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扒出秦霄致和苏闻景并未分手后,更多人开始指责秦霄致和宁乐。
热搜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医院,坐在病床上的宁乐握紧手机,骨节泛白。
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一步错步步错,然后挂了黑热搜。
想到这里,宁乐看向神色凝重、表情烦躁的秦霄致。
他声音微哑,怯怯地说。
“阿致,这次的事情该怎么公关?”
其实他希望秦霄致在微博上公开承认已经和苏闻景分手。甚至直接解释自己才是那个白月光。
秦霄致没理会他。
手机铃声作响,秦霄致接了电话,听声音似乎是秦母。
“这是一千万,离开我儿子。不然宁家也会被你连累!”
耳边似乎回荡着秦母的声音,宁乐不由得皱起眉。
片刻后,秦霄致脸色阴沉的回到病房,他坐在宁乐床边的椅子上。
宁乐反应过来,低声下气。
“阿致,都是我不好,让你也……”
秦霄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边。
“宁宁和你无关,怪就怪偷拍我们的人。我本想让公关团队把这件事压下去,删照片、删帖,可是现在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强行删照片只会引起反弹。”
宁乐眼中的光暗淡下去。
他知道秦霄致这番话是秦母的意思。
秦霄致抓着他的手,神色虔诚。
“宁宁,我会声明,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会……”
我会和苏闻景离婚,这句话到了嘴边秦霄致怎么也说不出。
事到如今,苏闻景不再纠缠,反而让他心烦意乱的不知所措。
他不想离婚吗?
看着病床上令他倍感怜惜的宁乐,答案是想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和苏闻景再无联系,他就有种浓浓的不甘。
就好像一件心爱的玩具即将凭空消失。
对,玩具而已,秦霄致这样安慰自己。
刹那,他想了很多。
秦霄致顿了顿,“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宁乐把手从秦霄致掌心抽离,别过头去不愿看他。
秦霄致这件事办的不漂亮,他有些生气了。
秦霄致关于朋友的解释,并不算成功的公关,反而引起网友的嘲讽。
也坐实了他出轨的事实。
*
苏闻景只让小方送到他小区门口,余下的路他自己走向别墅。
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车灯照亮他回家的一小段路,似乎有什么人在等他似的。
苏闻景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神情愣怔。
车门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黑夜中,香烟燃烧有一点猩红。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是秦驰。
他正把烟头熄灭,脸上没什么表情。
系统518嘎嘎怪笑,【小景,秦驰特意等你,好贴心!】
【不明白,系统你为什么会让我抱主角攻他哥的大腿,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了让小景更快完成任务呀,而且带薪嗑cp不爽吗?】
【机器人也会嗑cp?】
【当然了。】
苏闻景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那你慢慢嗑吧。不过,秦驰确实很重要。】
“回来了?”
苏闻景小跑着来到秦驰面前,听他这样说。
苏闻景点头,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秦驰一眼。
“秦总,我刚结束两天的录制,从千里之外回来,现在可没精力陪你打游戏!”
秦驰眉头微动。
他垂眸看着苏闻景,声音低沉。
“除了游戏,我不能有其他事来找你?”
见秦驰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苏闻景微愣,嘴角上扬。
“当然可以啊。”
今天,秦驰意外看到了热搜。
当时,他下意识以为苏闻景会因为秦霄致伤心。
在处理完工作后,没让司机送他,独自开着车来到了这个小区。
又鬼使神差的停在苏闻景家门口。
夜风吹过来,让他有些清醒。
苏闻景身为弟弟的男朋友,他不该管这么多。
刚要驱车离开,苏闻景回来了。
此刻,苏闻景正歪着头问他,“其他事,是指什么?”
秦驰心中情绪复杂。
目前来看,苏闻景并没有因为秦霄致而伤感。也对,毕竟他们快要离婚了。
苏闻景说,“让我猜猜,是不是热搜上的事,有关秦霄致和宁乐的?”
秦驰绷紧了脸色,不苟言笑的样子更加冷漠了。
“不是。”
“秦总,你关心我,还是怜悯我?”
苏闻景眯了眯眼眸。
秦驰注视着他,重复一遍。
“都不是。”
他看向别处,片刻后才说,“去看海吧。”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唐突,秦驰补充解释道。
“?RAGNARoK?中饲主最珍视的东西。”
苏闻景才觉得这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好像有点幼稚。
苏闻景仰头,笑着说,“好啊。”
秦驰走到车旁,帮苏闻景拉开车门。
直到苏闻景坐在副驾驶,秦驰一言未发的驱车。
刚离开小区,他突然对苏闻景说,“称呼。”
“啊?”
秦驰侧目看他,“你一直称我为秦总,于公于私都不该这样。”
“那我该叫什么?秦先生?”
疏离的称呼。
秦驰握紧方向盘,听苏闻景在自言自语。
“我们现在是朋友,还是直接叫秦驰?哎,可是你是秦霄致的大哥,要不我喊你哥哥?”
苏闻景想着自己叫秦驰哥哥的场景,表情变了变,连忙摇头。
“算了,还是秦驰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闻景看到秦驰嘴角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等再看时,秦驰早就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A市离海很远,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秦驰说,“现在过去等待片刻,恰好可以看到日出。”
苏闻景伸了个懒腰。
“我还没见过早上六点的太阳,不过,半夜不睡觉跑去看海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
秦驰没看他,专心开车。
“先睡吧,等到了我叫醒你。”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车内,空气有些焦灼,静静无声。
秦驰侧目看了一眼。
苏闻景睡着了。
蜷缩在座椅上,黑色碎发铺在光洁的额头,夜风轻轻拂过,他长睫颤动,像只快要飞去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