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云飞来清风院看白聿安时,两人相视一笑后,杨清提起了今天自己母亲想要他们回府一趟,而且杨清还说,自他们成亲之日起,迄今尚未回过娘家。
白云飞听闻此言,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般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就说好像有什么重要之事被我遗忘了。
竟然连回门这样的大事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不该啊!”他一脸愧疚地看向杨清,眼中满是自责之意。
杨清见此情景,赶忙柔声安慰道:“大爷莫要责怪自己,您整日忙于正事,有所疏忽也是人之常情。
我并不怪罪于您,只要大爷您肯抽空陪我回娘家走一趟便好。”她那温婉可人的模样让白云飞心中不禁一动。
听到杨清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白云飞只觉心头一阵温暖,同时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
他轻轻握住杨清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缓缓说道:“清儿,这段日子以来,我一心只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不断向上攀爬,以至于将你冷落一旁,甚至连我们尚未入洞房之事都抛诸脑后。如今想来,真是愧对你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啊......”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不定,似乎欲言又止。
稍作犹豫之后,白云飞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清儿,要不今晚我们......”话未说完,但其中含义已不言而喻。他相信以杨清的聪慧,定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然而,杨清却微微低下头去,双颊绯红如霞,轻声婉拒道:“大爷,今日不巧,妾身正值月事之期,身子不便......”
话音未落,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即将与白云飞圆房的场景,顿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之感涌上心头。
白云飞见状也不再勉强,他抱了会孩子后便走了。
小翠满脸疑惑地开口询问:“少夫人,奴婢明明记得今日并非您来月事的时候啊?”
然而,杨清对于小翠的疑问并未作出回应,反倒是话锋一转,向小翠抛出一个问题:“小翠,依你之见,我到底还差些什么?”
小翠闻言,不禁陷入沉思。
她将杨清上下打量一番后,心中暗自琢磨起来。要说这位少夫人,论相貌,可谓是闭月羞花;论才情,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府里的话,现在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大事小事都要经过她拿主意。
权力不缺,金钱更是不缺。
思及此处,小翠实在想不出杨清还有哪里不足,于是便如实答道:“少夫人,在奴婢看来,您真真是完美无缺,什么都不缺。”
听到小翠这番回答,杨清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去争抢那些虚无缥缈的宠爱呢?说到底,人们之所以要争宠,不过是因为钱财和权势不够罢了。
倘若自身已经拥有足够多的财富与权力,又何须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人以获取所谓的宠爱呢?
再者说,你且瞧瞧这府上那些争风吃醋、卖弄风情之人,可有哪一个最终落得了好下场?”
小翠听着杨清所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春云姨娘和卫兰的身影。
春云姨娘虽时不时能得到大爷的宠幸,但也常常在背后抱怨白云飞来得太少,甚至为此黯然神伤;而卫兰则表现得更为直白,整日盼望着白云飞能够专宠于她一人,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想到这些,小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杨清的观点。
最后,小翠看着自家少夫人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以及淡然处世的态度,由衷地感叹道:“少夫人,还是像您这样独自美丽最好啦!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咱们不掺和也罢。”
第二日一早,她让小翠将礼品都准备好了,和白云飞一道上了马车。
杨府。
杨父虽然是七品芝麻小官,是正儿八经有实权的。
加上杨清嫁给了白云飞,他家也是京城里一般人不敢惹的。
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多来,杨清的美名如同一股春风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对她的赞誉不绝于耳,而与之相伴的,则是白云飞的官位如同芝麻一般节节攀升。
如今的他,地位愈发尊崇,更是无人敢轻易招惹。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门口。
车帘轻轻掀起,杨清优雅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算上前世今生,她实在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门口的小厮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杨清,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不迭地转身朝府内跑去,口中高声喊道:“大小姐回来了!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不一会儿,管家刘伯率先快步走出大门。
当他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正是杨清时,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
只见他佝偻着腰,颤声说道:“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奴还以为是那小厮眼花看错了呢!”
杨清望着这位从小将自己带大、视若亲人的管家,喉咙不禁一哽,声音略带哽咽地喊道:“刘伯……”
听到杨清的呼唤,刘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他激动地说道:“大小姐,这么多年不见,您一切可好?”
杨清微微点头,强忍着泪水回答道:“刘伯,我一切都好。这次我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带着姑爷一起回来看望大家。”
说着,她侧身让开一步,身后的白云飞微笑着走上前来。
刘伯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笑着向白云飞行礼道:“姑爷也来了啊,夫人和老爷可是天天念叨着您们呢!快快请进……”
白云飞率先进了门,杨清在后面看了一眼管家,叮嘱道,“好,刘伯您慢着点……”
刘伯应道,“哎,大小姐,您先进去吧!老爷和夫人等着你们呢。”