抵挡住对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猛烈攻击吧?”
“他们的狗头人部队与狂暴鼠人部队已然成功地牵制住了我方大批兵力。”
“倘若他们继续源源不断地投入更多兵力,那么我们手中仅存能够灵活调动的禁卫军,势必要被迫去迎战他们的第三批乃至第四批队伍。
“只需对方持续输送兵力,待到第七批时,我们便会面临无兵可用的艰难局面,进而只能深陷于寡不敌众的困境之中,甚至有可能遭受被围攻的险境。”
“即便我们有地形方面的优势,综合下来,我们依然处于明显的劣势地位。
索维斯在听完羽玄这番话语之后,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并紧接着反问道:
“然而,在我方强大的枪炮营、致命的投掷弹以及锋利无比的武士战刀之下,他们又将会承受多大程度的伤亡呢?”
“需知,克拉山族实际上乃是一个由众多部落组成的联盟。”
“即便是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大酋长表示赞同,其麾下那些各个部落的首领们恐怕也未必会心甘情愿地予以配合。”
“再者说,若论及水战,他们可是丝毫不占据任何优势啊!”
“如果他们渡河而来的兵力超出了我们所能够应对的范围,我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他们继续向这边运输后续部队。”
“水军时刻严阵以待,做好与敌人展开全方位激烈战斗的充分准备。”
“凭借强大的战斗力和出色的战术安排,我们有足够能力彻底截断敌军运输投送兵力的通道,并将其封锁长达数个小时之久!”
“拥有这段宝贵的时间优势,我方完全有把握一举歼灭那些已然成功渡河的敌军部队。”
“要知道,一旦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敌方那位高高在上的大酋长必将地位难保,他那看似稳固的宝座恐怕从此摇摇欲坠、难以坐稳喽!”
听完索维斯这番详尽而又充满自信的解释之后,羽玄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
只见他不住地点头称是,感慨道:“原来如此啊!”
“的确如您所言,即便在水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能够持续不断地向对岸输送兵力的情况下,敌军想要完成这样大规模的人员调动,也势必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起码得数万名身经百战的山地武士以及装备精良的野猪人重甲武士会因此伤亡殆尽。”
“而且,我们绝不能孤立地看待水军和陆军,它们二者之间并非毫无关联、各自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