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你们竞演的排名和票数涨得很快，有些人就骂节目组是不是改票或者换票。最后节目组决定直接将投票过程全程透明化。并且，现场票数的占比会调整。”江尧眨了下眼，“提前告诉你，这会在第四场竞演的现场公布，所以从第四场开始，你们的舞台必须足够打动现场观众。”
“可是现场观众也不是没有粉籍的。”
“那么你们从第二场就会淘汰了哦~”
的确，如果按这么说，那么第二场竞演的时候他们就会因为粉丝数量的差距而被淘汰。
“放票这个过程你们放心，这一个阶段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每一场的现场观众会保证有粉籍的只在少数。所以你们需要注意的，就是好好完成你们的舞台，以及注意彩排时候的意外。”说完，江尧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晦涩，“还有——直播现场。”
虽然凌江弦处理得很好很自然，但是江尧知道，那个鼓风机是别人故意开启的，得亏凌江弦头脑清醒，自然灵活地应付过去。
看着对面乖巧精致得像个古典玩偶的凌江弦，江尧心里难得柔软许多，扫到墙上的轮盘团，他随意地询问：“或说，你们开始录制前是不是知道了你们的赌约？你们团的赌约是什么？”
“淘汰后立即解散。”
“哦，淘汰后立——”笑眯眯地跟着复述一半，江尧反应过来不对劲。然后，突然爆发。
“我去***解散！好啊，我就说这些人一天到晚专盯着你们不放，跟只恶心苍蝇一样，感情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是吧？”蹭地站起来，江尧怒极反笑，想到申鸣当初有些压抑沙哑的声音，他还为此嘲笑申鸣和妈妈一样放心不下小孩。
结果，原来是一群小羊羔子被迫放到一群饿狼旁边转悠，就问谁放得下心？
我真**不是人啊！
江尧感觉自己的良心被拿去草船借箭了。
凌江弦则是没想到江尧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忙不迭站起身拉住了江尧，毕竟现在的江尧有一种“天凉王破”的气势。
被凌江弦拉回沙发上，喝了点水，江尧这才冷静下来。
“您放心，有您和导演的保护，我们已经避开了很多暗箭了，之后我们也会更加小心。”凌江弦微微歪头，眼睛笑得微眯，像只狐假虎威的小银狐，“而且我们在训练了那么久，可不是白训练的。”
“好，我期待你们最后站在我眼前的一天。”虽然自己当初的遭遇处境也不比凌江弦他们好多少，但是自己淋过雨，就不忍心这些孩子没有伞。
更何况有那么多比这些孩子差的人却混得风生水起。
娱乐圈里是应该洗洗牌了。
又过了一会，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凌江弦把江尧送到大门口。
告别的话刚说出口，凌江弦猝不及防被江尧拦腰抱进怀里，因为身高差，凌江弦不得不踮起脚。
感觉后脑勺被轻轻拍了拍，耳边传来江尧的提醒：“别太老实，记得和导演组多‘交流’。”
瞪大双眼，凌江弦难得有些呆滞地目送江尧坐上保姆车离开。
“阿尧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开车的是一名小个子男性，话里行间透露出与江尧的熟稔。
江尧点头承认：“这个孩子很像以前的我，谨慎、聪明、灵活，但也继承了申鸣的优点，勇敢、自信、善良和温柔。”
“真不知道你是在夸小孩还是夸自己和申鸣。但我估计是后者，毕竟你一向这么不要脸。”
“喂，大经纪人，我知道以前年轻的我是有些不好带，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江尧趴在驾驶位座椅上，语气不满。
“行行行，您老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不过，这小孩可比当初的我和申鸣都要厉害。”叹息一声，江尧靠回后座，闭眼小憩，嘴里话越说越轻，“希望这个小孩和他的队友运气够好吧······”
推开练习室的门，大家围着曲言正在讨论，一看见是凌江弦回来，全都围了上来。
“有什么事吗？”
“江尧前辈有没有为难你呀？”
“······”
凝重的心似乎被焐热许多，凌江弦摇摇头，招呼大家一起坐下，把江尧告知的情况和建议告诉给队友们。
这一次，他记得上手把监控关掉。
“哼，的确，除了削减经费，他们也削减不了什么！”唐苏鹤冷哼一声。
晏为一则是惊讶于申哥的人脉：“没想到申哥和江尧前辈关系这么好诶！”
其他人则是开始思考这一场竞演可能会遇到的所有状况。
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乐器质量不好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了，恶意损坏，比如把吉他或者贝斯的琴弦割断，都会导致这个琴的效果大打折扣，更恐怖的，是他们没办法拒绝。
劝和唐苏鹤家里有很多乐器，宁祁泽和萧向笙有钱，但是一旦使用自己的乐器或者自己购买，那么这又会给那些人理由抹黑他们。
“凌凌，你们在吗？”
一片安静中，熟悉的声音敲响了练习室的门。
“孔希灿？”
melodra面面相觑，凌江弦起身去开了门，孔希灿后面是Freedom5的其他人。
孔希灿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摄像头，凌江弦安慰他：“我关了，你放心说。”
“那个，你们要不要用我们的乐器？”
“啊？”
孔希灿拉着凌江弦的手，有些愧疚：“我，嗯，反正就是知道了一些你们团的事情。其实你们忘了一件事，有些大型地乐器是大家轮用的。那些人不会敢动手的，而且你们还在昨日迷幻之前。”
melodra眼睛一亮。
对啊！他们忘了！
晏为一、萧向笙抱住抽签的唐苏鹤“使劲”夸他。
孔希灿笑盈盈地看着凌江弦：“至于小型的乐器，我们定了这些，如果你们也有一样的，到时候我们下场，你们就用我们的。”
“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曲言怀疑地盯着孔希灿，揽着凌江弦肩膀的手。
“因为凌江弦，他帮助了我们很多。”柯少昂站了出来，“因为凌江弦，灿灿少了被骚扰的困扰，我也帮助一名不太好的粉丝认识错误，凌江弦帮助了我们很多。这次你们就是无妄之灾，我们不希望这样的你们比。”
melodra还没来得及感动，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